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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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1页)

    今天是星舰行驶的第九天。

    纳特独自一虫待在房间里,虽然有触手陪着,光脑也在,但仍旧不免有点无聊。

    从圆圆的小窗向外看,已经可以看到虫星了,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绿色星球,那种绿是浸人心脾的,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能想象到那片土地的碧波荡漾,成簇成簇的花肆意的开,阳光打在叶片上,清风微微的吹,露珠如同水晶一般摇曳。

    纳特很期待到达自己的家乡。

    在纳特待在房间内的日子里,星舰之内的sao乱越来越大,每天都有人异变,每天都有人死去。

    无数怪异的半虫人在星舰内爬行,他们互相争斗吞噬着,地上到处都是恶心的残留物。

    而有几个地方倒是格外安静,纳特所在的房间和控制室,还有就是…医疗室。

    即使绮莉给罗登和自己注射了抑制剂,可异变仍旧在缓慢发生。

    正如纳特所说,罗登快死了,激烈的情绪和运动会加快异变,罗登在一次又一次与半虫人的战斗中失去了一条胳膊和双腿,也不算是完全失去,伤口处在生长,只不过长出的是虫子的口器或者胕肢。

    绮莉也有轻微的异变,她的眼睛变得大而凸起,像昆虫的复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罗登,心情变得无比复杂,她伸手摸了摸罗登的昆虫化的脸庞。

    哦,上帝啊,至少他不要死,我得去找厄尼斯特,他一定…一定可以救罗登

    绮莉打开抽屉胡乱抓了两把彩色的糖果,拉开医疗室的门。

    “嘿,艾普莉,你看得到吗?”她举起手中的糖果挥了挥。

    “听着艾普莉,我可以将这些糖果全部给你,不过你得护着我找到厄尼斯特,知道吗?你得护着我。”

    艾普莉庞大的rou体堵着通道,暗紫色的肚子变得更大了,里面的东西或许还未死,肚皮时而凸起时而凹陷。她将脖子伸长,扭曲着从上方移到绮莉面前,眼珠跟随着她的手而晃动。

    “好滋、滋…嘶,嘻嘻烫糖滋…给我”

    她笑了起来,rou体晃动着,若是从前这个笑容称的上可爱,不过现在只能让人心生恐惧。

    当绮莉到达星舰的控制室时,艾普莉的身躯又大了不少,一路上她是吃过来的。看出绮莉想要进去,艾普莉笨拙地抬起她尖锐的肢体将门划开。

    绮莉感到一阵轻微的风刮过,艾普莉的脑袋就掉到了地上,她也没反应过来,舌头伸长着还在卷走绮莉手上的糖果,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

    “糖…嗬、嗬……我的…我的糖滋、给爸…爸……”

    绮莉看着艾普莉的眼睛渐渐暗淡,巨大无比的身躯轰然倒坍。

    那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从前,从前将糖果放在艾普莉手上她怯怯的笑容;从前和罗登亲吻时他脸上浮现的红……

    绮莉瘫在地上,红着眼望向厄尼斯特,声音颤抖:

    “她还有意识的,还有意识的,她还在找糖吃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她在质问厄尼斯特,同时也在质问自己。

    厄尼斯特俯视着眼前崩溃的人类:“你知道的,不是吗?这一切是由谁造成的,异变只要一开始就无法控制了,你察觉到了的。”

    绮莉瞳孔震动,状若疯癫,可最终她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表情恍惚的开口:

    “是的,我早就知道的,从将那些东西混在药品中开给那些残渣,我就知道,死是迟早的事。”

    绮莉是被劫到恶面组织中的,本来呢,她可以在帝都成为一个好的医生,毕竟已经考上了帝都医疗学院,那可是最好的学校之一。

    可上帝或许就喜欢作弄人,去往帝都星的星舰被恶面劫持了,恶面需要一个医疗师,更需要一个面容姣好的泄欲工具。

    绮莉就这样到了恶面组织中,一开始,她想过逃跑,可每次都被抓回来,抓回来之后免不了一顿毒打。

    于是她很快学会了讨好,只要是比自己强的人都可以拥有自己,学会了如何从粗暴的性爱中获取快感,当然,还学会了杀人。

    当第一次用刀捅进那些无辜者柔软的身躯,绮莉麻木又嫉恨,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生活在阳光之中呢,令人作呕的笑容!看着满手的鲜血,绮莉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绮莉以为自己永远就这样苟活下去了,可能够杀死他们的机会到了。

    由于帝国的追杀,恶面不得不随意穿过一个黑洞逃亡,星舰迫降在一个离帝都很近但不知名的星球上,天知道为什么帝都星周围还会有这样一个小星球。

    不过足够幸运,他们逃过一劫,没人想得到恶面就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在经过探索,他们发现了一个地下研究基地,里面有许多高阶药剂,绮莉测验了这些药剂,并无危险,只不过里面像是多出了一种不知名的蛋白质。

    老大柯尔文当时在逃亡中受了重伤,出于对生的渴望,他用了一支药剂。

    起初,他的伤势很快好转,身体也越来越硬朗,但后来异变发生了,他变得恶心,不堪入目,可强大的实力镇压了手下的反叛。

    在上船之前,药剂全被毁了,没人想变成那个样子,即使老大现在这样的强大,可任何人都能知道,他要死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被毁的是抑制剂,而不是药剂,这两种针剂长得很像,没人察觉。

    绮莉将药剂一点一点混入船上人的药物中,他们变得神经质,易爆易怒。

    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变异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

    绮莉想:或许是那次被亚伯压着在罗登面前进入的时候他动了恻隐之心?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真不知道亚伯是怎么下得去嘴。

    亚伯是个聪明人,他疼爱自己的女儿,可对其他不如自己的人倒是残暴。他看着罗登走近,抽出自己已经释放的性器朝罗登开口:

    “嘿,你看上这女人了,哈,她cao起来是不错,试试呗。”亚伯拽起绮莉的头发,将她红肿的脸暴露在罗登面前。

    罗登没说话,只是将他推开,抱起绮莉朝医疗室走去。

    从那之后,绮莉就只伺候罗登一个,没人敢有怒言,毕竟罗登是老大唯一的儿子。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私下,绮莉还是流转于各个男人之间。

    在劫持贝尔姆舰之前,罗登撞见了绮莉与他人交缠,发了好大一通火,当然不是对着绮莉,他将那个男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后丢下舰去,又与绮莉开始冷战,而绮莉感到好笑又奇怪,但不得不去哄着罗登。

    绮莉在恍惚中听到性事后罗登低沉诉说的爱语,看见他们第一次与自己zuoai时他的红脸,还有为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冲出医疗室的背影,以及如今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惨样。

    绮莉想我的心也是rou做的啊,以为早就没有的东西重新在胸膛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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