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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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1/1页)

    当慧净回忆起弘远眼中的幸灾乐祸,心想糟了时,已为时太晚。

    他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伍秋,面皮烧烫,一半因为愧疚,一半是受奇异香气折磨。

    伍秋自然不相信慧净会故意焚催情的香,但这香片又显然有问题。他想问慧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料话到嘴边全化成了有气无力呼出的潮热雾气,不消多时,他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脑子昏昏沉沉,只能跟随本能贴在慧净肩头蹭动。

    香气仍在弥漫,渐渐盈满房间。

    伍秋双臂缠住慧净的脖颈几乎整个人想要扑入他的怀中,身子愈发软若无骨,眼见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时,被慧净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伍秋就躺到了桌上。他迟缓地动动沉重的眼皮,目光失焦地望向伏在上方的慧净。

    “我、我去把香灭了。”慧净口干舌燥,压抑粗喘发出的声音很涩,仿佛砺石挫过伍秋的心尖。他心上一紧,拉住慧净的手臂,抬脸附上去。此时此刻的伍秋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和慧净分离。

    伍秋的力气并不大,纵容伍秋用了十分的力,对慧净也不啻蚍蜉撼树,然而慧净被伍秋这么一拉却动弹不了,僵在原地,任伍秋脸颊的肌肤在他身上四处滑蹭。粗糙的僧衣将娇嫩的脸颊磨红磨疼,伍秋下意识地探寻更舒服的地方,攀着壮硕的手臂如蛇般往上游走,贴上襟口袒露出来的一小块胸膛。

    慧净抓紧桌缘,用尽全力将身子虚撑在伍秋一拳之距的地方。

    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心身自在。

    虽身受异香的蛊惑,但慧净坚信心中无欲,则可抵挡这股阵阵袭来的热浪。他紧闭眼睛,默念静心咒,与体内升腾的欲望斗争。

    其实若今日是他一人被难,便也罢了,他出去浇一身冷水,打坐禅定,想必怎么也能捱过去。可眼前伍秋遭他连累,身陷欲求之苦,他无法一走了之,置之不顾。

    尚未想出对策的慧净企盼念咒,寻回一些神智,奈何伍秋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令他愈发难以静心。

    平日里微凉的指尖此刻泛起了热意,拂过胸口,燃起一簇簇烧人魂魄的火苗。紧接着,细腻的肌肤紧贴上来。应是伍秋的脸。磨蹭着他的胸膛,带起缕缕青丝时不时擦蹭而过,如轻柔的羽毛撩拨,如融融的春风解意。

    慧净倏地心头大震,张嘴喃出了原本仅是在心中默念的禅语,往日总是淡泊的双唇眼下飞速地蠕动,念咒声絮絮而出。

    多年习佛,静心咒他诵过成百上千遍,哪怕不假思索,也能凭借身体的记忆熟练地背诵。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念经的声音,一字不错,然而禅语如同随着声音流泻而出,过耳,不过心。

    嘴巴似乎与心分离。他嘴上仍在不懈地诵经,心上却翻飞出许多旖旎的,他不应当铭记的画面。

    伍秋如月的眉,潋滟的眼。

    朱唇皓齿,玉玉纤手,杨柳腰肢。

    破庙里衣摆之下若隐若现的光洁的双腿。

    山洞中隐秘的喘声,潮湿的甜腥香味,软绵凹陷的触感。

    烛光下抿断细绳的唇,舔舐线头的微微露出的猩红——

    耳边的诵经声戛然而止,翻飞的画面也跟着停住,定格在殷红舌尖。慧净的脑中忽然间无赖寂静,只剩那一点柔软的红尖无声地描过他的唇,沾染分不清是两人中谁的津液,在他口中搅动挑弄。远远的寂静中,空泛地透过来细不可闻而悦耳的哼声,和他此刻耳边听到的如出一辙。缓缓地,声音越来越响,如同浮出水面,拨云见日。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逐渐在慧净心中重叠、明晰起来,幻化出绮丽的景象。

    ——伍秋热得不行了。

    理智在这种时候成为累赘,拖住呼吸的节奏,他只能抛了去。

    由着最原始的欲望,他扯开慧净的衣襟,仿佛自己是沙漠中干渴成疾的行者,而慧净是解渴的泉水一般,肌肤紧紧相贴,口鼻贪婪地呼吸属于慧净身上的气息。

    可饶是如此,依旧不足以平息内心的渴求。

    双手不受控制地在慧净身上逡巡。僧衣被扯下大半,蜜色而鼓胀的肌rou裸露出来。上面覆着累累的红痕,深浅斑驳,灼了下伍秋的双眼。他很想质问慧净是否又用戒尺打自己了,却有心无力,只是绵软地喘了下,转而靠上胸膛。

    他将手臂撑在身后,支起上半身,勉强地仰头去看。

    僧人正满面涨红,鼻尖沁出汗滴。伍秋喊了一声慧净,僧人纹丝不动,如尊罗汉雕像,但是呼吸似乎是滞了下,鼻尖的汗水不慎被抖落下来,恰好落进伍秋凹陷的颈窝。guntang的汗液顺着颈窝又滑入胸前的翠绳月色肚兜之内,沿某道逼仄的沟壑直下腰腹。伍秋眼神懵懂,沿汗液滚落的轨迹,从颈子抚摸到腰间,失神地找那点汗要去哪儿了。

    他的手往下探,抚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离僧人的腹部近在咫尺。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找不到汗滴,于是便又渴求地贴近僧人的肌肤。隔着粗糙的布帛,手掌摸到腹间隆起的块块分明的肌理,像道刚犁好的田埂,引他继续向下游走。

    手掌一路向下,触到裤子的腰头,什么硬物顶着裤腰戳在伍秋手上,他好奇地握上去,那棍状的物什竟比婴儿手臂还粗,比赤铁还烫,粗大得可怕。

    伍秋心漏一拍,慌张地移开了手掌。

    然而此时,僧人却猛地睁开眼,与水眸圆睁的伍秋对上视线。

    伍秋从未见过慧净目露如此凶光,如豺狼虎豹盯着猎物般,炯炯地盯着他。他来不及平定心中慌乱,吻就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攫住双唇,将他的惊呼堵了个彻底。

    随后他的手被死死按在了那巨大的粗长硬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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