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爱与恨 (第1/3页)

    澧沅难以释怀，只有自责，但已无法挽回任何事。

    短时间内，他自觉惭愧，无脸再去见韵如。

    已经十多天了，他没心思工作，每天四、五点就离开公司，他是高阶主管，也没有人敢问他要去哪里。今天，还是一样，四点多，他放下所有工作，离开办公室，只想找点东西麻醉自己。

    电梯下了楼，走出大楼，往大马路边走，手一举拦辆计程车，开车门坐了上去，不料一位nV士靠近，阻着他关门，随即挥着手，示意他往内坐，也上了车。

    「松山火车站。」

    她对着司机说完，再转头对澧沅说道：

    「你不敢面对她，我带你去找她。」

    「杜姐，不要这样．．．」

    「那要怎麽样？再来一次不告而别，等二十六年後，看看会不会再巧遇吗？」

    见韵如不高兴，澧沅不敢作声，只有静默。许久，澧沅才开口对司机说着：

    「司机先生，对不起，改到民生西路，大稻埕码头。」

    转个头，挤着尴尬的苦笑对韵如说道：

    「杜姐，回旧地去看看好吗？」

    韵如冷冷地白了一眼，锁着没回话，一路上沉默不再言语。

    车停在民生西路，下车後，两人并肩，走过路口红绿灯。

    高耸的堤防，让人感到隔离的压迫，但走进码头入口，迎面一艘帆船，整个心境随着眼界放开。

    虽是周末五点不到，但码头上散步、慢跑、打球、骑单车的人群熙来攘往，更有许多人拿着相机，在河畔架起脚架，等待着攫取一天结束前，最迷人的彩云，最绚烂的夕yAn。

    二十六年前的景致，已全然不同，但现在也无心赏析，韵如叹着气，走向河畔，寻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转过头，温柔的眼神看着澧沅，良久，她开口说道：

    「这里离你以前工作的布庄很近吧？」

    点着头，澧沅没答话。

    「你会想念敏纯吗？」

    「那麽多年的朋友了，当然会。」

    「你跟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我看得出来，她Ai你Ai的很深，只是不像小婷敢说出口。」

    澧沅心头又感酸苦，再缄默无语。些许，韵如又开口：

    「她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嫁给服装设计师，姓范，是我的朋友。」

    「她老公是你的朋友？」

    韵如略感诧异。澧沅直视着河面，轻点着头，淡淡的续着话：

    「嗯，是我在布庄上班时候的客户，我跟他交情还不错。记得有一次，他跟我聊天时，他说他们公司最近要推什麽款式、颜sE的衣服，还说最近可能会下订单。结果第二天，他就打电话来叫货，刚好是敏纯接的，那时候我还捉弄敏纯。对方电话都还没讲，我就先跟敏纯说他要什麽东西、数量多少，结果敏纯是一头雾水，一直Ga0不懂，为什麽我会未卜先知，哈哈．．．」

    「你喔，就是那麽调皮，老是捉弄人。」

    聊着趣事，两人打开心境，稍解紧绷氛围。澧沅再继续谈着：

    「他很喜欢敏纯，总是向我打探她的消息。」

    「谁？喔．．．你是说那个设计师？你不吃味？」

    「g嘛吃味？」

    「你不Ai她吗？」

    「Ai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跟她谈过感情。」

    韵如带着不屑的眼神：

    「为了你，她去堕胎，你还说没Ai过她？没跟她谈过感情？」

    澧沅惊骇，一脸懵怔，紧张的回问着：

    「为了我去堕胎？」

    「嗯。」

    「她是nV生，这种话不能乱讲，你是哪里听来的这种话？」

    「敏纯自己讲的。」

    澧沅吁口气，再缓和的说道：

    「说真的，我不怕别人说我闲话，不过我不是乱七八糟的人，跟她真的没有超过朋友界线的关系！我不是那种人。」

    他的神情是错愕，但平实的眼神可以看出真诚，韵如洞明他的个X，轻叹口气再说道：

    「她生病那天，你留在她房里过夜，真的什麽事都没发生？」

    略显诧异，也不满，澧沅带着质疑的语气回问：

    「杜姐，我的为人怎麽样你不晓得吗？而且前几天，你才问过我这个问题，你不是说你相信我？怎麽今天又怀疑我？」

    韵如未理会澧沅的不满，反而也板起脸，直挺挺的把话顶回去：

    「我不该怀疑吗？要认真追究起来，你跟她之间的关系真的是那麽单纯吗？那阵子，她常常晚上没回来，台北她有什麽朋友？有什麽亲戚？你告诉我，她会去哪里过夜？」

    韵如的疑问让澧沅感到沮丧，垂低下头思索後，还是坦然以对：

    「那时候她是黏我黏得很紧，经常要我载她去找朋友、找同学，而且每次总是Ga0到很晚，最後就只好在我家过夜。可是我跟她真的没有发生过什麽不正常的关系，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我承认我不对，是我造成的错误，毕竟她是nV生，我应该为她设想。不过，你应该晓得她的个X吧？如果当时我真的对她做过什麽不应该做的事，如果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她咽得下这口气？她会平静的放过我吗？」

    依敏纯的个X，是不可能会轻易放过的。韵如思索着，轻轻叹着气，稍缓和颜sE，但仍是不悦的责备着：

    「你还晓得自己不对？」再斜瞪澧沅一眼，又接着说道：「那时候你如果愿意像现在这样说清楚不就好了！为什麽你就是不肯？为什麽你就是什麽都不讲、不解释，宁愿让大家m0不清楚，然後才产生那麽多误会！把事情讲清楚有这麽困难吗？你到底在做什麽？只能让大家觉得你就是喜欢Ga0暧昧？你真是个混蛋！」

    这番责备，像是往他嘴里灌了一大杯冰水，让他又冷又嚐不出味道。长久以来对朋友就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