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小女生一生的哀怨 (第1/2页)

    用完餐，回到咖啡店，澧芷已上课去了。韵如想和澧沅聊个痛快，乾脆也不开店了，拉下铁卷门，两人就坐在骑楼下继续谈着。

    「杜姐，小婷怎麽走的？」

    「产後血崩。」

    深深叹了一口气，韵如起身，问着：

    「咖啡？」

    「不了，开水就好了。」

    韵如从侧门走进店里，稍後，端两杯水出来。

    坐定後，韵如再接续着方才的话：

    「其实澧芷不是我的nV儿，是小婷的。」

    澧沅并不讶异，平静的点点头。澧芷和邓婷的相貌、神情十分相近，澧沅心中早已有底，现在只是证实而已。

    「澧芷知道吗？」

    「她不知道。」

    澧沅心里又有些困惑：为什麽不告诉澧芷？且小婷的孩子，为什麽她的父亲不自己带？再则，若是托孤，又为什麽不托给自己的jiejie邓娉，却反而托给韵如？

    不过，他的个X就是不喜欢追根究底，总是怕也许其中有什麽yingsi，揭开了也尴尬。但韵如继续述着，帮他把心中的疑惑一一解开。

    「小婷b较叛逆，不会听jiejie的话，你也知道她跟小娉一直处得不好。她不会懂得T恤小娉的辛苦，小娉是有一餐没一餐的东省西俭，就是为了让她读书，可是她就是处处跟小娉唱反调。」

    拧紧眉头，韵如是感到非常无奈，继续说着：

    「高中时，还管的住她，可是上了大学以後，就管不住了，交了一堆不三不四的朋友，小娉被她气得每天哭。我跟小婷谈过，也劝过她很多次，可是就是劝不醒．．．」

    再深深叹口气，语气也略显沉重：

    「她跟我说过，那时候你常去学校宿舍找她，带她去吃饭，给她零用钱，这些事我跟小娉、敏纯都不知道。」

    带着慌张，澧沅急着辩解：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她，还有邓娉。我知道邓娉薪水很少，可是还要给小婷学费、生活费用，所以我会偷偷塞点钱给小婷，要小婷少跟邓娉伸手。」

    韵如点点头，对他的个X早已了解，但还是用着妒嫉、责怪的口吻：

    「关心？你就是这样，每个nV生你都关心？」

    又是窘，澧沅不晓得该如何回答。面对他的无言，韵如叹着气，再接回话：

    「那时候，有几次礼拜天小娉找不到她，问她去了哪里，她就是不肯讲，後来我跟小娉就偷偷的跟着她，结果发现她几乎每个礼拜天，一定都会去光华商场。刚开始我跟小娉以为她只是去找书，可是後来我们发现不对，因为她每次只去同一家书店，而且东翻西看并不是在找书，而是在归类，她是在帮书店的老伯伯整理书籍。我跟小娉不知道她的用意，不过明白她是在帮助别人，小娉也就没再苛责她。」

    抿着水，拿起手帕轻拭唇角，韵如再述着：

    「那阵子，她变得很安静，不Ai说话，经常两眼傻傻的坐着发呆，很明显的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神情谁也看得出来她一定有心事，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去了解她，想帮助她，但是她始终把自己封闭起来，完全不理会我。一直到有一次她去书店的时候，我也跟着进去，我陪着她一起整理。那天她看到我，只是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之後，连续好几个礼拜，我还是继续陪着她一起整理，後来，她终於打开心房，渐渐的肯对我说出内心话。．．．你知道吗？她说，她这一生中只在乎过一个人．．．就是你。」

    澧沅心头一颤、骇然，锁起眉头怔怔地望着韵如，听韵如又继续说道：

    「你不要以为她年纪小，什麽都不懂，事实上她的感情世界是很纤细的，只是面对你，她困住了。因为你总是给她很多像是对nV朋友般的关Ai，可是有时候她又很矛盾，她不明白，为什麽有时候你又会突然像是变成她的哥哥？还有你跟小娉之间，经常有意无意的拌嘴，那种暧昧她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再加上常常听见我跟小娉谈着你跟敏纯的事，也是教她难以忍受。她说，她很旁徨，好多次想放掉，不愿再去想你，可是每当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偏偏你又出奇不异的出现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带她去吃饭、逛街、买衣服、买书，甚至给她生活费。唉！．．．这些事情对你来讲只是所谓的关心，可是她始终难耐对你的感觉，最後，她还是说服了自己，认为你一定是有心要追求她，不然你这麽殷勤做什麽？而且，她说好几次别人当着面说她是你的nV朋友，你也没有否认，所以她更肯定你一定是喜欢她，她自然而然也就把你想成是男朋友了。」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韵如露出无奈的神情，接着说道：

    「她告诉我，最後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她要求你答应她一件事，对不对？」

    澧沅愣怔的脸，显得忧伤，点点头，但没搭话。

    「她要求你教她吉他，可是．．．你真的以为她只是想跟你学吉他而已吗？」

    韵如的问句教澧沅错愕，依稀回想起当年．．．自己不是也曾感到怪异吗？但自己确没深入了解她真正要的是什麽．．．独思间，再听韵如说道：

    「其实不是！」

    澧沅再张大了眼，更显困惑。

    「你晓得她真正想要你答应她的是什麽事吗？」

    摇着头，澧沅依旧没出声。

    「她说，那时候她觉得你总是对她若即若离，而且你身边又有那麽多nV生，她根本不明白你的心意，也不晓得你的心到底在谁身上，可是她真的已经无法自拔的Ai上你了。那天．．．她是希望你亲口跟她说一句：你喜欢她！这样就够了。哪怕是骗她的，她也甘心，但是．．．她是nV生，她说不出口．．．」

    韵如带着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再毫不留情面的怨着澧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