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知雪重_一 温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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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温情 (第1/1页)

    “明日就走么,这么着急?”顾清让斜倚在太师椅上,从书卷中抬首问道。

    “前线战事吃紧,天不亮就得走。你的发情期…我一定赶回来陪你。”谢澂低头亲了亲顾清让的额角,又摸了把他的手,白嫩的手冻得像冰块似的。

    谢澂转头怒斥:“我才几日不在家,连地龙都不烧了?不知道太太受不得凉吗?”

    见谢大帅发怒,下人们赶忙跪下告饶请罪,顾清让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谢澂双手握住顾清让的手,哈了一口暖气,来回搓了搓,又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塞。他粗人一个,常年在外征战,一身皮rou硬得跟熊皮一样,抗冻又耐造。

    可顾清让不一样,他第一次见顾清让时,十八岁的omega水灵灵的一个,细皮嫩rou的,他多看几眼都怕看坏了。现在七年过去,谢澂反而将他养得更加身娇rou贵了。

    “是我不让他们烧的,深秋还没过就烧地龙,未免太奢侈了些。况且要烧各屋一起烧,哪有只烧我这一屋的道理?”

    见谢澂沉默着不说话,他又道:

    “悬江已经去拿手炉了,这次是我没好好照顾自己,我同你道歉,好不好?”

    谢澂将顾清让横抱起来,边往内间走去,边说道:“你总是这样…”

    顾清让把脸埋进谢澂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谢澂身上凛冽的气息让他着迷,很难形容这是怎样的味道,像是漠北的雪,又似关外的风。

    内间不中不洋地挂着西方新兴出来的假落地大窗的窗帘,一整匹的对花料子,在战时还有这样稀缺的舶来品,实在是豪奢至极。

    谢澂轻轻把顾清让放在拔步床上,顾清让捏起被角滚了一圈,到了床最里边,又拍了拍身侧的床铺,示意谢澂也躺下。

    鸳鸯被是苏城来的绣娘织的,四五个人织了大半年,那是谢澂只吩咐了一句要喜庆的,没想到红得直晃眼。顾清让躺在里面,只露出一张脸和半个肩膀,夺目的红衬得他白得耀眼,像志怪里吸人精气的妖精。

    谢澂脱去外衣,钻进被子里环抱住顾清让,原本冰冷的被窝里就像被塞进一个暖炉似的。属于谢澂的温热气息渐渐氤氲了整个床铺,也将顾清让慢慢包裹起来。

    “刚刚抱你,轻的跟张纸片一样,最近又没好好吃饭?是宅子里谁惹你不过眼了,还是那两个小子不好好听话又让你烦心了?我这就去教训…唔…”

    还没等谢澂说完,顾清让便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谢澂浑身一僵,大气也不敢喘,这是顾清让少数几次主动吻他,让他受宠若惊,原本放在顾清让腰间的手也不由得一颤。

    “长辈慈爱,小辈孝顺,况且我又执掌中馈,谁敢给我气受?”

    “谢先生…明日就要走了,你只想…跟我说这个吗?嗯?”

    谢澂何时见过如此勾人的顾清让,平日里想要亲近亲近都得等发情期才行,他足足愣了四五秒,直到顾清让用手指轻掐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下次再见,就给我个终身标记吧…”

    “清让…你,你真的想好了吗,你不用管我的,你再考虑考虑,我什么时候都行,我可以等…唔…”

    顾清让似是忍无可忍,用力将谢澂推倒在床,狠狠吻上他的唇,打断了谢澂的话。

    “接下来,还要我主动吗?”

    谢澂用力回吻,将顾清让的唇含在口中细细研磨,又不满足似的让舌长驱直入,挑逗着顾清让的舌,像是要将他拆吞入腹。

    “轻…嗯…轻点…”

    顾清让双手环过谢澂的脖颈,却又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谢澂的肩膀,似是欲拒还迎。

    谢澂感受到顾清让微微的退拒之意,反而吻得越发激烈,透明的涎水从顾清让的唇边悄悄溢出几滴,双颊飞上几点红晕,微微失神的双眼也泛着涟漪和水光。

    谢澂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一只手摩挲着顾清让后颈的腺体,另一只手划过顾清让的胸口,一路向下抚去,所到之处,泛起一串红晕,顾清让的雪白皮rou不由得微微颤抖。

    “…不行…啊…先去把烛火熄了再说…”

    谢澂充耳不闻,他不知哪来的底气,坚信这次顾清让肯定会惯着他。

    每每想到顾清让对两个小崽子和颜悦色,言笑晏晏,到了自己这儿却只剩一句冷冷清清的“谢先生”,谢澂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恨恨地在顾清让颈侧的皮rou处磨了磨牙,留下一个粉红的牙印。

    “谢…先生…”顾清让黏黏糊糊地吐出这三个字,谢字还在唇齿边打着转,声调婉转了十八个调子。

    谢澂突然觉得,“谢先生”这三个字似乎有某种魔力,明明听上去生疏得很,却像暗中有个小钩子似的,半推半就地吊着他的心,让他一步一步沉沦,反而顾清让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相。

    湿滑的精油在谢澂手心化开,飘出一阵竹香,是顾清让最喜欢的味道。这精油是谢澂千方百计托人找来的,依稀听说是前朝宫廷御用,金贵得很。

    虽说omega天生适合做承受的一方,但谢澂还是怕顾清让受伤,于是这一小盒精油一直放在床边的小柜子里,随时取用。

    谢澂的手抚上顾清让的xiaoxue,常年持枪握剑的手不免磨出几处茧子来,粗糙得很,给顾清让的柔嫩之处带来微微刺痛。

    烛光摇曳,在半遮半掩的床帘上照出两个人交叠着的身影。烛火未灭,顾清让怕羞,下唇轻咬着,双臂交叠蒙在眼前,不敢直视谢澂。

    谢澂的一根手指缓缓进入,顾清让难耐地“嗯”了一声。即使二人已经成亲七年,顾清让在情事上还是略显青涩。

    感受到身下的人身躯一抖,谢澂细密的吻从顾清让胸前吻到腰侧,吻过胸前的茱萸,在小腹周围打转,试图缓解顾清让的紧张感。

    “嗯…可,啊…可以了,进来吧…”

    顾清让破碎的话语拼凑成不成语调的词句,甜腻的奶香味信息素充斥着谢澂整个鼻腔,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温柔清冷、皎皎如月的人,信息素竟然甜得如此缠绵呢?

    听着顾清让情难自制的呻吟,谢澂不免起了坏心思,三根手指在xiaoxue里研磨打转,勾得顾清让越发难耐。

    “宝宝,想让谁进去?”

    “谢澂…嗯…你,啊…”

    “叫夫君,好不好?”

    谢澂充满诱惑的声音在顾清让耳边萦绕,他们成婚七年,他一直以“谢先生”称呼谢澂,从未逾矩。

    但既然已经决定交付真心,叫夫君也是理所应当的吧。顾清让混沌的脑子迷迷糊糊地运作着。

    “谢…唔,夫君…啊…”

    “夫君”二字在耳边回荡,听到这个称呼,谢澂再也忍不住,长驱直入,像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一点技巧都不记得了。

    “谢澂,你轻点…啊…轻点。”

    谢澂用唇封住顾清让的求饶,下身更加用力地征伐,惹得顾清让汁水四溅,泅湿身下一处被单。

    情欲像烈火一样燃烧着顾清让的神经,不知多久之后,他隐隐约约感受到谢澂抽出体外的那一瞬,感受到谢澂将他放入浴桶,为他清理,最后在温暖的被褥中陷入沉睡。

    翌日清晨,顾清让睁开有些肿胀的眼睛,身旁已经没人了,只有床铺的余温暗示着这里曾经睡过一个人。

    “顾先生醒了,老爷刚走,时辰还早,不如顾先生在睡会吧。”

    顾清让在半梦半醒之间点了点头,又睡下了。

    之后几天,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并无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顾清让也像平时一样,上午处理些内宅琐事,中午小憩,下午陪两个小孩读书习字,偶尔出门逛逛,权当散心。

    直到他发情期前三天,沈珩负伤归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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