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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28 (第2/2页)
,“等通知,急不得。” 喻澋洐撅着嘴巴点点头,想起上次的事情实在后怕,“要帮忙就找我,不许自己藏着掖着。” 左池打掉喻澋洐戳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妥妥当当地归到了喻澋洐的下巴上,“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跟徐逞怎么样?” 喻澋洐无聊地搅着左池喝到一半的柠檬蜂蜜水,直到水都变得浑浊,半晌才开口,“就那样,各取所需。” 喻霖哪儿也没去。 临岛华府的家陷入黑暗,一片寂静,只有喻澋洐房间亮起的一小角灯光撑起这个毫无生气的家。 喻霖的头发还坠着洗完头后未干的水珠,浴袍的绑带随意搭着,初夏的晚上不燥热,反倒有些凉爽,可衣领却还是大剌剌敞着。 以往喻澋洐看见了他这副样子肯定要说他不修边幅,然后甜甜地笑笑,红着脸颊替他整理好衣领再系紧腰带。 喻霖会狡辩着这样舒服,然后低头看着喻澋洐可爱的发旋,纤细白净的脖颈和锁骨,到细长柔软的指尖为他默默整理好一切。 这是他的儿子,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且唯一一个有血脉牵连的人。 喻霖刚刚做完教案,呼出一口苦涩浓烈的白雾,点燃的一根烟就夹在指间,宽长的衣袖之下是数道已经开始结痂的抓痕,手指在塑料杯的边缘点点,燃过的灰烬就落入了黄得发褐的烟草液里。 塑料杯里是不知已经多久没处理过的烟头,层层叠叠拥挤着躺在狭窄浸满液体的空间里。 这个房间从来只有喻霖进来过,所以在喻澋洐离开后这个房间当然只有他来亲自打扫。 李姐一周三次到临岛华府来,打扫的是除了喻澋洐房间以外的所有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永远紧闭着大门,她只知道这是她雇主儿子的房间,并且房间的主人很久没有回来过。 喻霖合上电脑,将喻澋洐书桌上原本就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水晶烟灰缸挪回了原位,拿起那杯满得就要溢出来的烟头起身,拉下绳索那一刻暖黄的灯光骤然消失,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整个空间再次回归原本的黑暗。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液晶显示屏亮着,风雨声交杂着争吵声、哭泣声,轰鸣的雷声自天边远处响起,是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喻霖捧着喝了一半的酒杯,独自陷在沙发上,整个人被柔软包裹了起来,任由身边的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他恍然未觉,沉默地隐于黑暗之中。 液晶显示屏将喻霖冷硬的面庞晕染得模糊起来,他的目光黑沉如死水,眼神中是无人能读懂的情绪。 电视里被反复播放的是喻霖在影视赏析课上看过的一部电影,当时他要求每个同学都必须以小组的形式参加。 《恋》。 这部电影就是喻澋洐当时所在小组分享的电影。 喻霖不限制他们的分享自由,却在看到喻澋洐上台后看他那隐秘又兴奋的眼神里感到一丝不安。 “其实任何形式的爱都是一种独占,情欲的共犯,秘密的同谋,近乎偏执的排他性,牵连之间的二人甚至可以共担犯罪。又有什么比这种形式的爱更能让人沉沦呢?片濑夫妇间流通着相同又guntang的血液,刻在骨子里的基因,虽rou体上与多人共享,更突出了他们身处这世界的孤单,他们连精神上都是高度依赖的,没有什么能比这种关系更分不开的了。” “他们用分享伪装独占,以平静包装疯狂,拿背叛刺激真心,借背德唤起美感。” 喻澋洐眼神死死盯着坐在台下的喻霖,炯炯的目光里像是在宣告,“所以做不到不等于不想,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想独占你。” 喻澋洐环视一周,场上的人也似乎被他的话引入了无尽的思考当中,下台前他微微一笑,“谢谢大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拙略的见解,你们也可以和我持不同的见解。最后希望大家都能拥有这种‘丑陋但可以被独占的爱’。” 台下的喻霖身体有些沉重,像被灌了成吨未融化的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看着喻澋洐轻松的步伐走过他身边,带起一丝香甜的气息,上绣的脑袋缓缓转动,“咯吱咯吱”得如老化的机器。 他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可以。 这种丑陋的爱,不该出现在如此干净明媚的喻澋洐身上。 喻霖关掉了电视,随意丢弃的遥控器最后落入积了灰尘的缝里。 他抬手覆在眼睛上面,脖颈搭在沙发背上,脆弱迷人的喉结露了出来,喻霖隐于黑暗中咽下一口唾液。 他知道,他必须压抑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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