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1瞳孔 (第2/2页)

E的光影下，那些象徵正义与荣誉的军装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一个男人手中把玩着一串昂贵的珍珠项链，似乎在向一名nV子许诺。两人明知道是戏言，却说的认真又投入。

    角落里，一较年长的军官正醉醺醺地高声说话，谈吐间夹杂军中机密。他的话语时而含糊不清，时而激动高亢，丝毫不在意周围可能存在的耳目。本该谨慎保守的机密，此刻成了炫耀的资本，肆意挥霍着。

    失去伪装的人皮怪物，只有原始的慾望，在隐蔽角落里肆意堕落。

    你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李子君，男人早已落座，脸上恢复以往从容，挂着淡淡笑意，跟方才在车上的模样迥然不同。

    李子君察觉到你的目光，转头看来，无感情的父nV俩四目相对。

    男人柔声道：「韶华，来坐。」

    你脚步僵y地走到李子君身旁落座。

    话音刚落，那位粗犷的军官就大声笑道：「子君老弟，你今儿兴致高啊，怎麽带你nV儿出来遛啊！」

    李子君举止优雅：「带来见见世面啊。」

    另一名不知名的军官猥琐地打量着你，口中赞叹：「真的就如所说一样娇YAn动人啊，这身材真好！」

    顿时，包厢内爆发出一阵爆笑。

    你感到被羞辱，愤怒在心中翻腾。你深x1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就在这时，你感觉到有人轻轻抚过你的发丝。

    你猛地回头，身後除了两三个神情各异的小姐，就只剩下PGU下那张柔软沙发的椅背。你惊疑不定，心道难道是错觉？

    当你再次转回身时，赫然发现那个粗犷的军官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你身边。还未等你反应过来，那军官便大手一挥，将你搂入怀中。

    你一顿，全身的肌r0U都紧绷起来。

    你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粗糙大掌不安分地在你腰间游移。恐惧和恶心几乎要将你整个人淹没。

    你下意识地看向李子君，希望他能出手相救。然而李子君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分毫未动。

    你轻轻挪动身子，试图在不得罪军官的情况下脱离他的怀抱，但这人搂得紧，你动弹不得。

    一个男子正用猥琐的目光盯着你。他问：「李长官，你这养nV还是个雏吧？」

    「无可奉告。」李子君说。

    「什麽？」另一个男子状似惊讶道：「我可不喜欢已经被玩过的。」

    这话更加刺痛了你。终於你受不了，哭了出来。

    粗犷男人见状，脸上更加得意，在你後腰处搓r0u，「唉唷唉唷，可怜的meimei，让哥哥好好疼你。」

    趁那人伸手去拿酒杯的瞬间，你抓住机会，奋力推开他後，跌跌撞撞地跑出包厢，与正准备进来的老陆撞了个满怀。

    你顾不得道歉，只是用力推开老陆，头也不回地逃离包厢。

    老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问道：「先生，要追吗？」

    李子君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烈酒，淡淡地说：「无所谓，让她跑。她没地方可以去，总归得回来。」

    你不停奔跑，四处乱窜。你的理智早已被恐惧和羞辱占满，只想立刻逃离。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你。你惊恐地大喊：「放开！」

    「阿月仔，是我啊！」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停止挣扎，缓缓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阿英？」你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邱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是阿月仔吧，我就知道没认错！虽然长大不少，但轮廓都没变！」

    邱英道：「你在这到处乱窜g什麽，不识路？」

    你一点头，道：「我要出去。」

    邱英见状，立即说：「我带你去。」

    说完便拉起你的手，朝偏门走去。

    1

    邱英将你拉到外面，雨幕中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你怎麽在这儿？」

    冷雨绵绵，你单薄的长裙在风中飘摇。後门处，茂密的植被野蛮生长。空气中若有似无地弥漫着独特的气味，似是金属的清冽。

    你有些冷，嘴唇颤抖着回答：「被带来的。」

    邱英蹲下来擦拭被泥水溅到的绣花高跟鞋。她疑惑地皱眉，问：「你不是被哪个军官收养了吗？」

    你呼出的气息在寒冷中凝结成白雾，「那个看起来儒雅的人就是我的养父，你不记得那个人了吗？」

    邱英恍然大悟：「哦，那麽久的事谁还记得，我连昨天陪的客人长什麽样都不清楚，只隐约记得是个方下巴。」

    你问：「?我养父常来吗？」

    邱英回答：「我最近才来这上班，不太清楚。不过其余几个确实是常客。」

    说着说着，她脸上逐渐露出暧昧的表情。

    你不知邱英的表情是何意。你只沉默片刻，便突然说：「阿英，我不知道原来这是那麽辛苦。」

    1

    邱英被你这没头没尾的话给怔住了。

    她微蹙眉头，沉思片刻，随後，她轻叹一声，缓缓道：「唉，这世道啊，谁不是为了生活在挣扎呢？有人被迫，有人甘愿。还有像我这样的，一时糊涂就陷了进来，如今出都出不去。」

    她顿了顿，略带疑惑地看向你，「不过，你不也是被带来这儿上班的吗？」

    你老实道：「不是。是义父说，要带我来见世面。」

    邱英听了此话，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她目光扫过你布料高级的长裙，「看来你过得挺不错啊。既然来了就来了，那麽大惊小怪做什麽？」

    你没有回应，有些失神般地喃喃自语，说想回家。

    「你真烦！」邱英一看你那副模样，突然有些激动，拧眉怒道：「小姑娘家家见了别人勤恳讨生活还在装清高！」

    邱英的话让你愣住了。你张口想解释，却嚐到一丝铁锈味。

    舌头在不知不觉中被你自己咬破了。

    但你顾不得疼痛，想要解释：「阿英，我想你误会我了。」

    1

    「够了！」邱英站起身，「我要回去上班了，我是偷跑出来的，快滚吧！」

    她指了一条路，「从这条小路左转直走。滚！」

    邱英转身离去，嘴里还在低声抱怨着：「就没见过那麽讨人厌的！」

    你目送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原地愣了片刻，就按照邱英的指示走了出去。

    你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前行，无处可处。时而小跑，时而放慢脚步。也不知走了多久，气喘吁吁中，恍惚间发现周围的景sE越来越熟悉。

    虽说有一点不太一样了，但你很确定，这是当年那个初来城市讨生活的小nV孩每天上下班必经的路。

    鬼使神差地，你来到一处河水肮脏、堆满垃圾的地方。

    这里是一如继往地没有变。

    你心中一动，下意识走到一间铁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