封神之岛 第三卷_牡丹曲第三章3.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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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曲第三章3.凉 (第1/2页)

    王佳瑄几次醒来,却旋即再次入睡,整夜睡睡醒醒,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醒,还是睡。等到她终於真正清醒时,眼里一片热烫,浑身却冷得像是睡在水里。王佳瑄勉强睁开眼,看向手上的表,才发现她竟然睡到十一点多了。

    王佳瑄m0着墙起身,取出耳温枪,cHa进耳中,昏沉沉地闭眼等了几秒。

    耳温枪发出一阵提示的滴滴声。

    38.5度。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她浑身发热,却又因为大量出汗而觉得冷。

    王佳瑄倒了杯温水,勉强喝了几口,又浑身乏力地倒回床上,就这麽迷迷糊糊地旋即再次入睡,直到一阵急促的扣门声,打断了她的睡眠。

    「佳瑄姐,你有在吗?」

    房门上的轻敲,将王佳瑄的神智从梦中缓缓唤回。

    王佳瑄昏沉沉地听着,李晓晴的叫唤在耳中糊成一片,变成另个人的声音。

    「秀美……」王佳瑄跟着记忆中纪子的叫唤,不自觉地微微开阖着唇,无声唤着。

    秀美看顾昏迷的纪子一整夜,直到天亮,才从床边的脚踏板上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椅坐下,歪过身,趴在椅子的扶手上小憩,此刻睡得正熟,纪子气若游丝的叫唤,无法叫醒她。

    纪子还未能叫醒秀美,开门走入的陈锦堂,先一步发现她已经清醒,急急忙忙走近床前,「你清醒了!」

    昏厥前的最後记忆,在冗长的昏迷中暂时丧失。纪子茫然地看着陈锦堂,一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先生……」纪子看着陈锦堂,努力想集中JiNg神思考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她一费神思考,就突然感到一阵带着疼痛的晕眩,不由得扶着额头,紧闭上眼,蹙起双眉。

    「很晕吗?还是头很痛?」陈锦堂在脚踏板坐下,拍了拍纪子的手背,一面安抚她,一面以不疾不徐的语气,低声解释她的情况,「你的头撞了一下,有点受伤,这几日除了头晕、头痛之外,可能还会有耳鸣、视线不清,或是觉得想吐,走路也会摇晃,但是,只要情况没有继续恶化,这些症状都会慢慢自然康复,不要害怕。」

    纪子茫然喃喃:「我的头……」

    吉川三郎一脸愤怒,高举着手向她挥来一巴掌的画面,无预警掠过脑海,纪子不由得浑身剧烈一颤。

    「不要怕,你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陈锦堂轻声安抚着纪子,指着房里的摆设,带着纪子的视线四处走看,「你看,这里不是大稻埕的街头,也不是很多人出入的酒楼或是料理屋,你和你的朋友现在在我家。你的朋友已经替你向松花的老板说了你的状况,你放心待在这里静养几天,能下得了床好好走路时,再回去就好了。」

    陈锦堂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是,纪子却没有开口,只是怔怔地看着四周。

    陈锦堂的房间不同於她住惯了的松花,陈锦堂房里的摆设相当西化。床的一侧墙前放着衣柜,另一侧的墙边,放着一张紧靠着墙的条案,条案上放着一个牡丹玻璃花瓶。条案前有一对沙发椅,沙发椅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盏巴洛克风格的蒂梵尼Tiffany彩sE玻璃镶嵌桌灯。

    地上铺着榉木拼花地板,地板上放着一张毛绒地毯。地毯与房里的物品一般,都是巴洛克风格的图案,以明亮的浅檬h为主要颜sE,搭配由白sE、深棕、土h、金、银等不同颜sE织就,图案繁复的花草纹饰,看起来既华丽又温暖。

    纪子正睡在一张通T施以朱漆,桧木所制的八脚红眠床上。床三面各有相当密闭的围板,围板上镶嵌着玻璃画,又JiNg心雕刻了巴洛克风格的花草纹样作为装饰。混合着西洋与中式风格,华美JiNg致的红眠床,像是一座隐藏在房里,外人难以发现的城。

    纪子打量着置身之处,觉得既新奇,又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待在这张床上,她像是让层层铠甲包围着,又像是待在重重高墙守护的领地上,其他人无法任意闯进。这麽一想,正坐在脚踏板上,紧挨着床的陈锦堂,蓦地和她亲近了许多。

    纪子指着床的楣板上的雕花,「这是牡丹花吗?」

    「是啊。」

    沉浸在入眼处处充满巧思的装饰上,纪子暂时忘了身上的疼痛,以及遭受吉川三郎施暴所致的惊惧,小声地轻叹:「在这麽小的地方也雕刻了花,好厉害!」

    陈锦堂倚着床,看着纪子圆睁着杏眼,好奇地打量着床的装饰,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叹。纪子脸上难得流露的些许孩子气,令陈锦堂心里一软,蓦地想起,纪子其实b他小了数岁。

    第一次见到纪子时,当时街上有些昏暗,纪子脸上JiNg细描绘的妆给她增添了成熟的韵味,纪子的言行举止又透着沉稳的气息,他以为纪子b他年长了数岁。这次因为纪子受伤昏迷,他将纪子送进医院,陪着秀美去登记资料时,才知道纪子的真实年龄。

    即使认识不深,但是他不难猜知,纪子必定经历了许多的磨难,才让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nV子,有着些许超龄的沧桑感。

    陈锦堂不由得想起了meimei陈碧玲。陈碧玲只b纪子小了两岁,已经订婚,虽然陈锦堂的母亲舍不得唯一的nV儿,向亲家推迟婚事,将nV儿多留在身畔一些时光,可是再过一、两年,还是就要出嫁了。陈碧玲同龄的nVX友人,多已嫁为人妻,甚至已为人母,但是,尚未出阁的陈碧玲却仍时常和小了六岁的堂妹为了谁多吃一块糕点,谁先挑选祖母赠送的礼物这些小事拌嘴,彷佛两个堂姐妹岁数相仿。陈锦堂每每看着meimei孩子气的举止,总是不由得心生meimei仍是十三、四岁小姑娘的错觉。

    陈锦堂等着纪子看了一圈红眠床的装饰,才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说:「我帮你换手上的药。」

    陈锦堂这麽一说,纪子才发现自己许多指甲不知何时断裂,断裂的指甲虽已让人剪去,但是,十根手指上,仍处处可见深浅不一的伤痕。

    她想起为了不让吉川三郎将她推上车,她拚命抓着车子抵抗的情景。原来她当时的剧烈抵抗,竟将十根指头的指甲都弄得折断了。

    当时情况危急,她丝毫不觉疼痛,现在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才感到阵阵cH0U痛。

    陈锦堂小心地取下缠着纪子手指的敷料,擦净纪子手指上混着药膏乾涸的血W,准备重新涂上药膏,低声叮咛:「俗话说十指连心,你的十根指头都受伤了,应该非常疼痛。一会儿我替你涂药时,如果你觉得已经痛得不能忍了,不要勉强忍耐,赶紧跟我说,我先停一下,让你喘口气,再继续。」

    没有关系,奴家很能忍耐疼痛。

    纪子过去受伤时,曾经不只一次这麽对医生说。但是,对着陈锦堂,不知怎的,她却说不出口。

    看着陈锦堂小心翼翼地替她涂药,纪子眼里一片氤氲。

    自从豆千代病逝之後,已不曾有人这麽小心翼翼地照顾她。

    纪子拚命忍着眼泪,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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