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非海棠if线，回家过圣诞节吧! (第1/4页)

    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你正在睡觉，被尖叫声和持续不断的呼喊声吵醒。你睁开眼睛，看见墙壁上裂开一道裂缝，从地面，到天花板，你最喜欢的那张照片歪斜了，然后天花板像冰雹向你扑来。

    一切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所有你珍视的一切都失去了，你在废墟里穿行着，你所爱的人，布鲁斯，阿尔弗雷德，提摩西，杰森，迪克，达米安，你在火场中见到了你所爱的每一个人的尸体。你怔愣地待在原地，看着一根燃烧着的木头柱子从天而降。你趴伏在挚爱的尸体之上，你没有躲。

    时间暂停了。

    火焰凝成恶魔的形态，你恐惧的人从火焰中凝结出身躯，她同你生得一模一样，她浮在你的面前，用杖尖抵着你的下巴。

    “莉莉丝。”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你尖叫出声，用力打散面前的幻影。你的肢体被火焰燎得刺痛，但火焰是打不散的，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怜悯地看着你。

    “莉莉丝，你真以为，只要有人爱你，就能洗刷掉所有的罪恶？就能抛弃掉污浊的过去？”

    你用力蜷成一团，蜷在布鲁斯苍白的脸颊旁边。你依恋地躺在你所爱之人的尸体旁边。

    “爱会带来灾难，莉莉丝，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火焰怜悯地俯视着你，它的头发无风自动。

    “一切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你在骗我，你在说谎，你是个骗子。”你捂住耳朵，但睁大了眼睛。蝙蝠们的尸体在燃烧，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熊熊燃烧的火焰围绕着你。

    是你回到了地狱，还是你将地狱带到了人间？

    “不——”

    “红鸢，醒醒，红鸢。”

    你睁开眼，有一瞬间你什么都看不见，但你感受到粗糙的皮革质感包裹着你的脸颊，你闻到鲜血和硝烟的气息。你的感官从恐怖的幻境中逐渐脱离，但你的心灵还沉在那片恐怖的火海中。

    “你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我给你注射了中和剂，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起作用。”

    冷静的嗓音在你的耳边响起，你逐渐能看得到了，黑色的蝙蝠尖尖从来没看起来那么令你安心。

    “我要走了，还有一些后续需要我处理。”

    他要走了。

    这句话中的某一部分刺痛了你，你崩溃地喊道，“不要走，daddy，不要抛弃我。”

    你感到从你的脸颊上抽离的皮革质感停顿了一下，你现在知道那是他的手，但是他没有犹豫，仍然抽开了。他要把你丢在这片火海中，这一刻，你对所有会让他离开的东西感到怨怼。泪水从你的眼角不住地滑落。

    “冷静一些，红鸢，冷静。”

    你觉得浑身都在烧，好难受。

    你的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冰冷，轮廓锋利而熟悉，你握住它。那是一枚蝙蝠镖。

    “红鸢，我很快就回来。其他人会来找你的，你需要自己在这里坚持一下。”

    “莉亚做不到……”

    你躺在地上，喃喃出声，身上的伤口传来烧灼般的疼痛感，火影若隐若现。只剩下你一人的时候，现实和幻觉的区别那么小。

    你厌恶独身一人，你想要有一个家。但不知为何，仅仅是为了不寂寞，你必须要拥有家人；拥有家人之后，又期望能获得保护他们的力量；拥有力量之后，却发现这一切还是不够，完全不够。这个世界太危险，人类太脆弱，你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惶恐。

    “好想和你们都签订契约，再都杀掉，这样你们就都是我的。”

    “哇哦，没想到一上线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发言。”

    熟悉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响起，是夜翼。你的耳返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毁坏，制服也破破烂烂的，这声音是从你手中紧握的蝙蝠镖中传来的。你感到一阵放松，抱怨道：“本来就是，为什么我一个魅魔要在这里打架啊！早应该干一些魅魔应该干的事情，比如蛊惑你们签下卖身条约什么的。”

    “meimei是小魔女，我该害怕吗？”夜翼故意拉长了语调调笑，背景里有肢体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呼的风声。

    “快害怕吧，我会多拍几张照片纪念的。”红罗宾的声音也在通讯里响起，“罗宾，有几个敌人向你那边去了，注意警惕。”

    “小菜一碟。”

    你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笑出声。通讯里面安静一瞬，红罗宾谨慎地说：“报一下你的安全编号，红鸢。”

    你报了一串代码，笑着说：“状态还可以，这个版本的恐惧毒气视觉幻象较强，但听觉阻断效果不好，保持通讯连接削弱大部分毒气效果。”你的眼前红通通的，那个拿着魔杖的莉莉丝还在不时戳戳你，不时又把你的家人们的尸体串成串串烧，这幅画面既恐怖又喜感。

    “OK，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恐怖毒气里笑出声来的吧。”红罗宾松了口气，又补充说明道。

    “嗯，我只是觉得，有大家在真是太好了！”

    你高高兴兴地说。

    夜翼发出被融化了的感叹，你似乎还能听见通讯对面反派的骨头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红罗宾没说什么，达米安则是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喉音。蝙蝠侠从一开始就没出声，你认为他在这个频道里潜水。

    之后你的兄弟们在通讯频道里时不时聊着两句，由于你这边无法确定安全，他们没有聊战术布置，只是随便扯着一些话题拌嘴，氛围倒是比较轻松，也没有少人。你估摸着差不多是战后扫尾的阶段。

    啊，身上真的超痛的。

    你默默看着天花板，恐惧毒气的药效接近尾声，幻象逐渐褪去。这时突然轰地一声响，门所在的那面墙垮塌。你握紧蝙蝠镖，警惕地起身抬头。

    “哇哦，这墙质量也太差，一推就倒啊。”

    机械音捧读着，而你看见红通通的铁桶脑袋放松下来，一屁股坐下来，顺手掷出飞镖，“红枣脑袋，来这做什么？”

    他接住飞镖，并且捏碎。

    “绑架你。”

    “猜到了，身上通讯设备刚被你毁掉。”你伸出双臂，“完全走不动，麻烦绑匪大哥帮忙。”

    “你真自觉。”

    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单臂将你捞起来，踏上回程的道路。你坐在他的胳膊上，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拂过脸颊的微风，忍不住开始哼歌：“whydon，tyoulockmeupwithjoyandkisses～”

    “这么开心？老头子说你回去要加训。”

    你的脸顿时垮下来：“只是一个小失误而已！”

    “在他眼里可没有什么小失误，况且连我都觉得你这次实在是大意。”红头罩说，“不想绑笨蛋走，不如还是把你送回去做检查吧，免得脑袋变得更笨。”

    “不行！”

    你抱紧他的脖子，准确来说是勒紧他的脖子威胁：“我必须要跟二哥一起去吃战后辣热狗，不然的话，要死一起死！要回家一起回家！”

    “行行行，快松开，不然真的一起摔死。”

    换回日常装扮的你们站在并没有开门的热狗摊前面面相觑。

    “差点忘了，今天这种全城大事件，老板不开门也是正常的。”

    杰森抓抓自己的头发，尴尬地说。而你用犀利地眼神回望过去：“我的全身上下都好痛，陪你走了这么多路，居然请我吃空气。”

    “明明是安洁莉娜在走路。”他一拍身后的摩托车，“一路上你根本连脚都没碰到地面吧。”

    “但是我的心灵很受伤，胃也是。”说完你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杰森的肚子也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