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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不怕再被阉一次? (第2/2页)
着,忽地沉下来脸来,“话说回来,琪儿是老朽的独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拼了这条命,血溅三尺,也要替他讨回公道来。” “侯爷,恕在下直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太子固然有错,但贵公子肆意妄为不是一日两日了,作为父母,亦要约束爱子,否则就是害了他。” 这番话似有千钧重负,每个字都敲得东方只月是心惊胆战。侯爷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虽然断了一只手,收拾他们二人也是绰绰有余了,东方只月生怕他当场就动起手来,却见晏修神色淡然,面不改色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晏修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平静。 沉默了片刻,他才干笑了一声,说:“晏子的意思是,子不教、父之过?” “只要用心教导,总会有所改变,最怕的是放任自流。” “晏子,你是如何看待琪儿的呢?” 晏修说:“公子被老太太和太太溺爱惯了,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日后世袭爵位也不一定保得住,从文从武才为正事,总得选上一个。” “老朽并不想他从武,我家列代为将,替皇上开疆拓土,曾经人丁兴旺,如今却只剩了老朽一个。” 侯爷的语气有些伤感,他站起身来,缓缓抚摸起了墙上那把弓,上面包裹的皮革破损了大半,似是弓箭的伤疤,他摸着那些破洞。 “若是读书,在下认识许多大贤,可介绍给侯爷与公子,不管怎么说,公子得有人教。” 接着,侯爷放下手来,背着身说道:“晏子,你是太子的人,不该来插手犬子的事。” 晏修不卑不亢地说:“在下念着和公子有几分交情,有些担心公子,却不想冒犯了您许久。所幸侯爷是通情达理的人,没有责怪在下,言尽于此,我们该告辞了。” 说罢,晏修便行了一礼,动身告辞了,东方只月尴尬得头皮发麻,瞅着他要走,立即跟了上去。侯爷并未阻拦,而是让管家送客,恰好碰到宇文琪过来请安,一瞧晏修他们要走,在侯爷面前大闹了一通。 “怎么就要走了?说好了要留下一块吃酒,我都让厨房准备了。”宇文琪看侯爷背对着众人,什么话都不说,不免埋怨他,“爹!晏子和扁舟子都是我的好友,您说什么重话,怎么就把人赶走了?” 紧接着宇文琪牵着二人的手,“来,去我院子里,我们慢慢聊。” 晏修推开他的手,摇着头说:“多谢小侯爷好意了,我再待下去实在是不合适。还有,小侯爷日后不可再肆意妄为,得以学业为重。” “送客。”侯爷不客气地说。 “爹!你是不是觉得晏子是太子那边的人,不让他跟我来往?他与太子不一样,那天还是他救了我,您不感谢就算了,还把人往外赶……” 啪的一声,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侯爷气得嘴角不断抽搐,大骂道:“你这小畜生,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败坏门风的丑事,日日眠花卧柳,花钱如流水,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妓女小倌交往,宇文家满门忠烈,你爷爷和叔叔们都战死沙场,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谁知出了你这个孬种!滚!” “你又算什么英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死躲在家里!还不让我出去!”宇文琪捂着发红的脸庞,“滚就滚!” 见识了这场争吵,在回去的马车上,东方只月仍然心有余悸,感叹道:“父子居然吵成那样,你说这侯爷看着风光,其实家里人都死光了,儿子也不孝顺他,真是可怜可悲。” “可怜什么?”晏修抬起眼皮,冷冷地盯着他,他感到一股寒意从他的眼睛渗出来,让他不寒而栗,晏修继续说,“你可怜他啊,那谁来可怜可怜我?来可怜母亲和jiejie?来可怜燕国的百姓?” “不是,我只是……” “宇文骁是元稷安的师傅,打下燕国一大半的江山,屠城,也是他下的命令。” 晏修的瞳孔如一潭死水,在眼中散开,头上的青筋暴起,在微微抽搐着,他低吼道:“宇文骁是活该,就一只手算什么?父亲和兄弟战死算什么?他最好全家都暴毙,尸体被丢去喂狗!永世不得轮回!” 东方只月愣住了,他从未见晏修发那么大的火,鼻头一酸,更是觉得眼眶发热,他便望向了马车外,悄悄擦去了眼泪,一路无语。 回到晏修家中,太子的车马停在门外,元怀安和豫川在院子里逗着小婴儿玩,元怀安瞧晏修回来,赶忙招着手喊道: “师傅!我一解禁足,就来找你了,我真是太想你了!父皇也真是,连你都不让你来!” 东方只月见晏修侧过半个身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露出了平日的笑容,这才走进了屋内。 “怀安,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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