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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微】微雨燕 (第1/2页)
summary:尘微在路上捡到了失忆的清儒 “你再多嘴,我就一剑杀了你。” 尘微拿着松间云鹤示威,湛蓝的剑光在清儒一晃而过。清儒哽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你好凶啊。” 尘微冷哼,一剑鞘挥在清儒背上,催着他往前走:“更凶的你还没见过,真惹怒了我,你会知道什么叫恶魔!” 清儒审时度势,乖乖闭嘴。他直觉很想出言反驳,把这不知师承何处、名号几何的气纯狠狠辱骂一番,但他如今手无寸铁、内力全无、记忆全失,跑得也没尘微快,完全被尘微拿捏在手里。 虎落平阳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也只能忍了。 尘微走在清儒身后,嘴角已经咧到了后脑勺。 shuangsi了,尘微神清气爽,被清儒欺压多年,如今翻身作主扬眉吐气,简直如获新生。这么想来,为祸纯阳的谢采也不算十恶不赦,最起码他把清儒打成重伤失忆,于如今的纯阳首席而言可谓是居功至伟,鉴于纯阳首席在纯阳宫一呼百应的崇高地位,这对整个纯阳宫来说也是大功德一件。 失忆的清儒连说话都细声细气,斟字酌句,不敢对手持利刃的尘微有半点忤逆。这可是尘微做梦都梦不出的好事。 捡到清儒,属实是意外之喜。 自从清儒在落雁峰重伤柳词,随谢采下了东海,关于清儒的音讯便渺茫了许多。而后柳词缠绵病榻,花醉前线抗敌,宫中俗务并首席虚名莫名其妙就落在尘微头上,压得尘微一个头两个大,再管不得一个叛徒剑纯的死活。 再之后,传来谢采暴毙的消息,据说是不知名气纯高手的手笔。尘微将消息报告给柳词时,为这高手走的是六合流派还是气剑法门争执了一通,最后被柳词一个九转丢出了门外。 话没有说开,但俩人都心知肚明,清儒的六合和气剑都是半吊子,半吊子的卧底刺客八成和谢采一并葬在东海的风波里了。 死于谢采之乱的武林同道不胜枚举。夏小花重整少林后,意为祸乱中牺牲的众豪杰开坛作法,以慰亡灵,尘微带着纯阳阵亡弟子名单亲上少室山,返程时就在扬州码头遇到了清儒。 那时清儒套着破袄子正在搬货,笨手笨脚被船工一顿责骂。他被日头和海风折腾得灰头土脸,脚步滞涩,吐息混浊,看不出半点天下第一的影子,可偏偏又像极了清儒。尘微在旁端详了一柱香,把眼睛揉了又揉,还拦下个船工打听,才知道他是出海渔船从海上捡来的,醒来时失了忆,留在船上混口饭吃。 于是尘微出手阔绰,花了一两银子从船工手里买下了清儒。 “从今天起你改名叫洒比,”尘微提溜着清儒的后领,桀桀怪笑,“跟我走,你以后给我做奴隶。” 行至日暮,天边飘起小雨。春雨迷蒙,沾衣欲湿,二人顶着雨水寻至一处小庙,暂作歇脚。 此处香火凋零,人迹罕至,庙又破又漏风,正中的佛像满身蒙尘,蛛网遍布,仔细一看,上头黑白斑驳的痕迹净是鸟兽粪便。 尘微挥手招来清儒,扒下他的短袄外套铺在地上,盘腿一坐。 清儒被他扒得只剩两件薄里衣,又淋了雨,风一吹透心的凉,于是气得骂娘:“你他娘的,你是个人不?” 尘微眼皮一掀:“别狗叫,有本事你来拿我衣服。” 清儒气急败坏:“啊对对对,你有本事,你真有本事。当着观音菩萨的面,你也不怕天谴?” 尘微眼皮再一掀,看这破败的观音像,忍不住嘲笑:“我修道的,他管不着我,还是多管管他自己吧。” “修的什么邪门歪道,就知道欺凌弱小。”清儒小声嘀咕,“我迟早叫人给你两拳。咚咚咚。” 尘微当他放屁,置若罔闻,自顾自闭眼打坐。清儒赶了一天路,腰酸背痛腿麻,此刻也困意袭来,蜷缩在一角闭上了眼。 夜深时雨水骤然凶猛,噼里啪啦将破庙的窗棂砸得震天响。 轰隆——,间有春雷乍起,挟万钧之势破开人间夜色,雷声滚滚,震耳欲聋。 清儒因此惊醒。 说来难以启齿,他铮铮三尺男儿,实则害怕打雷。海上常有风暴惊雷,但凡风云变幻,他总瑟缩在船舱发抖。 清儒睁开眼,以为迎接他的又是刀光血影的梦魇,却见荒芜破庙里燃起一簇篝火,火光幽幽,烧得尘微拨弄木枝的影子摇曳不定。 木枝之中,还烤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 清儒这才闻到rou香,他的肚子适时咕噜一声,引得尘微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 清儒被他看得发毛,扭捏地背过身去,尘微拿着穿了兔子的树枝冲他挥了挥:“怎么,不想吃?” 清儒抿了抿嘴,连连摇头。 “别嘴硬,过来。”尘微拿剑片下一块兔rou,“赶紧吃,吃完走快点。再赶不回华山,倒霉的是我!” 清儒只得接过,囫囵咽了。尘微见他吃得勉强,皱了皱眉,又切下一块rou递过去。 如此多次,一整只兔子都进了清儒肚子,清儒略显为难,往衣摆上擦了擦手上的油,道:“你不吃?” “我早辟谷了,沾点荤腥回头还要被骂。”尘微把剩下的骨头往外一抛,“味道咋样?” 清儒坦诚道:“没熟,很腥。” “不知好歹。”尘微愤恨地啐了一口,“真是不能对你太好。” 清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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