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抄_8三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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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三人 (第2/3页)

的杏仁,以致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哥哥一个人在井宅肯定很孤单,他肯定很想我。”

    即使是冷心冷面如云衿雪,听完这番话,心里头又酸又梗,一丝一缕的,渗出极为隐秘的难过。

    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她从嫁给尤缪父亲后,便就被宠成了公主,她或许不算是个好母亲,但她绝对是个好妻子,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丈夫。直到她怀孕生下双生子,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她总觉得丈夫的注意力全在两个孩子身上,对这两个夺走了丈夫关爱的孩子,她始终难以产生深厚的母爱。

    丈夫是在去买生日蛋糕的路上遭遇车祸的。

    当时大雨滂沱,早就订购好的蛋糕由于恶劣的天气被截停在半路,外送员也出了车祸。本想着过个没有蛋糕的生日,谁知尤缪哭闹着要吃蛋糕,尤绝怎么劝都不行,丈夫只好亲自开车去几公里外的蛋糕店,打算买一个临时蛋糕来哄孩子。

    接到医院的电话后,云衿雪愤怒地打了尤缪一巴掌。

    来自母亲“爱”的巴掌印。

    茫然失措的尤绝紧紧拥抱着弟弟,温声安慰,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云衿雪歇斯底里,仍想要去打尤缪。尤绝连忙把弟弟护得更紧,紧紧搂在怀里。云衿雪长长的指甲在他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道红痕,十分可怖。

    云衿雪指着尤绝怀里的尤缪,声嘶力竭尖叫道:“你当初怎么没死在我肚子里?!”

    后来很多年,她不止一次咒骂过尤缪,咒骂他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他就是他们家里的累赘。

    为了祭拜父亲,尤缪早在生日前半个月就预订了一束鲜花。他独自踏上前往墓园的路,家中的老女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出要帮他拎东西。心情沉重的尤缪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因为这次他只想向父亲分享一个喜忧参半的秘密,他不愿有旁人在侧。

    自父亲离世以来,尤缪和母亲从未同时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父亲的意外离世,虽有自己的原因,但母亲云衿雪给出的惩罚居然是禁止尤绝去祭拜,莫名其妙,而且这样的行为在尤缪看来,未免显得过于苛刻。

    在去墓园的路上,尤缪内心挣扎了许久。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不会允许他这样伤害母亲。

    尤缪想:可是爸爸,哥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对哥哥的处境无能为力,但是我如今已知晓种种,我怎么可以继续无动于衷?任由哥哥深陷泥潭。

    然而,关键的监控录像仍在井然手中,如何拿过来成了难题。

    可是他们的监控录像想必还在井然手里,要怎么拿过来呢。

    尤缪在父亲墓前做了深刻的忏悔,并且为自己久未前来祭拜而道歉,甚至提醒父亲,并坦言未来能否继续祭拜也是个未知数。

    或许是因为他和哥哥的成年礼将至,云衿雪忙碌了起来,连续几日未见,尤缪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忧虑。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更担心母亲会瞒着他去见哥哥。

    难得的是,云衿雪对尤缪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尤缪明白,这是因为趁着他和哥哥的生日,井然又给了云衿雪不少甜头。

    尽管如此,只要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哥哥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些。这样的结果,也算是聊以慰藉。

    尤绝坐在茶室中依旧无法定心,于是迈步向井然的院子走去。

    东京已经开始下雪了,山头也渐渐被白雪覆盖,从走廊外望去,尤绝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路上两侧被飞雪覆盖的高大植树。

    他卧房外面的走廊,同山下的国道几乎成直角,东西方向延伸开去。若是在夏天,山脚下会铺满了夕阳的余照,宛如一块巨大的金属板一样,反射出晃眼的晖光。大街两侧行道树的浓荫显得黑沉沉的,枝杈向四周舒展着,撑出大片大片的绿荫,缪缪会站在树荫下向他挥舞招手。于是从他坐进开向山上的轿车那一刻,尤绝就会一直站在大门前期待缪缪的到来。

    尤绝不喜欢过生日,不是因为父亲死在自己生日当天,而是因为他和缪缪的生日都在冬天,东京每年冬天都会降雪,雪一下,就是连续好几天,雪化,又需要好几天,缪缪就来不了井宅。

    从冰冷的电话听筒里,他会听到缪缪委屈的抱怨声,撒娇地说好想哥哥,他会像个温柔的兄长一样极尽安抚。可是他分明知道,自己简直想把电话另一头的缪缪狠狠抓过来,关在房里谁也看不到。

    他仿佛看见缪缪撑着一杯黑伞,顶风冒雪站在山脚下,冻得鼻尖通红,泪眼盈盈的缪缪,他看的真真切切。

    是缪缪?缪缪来看他了……我的缪缪。尤绝趴在窗沿上,顿觉心情清新舒爽。

    但转眼间,缪缪的身影又消逝在茫茫雪地中,如同每年冬天他在雪中看到的幻影一般虚无缥缈。

    缪缪又不见了,难道又只能在梦里和他相见吗?

    ……

    这段时间,井然也忙碌起来,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至。尤绝乐于见到井然无暇分身的样子。不过,昨日织音说井然今日会一直留在家中,想必不是居家办公就是雪天犯懒。

    他走向井然书房的走廊时,一名女佣匆匆迎上前来:“少爷,井先生在里面忙着呢。”

    尤绝点了点头。

    “是工作上的事吗?我等会儿再来好了。”尤绝说着撩了撩过长的耳发,同时又问了句,“或者午休过后麻烦你来叫我一声,我有事想和父亲商量。”尤绝心想:得在生日前把时间定下来。

    女佣面露难色:“井先生吩咐过,这几天您暂时不要来找他,不过是今上午才做的打算。”

    “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甩开保镖去见缪缪那事?不会吧,当晚森可优不是也来了嘛,他一向最受父亲喜爱……”尤绝自说自话地在走廊徘徊,他不明白井然为何总是如此喜怒无常,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女佣四下看看,垫脚附耳道:“听说是因为那晚森先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井先生。”

    尤绝吃了一惊,森可优向来都是八面玲珑,伶牙俐齿,心巧嘴乖,总能把井然哄得心花怒放。相比森可优而言,自己顶多是有一副好皮囊,也懒于在井然面前伪装。

    尤绝因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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