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作聘(巫蛊之祸父子重生,刘霍,刘据)_小霍第八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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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霍第八N (第1/1页)

    “去病,你醒了怎么也不叫御医?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刘彻坐过去,霍去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一双眼睛警惕望过去。

    害怕的,不解的,冷漠的,还有各种刘彻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在里面,唯独少了曾经的仰慕和眷恋。

    刘彻不甘心,他伸臂轻轻抱住霍去病,柔声哄道:“对不起,去病,朕不该怀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霍去病的表情连半刻的动容都没有,脑海里一幅幅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回放,怀疑他不忠不贞的刘彻,狠心强迫他吃下媚药的刘彻,把他扔到廷尉府任人折辱的刘彻,不顾他意愿施暴的刘彻……

    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又故技重施想把他骗回去?

    他不会再相信虚无渺茫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他不过是天子打仗的工具,看门的工具,甚至是暖床的工具罢了。

    需要了就哄宠物一样哄着,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

    霍去病心里冷笑,他这么多年就像一个笑话一样,为不存在的东西燃烧生命。

    要不是他现在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他必定不会在这里虚与委蛇,任由这个无情的男人又像拴狗一样把他圈起来。

    刘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霍去病的,把对方的神色变化尽数收进眼底,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他好害怕他的小鹞子不再爱他,一想到这里他就要透不过气。

    “去病,你怎么都不说话?你还是不肯原谅朕是吗?”刘彻握住霍去病凉凉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倾诉自己的悔意和爱意,这双手为他持过兵杖,也为他抚过琴舞过剑,还为他刺绣扎得千仓百孔。

    “陛下……”霍去病一开口眼眶就红了,内心深处的委屈不受控制蔓延开来,他明明知道这个人不会心疼他,无情的君王连处罚都当做是恩赐。

    他咬着牙把丢人的哭腔咽回去,不让眼前这份虚情假意再一次蒙蔽自己的心。

    这个人可以把他的自尊和骄傲踩在地上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刘彻被霍去病可怜又倔强的样子弄得心疼不已,他想亲亲怀里人苍白的脸安慰,又怕会吓到惊弓之鸟一样警惕的人。

    他攥紧了这只软若无骨的手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说,朕听着。”

    “李敢是罪臣杀的,和其他人无关,太子关心则乱才会做出糊涂事,皇后娘娘和大将军更是无辜,恳求陛下赐死罪臣!”

    霍去病敛下眼底的惴惴不安,闭上眼准备承受来自喜怒无常的天子任何的发难。

    刘彻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手抖得厉害,他的心也堵得厉害。

    他的去病怕他,他知道。

    那个在他面前肆意任性,袒露真性情的少年去哪里了?

    被他吓到藏起来了吗?

    “朕今早已经在朝堂上宣布关内侯遇刺一案告破,什么罪臣?你病得都说胡话了,快好好歇一歇,朕这就去找御医来。”刘彻像往常一样哄着,拍拍霍去病病容憔悴的脸安抚,然后起身。

    霍去病拽住刘彻的手臂攥紧,“皇后娘娘和大将军呢?太子呢?他们是不是也……”

    “这些复杂的事等你病好些再说好不好?乖,躺下来睡觉。”刘彻又一次听到太子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复杂。

    卫青先不论,卫子夫和他的好儿子刘据造反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者,鹿触杀分明就是他上辈子为了保住去病而搪塞过去的借口,如今居然让太子给用上了,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

    他可以重活一次,别人也未必不可。

    太子这是在明目张胆挑衅他!

    霍去病冷着脸问:“陛下还要搜大将军府吗?”

    他不懂刘彻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刘彻让他很陌生,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刘彻。

    “你是病人,不要cao心那么多。”刘彻置若罔闻,伸手揉着霍去病睡乱了的长发。

    搜大将军府,怕彻底寒了卫青和去病的心,不搜,他心里总是猜疑。

    他现在看每一个人都觉得可疑,不可信,唯有消除疑虑,他才能重新委以重任。

    “臣不懂,既然陛下已经相信臣没有谋逆之心,为什么被臣牵连的人还要无辜遭罪?”霍去病一急,整个人又是一阵晕眩,他咬着发颤的唇,摔在一个宽广强健的怀抱里。

    霍去病强撑起精神推拒刘彻,又想起之前因为类似的举动就激怒了反复无常的天子,肩膀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害怕。

    刘彻过近的呼吸,刘彻的体温,刘彻的碰触,无一不搅乱了他的思维,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刘彻心疼这样的霍去病,手一松轻轻把他推开,板正他消瘦的肩膀,语气温柔到了极点:“别怕我,去病,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们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臣不敢越矩,只希望陛下给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将军和皇后娘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担心会惹得天子不快,连累其他人,他不知道这种温柔的假象什么时候就会崩塌怕,或许在下一瞬他就又要掉进深渊里。

    刘彻到底是天子,都这样放下身段哄了半天,难免开始恼火,一对上病病殃殃的脸就又败下阵来,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道:“朕答应你不搜大将军府了,至于椒房殿……”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xue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朕只暂时收回她掌管六宫的权限,其他一切如常,这样你可以安心养病了吗?”

    “太子呢?”霍去病并没有因为刘彻的退让而安心。

    刘彻脸色变了变:“你最好离太子远一点,他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臣相信太子的仁厚孝义。”

    “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是故意出现在廷尉府为了博取你的好感?”刘彻心烦意燥,说话不自觉拔高了声线。

    “我只知道据儿保护了我不被人践踏折辱!冒死也要为我开脱!”霍去病吼完这句话,泪腺又不受控制,胸口也因为激动闷痛不已,他撇过头不让刘彻看自己脆弱的样子,咬紧了手臂闷声哭。

    他痛恨刘彻,更痛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在黑暗中,是据儿给了他一束光,他却什么都无法为据儿做……

    刘彻一下子不知所措,心疼地伸手去给霍去病擦眼泪,换来毫不留情的一拍,拍完之后又惧又凶地望了他一眼,就像受惊的小猫,怕得很还要龇牙咧嘴朝你哈气,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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