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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傅抱星:这胎,可否落掉?/他一双眼睛赤红泛血,痛彻心扉 (第2/2页)
楚国渝州与北罗国秦州两座城池都依江而建,差别不算太大。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傅抱星看见了一家铁匠铺,便走了进去。 铁匠正收拾东西,准备熄灭炉子关店,见傅抱星进来,只好停下手头的动作。 “客人要买点什么?” 傅抱星直接干脆,握着沈星沉的手往铁匠面前一伸,腕间的锁链就叮叮当当垂了下来,吓了铁匠一跳。 “烦请把他弄断。” 铁匠顿时就来了精神,他先是仔细研究了一下囚星锁,转身取出一柄十分厚重锋利的大砍刀。 “当!” 火花四溅。 囚星锁纹丝不动,上面只有一道细小的划痕。 反倒是他的砍刀,刀刃瞬间被崩飞,露出明晃晃的豁口。 铁匠脸色有些难看,又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柄硕大的铁锤。 “当当当!” 铁匠连锤了几十下,浑身肌rou虬结,汗水滚滚而落。 铁锤头已经凹凸不平,伤痕累累,打铁架都凹进去了,囚星锁仍旧纹丝不动。 “邪门了,这什么东西,有够结实的。” 铁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将那一尺来长的锁链放进烧红的炉子里,自己挥舞着肌rou贲张的胳膊拼命拉动着风箱,让炉火内的木炭能充分燃烧。 一股股热浪袭来。 整个铁匠铺像是掉进了岩浆里,空气都扭曲了。 但囚星锁只是轻微变色,仍旧坚固无比。 铁匠手段尽出也奈何不了这囚星锁,属实是黔驴技穷了。 “客人这锁链不知是什么东西打造的,太结实了,我生平未曾见过,实在是拿他没办法。”铁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累的声音都哑了。 傅抱星也没太失望,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略微简短开口:“有劳。” 铁匠倒也没深究,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那锭银子,左右看了看,才悄声道:“我听闻知府家的主君兵部尚书的嫡长哥儿,陪嫁中有一柄绝世神剑焚天,无坚不摧。客人若是有路子,或许可以一试。” 知府…… 晚上或许可以探上一探。 从铁匠铺出来,沈星沉微微扫过傅抱星若有所思的脸,不由冷哼一声。 “焚天剑,本尊也听过,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再无坚不摧的剑,也斩不断这囚星锁。” 傅抱星挑眉:“怎么,囚星锁斩不断,莫非正合沈宫主的心意?” 他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昨儿起,沈宫主未曾合眼过。可是害怕将那沈观棋放出来?” 沈星沉僵硬地移开视线:“可笑。” 说话间,两人已踏入一家门头旌旗较为普通的客栈。 小二殷勤地去准备饭菜热水,傅抱星折身回去,片刻便等到了匆匆赶回的仲长风。 三人来到客栈,正巧饭菜备好端了上来。 “我寻到了暗子,只在附近留了暗号没见面。等夜间宵禁后,我再探一次,如果顺利,想必明晚便能离开。” 晚饭过后,仲长风正闭目调息,忽然听见敲门声。 店小二站在外头,身后跟了个人。 “客官,您要的郎中请来了。长春堂的李郎中,医术一流,是咱们丹州城有名的孕夫圣手。” 仲长风一听这话,便知道这郎中是为自己请来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仍旧平坦的小腹,对傅抱星这过于谨慎照顾的行为十分欢喜。 谁料转眼便见李郎中对沈星沉这个贱人开口:“孕期不宜久站,烦请主君坐下,露出手腕,我也好替主君切脉。” 仲长风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沈星沉倒是牵了牵唇角,朝仲长风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咳,李郎中,这位。” 傅抱星清咳一声,引着李郎中看向仲长风。 李郎中顿时老脸一红,连声道歉作揖:“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眼拙。” 他见仲长风生的高大威猛,铁骨铮铮,还以为是男子,反倒是沈星沉,虽然个头也不低,可身量薄瘦许多,又相貌俊美,此时跟在傅抱星身旁,倒像是对恩爱匹配的夫夫。 也难怪他认错。 仲长风深吸一口气,忍下这个暗亏。他紧绷着下颌将左手递过去,露出手腕,冷冷道:“有劳了。” 李郎中悄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用两指摸着手腕内侧的脉搏。 过了片刻,李郎中收回手,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尊夫郎身体强健,内力浑厚,脉象很稳。只是体内稍稍有些寒气,待我开一副温热补气的方子,吃上一两天去了寒气就没多大事了。” 1 说罢,李郎中就要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找出笔墨来开方子。 “且慢。”傅抱星按住他的手,“请随我来。” 李郎中合上药箱,跟着傅抱星出了客房。 令他奇怪的是,那位被他错认为是主君的男子也亦步亦趋跟在傅抱星的身后。 到了外面,傅抱星问出了一句出乎李郎中意料的话。 “这胎,可否落掉?” “哐当!” 身后传来异响,傅抱星回头,却见仲长风将门捏出五道深深的指痕。 他一双眼睛赤红泛血,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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