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作聘(巫蛊之祸父子重生,刘霍,刘据)_小霍第十二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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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霍第十二N (第1/1页)

    霍去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谢陛下记挂。”

    他咬着下唇,片刻才又说:“陛下cao劳国事已是很累,臣无大碍,不敢再烦扰陛下。”

    刘彻嘴里泛着苦涩,他们之间说话已经变得这样生疏了……

    去病每次说完话还都要飞快看他一眼,眼底藏着怯生生的惧意,生怕他会突然发怒生气似的。

    他的暴虐连自己都不堪回首,更别说是去病。

    他真是失心疯了才会这样。

    “陪你怎么会累呢?朕不累。”

    刘彻即想霍去病下榻走动几步又怕对方的身体支撑不住,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主意,虽然御医说过人醒了就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调理,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但上辈子,他的去病就是因为积劳成疾才会离他而去,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好生照顾好,不再重蹈覆辙。

    霍去病没有对刘彻的话有过多的反应,他坚持要自己下榻过去,刘彻想扶又不敢上手,只在旁边亦步亦趋紧跟着,模样滑稽。

    小米生鱼粥还冒着热气,雪梨炖猪rou清清甜甜看着就有食欲,萝卜蔬菜汤、山药排骨、蜂蜜红枣……全都是适合病人的膳食。

    他坐下来,天子亲自替他布菜,霍去病没理会,自己埋头吃,他受伤的不是右手,完全可以自己吃饭,只是有时候会下意识想用左手拿勺子,发现完全抬不起来。

    像是在跟自己置气似的,他执拗地非要使劲,结果让阵痛逼得眼眶都红了。

    刘彻心疼地去握住霍去病微颤的手,“慢慢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要急。”

    罪魁祸首的话落在霍去病耳朵里,心里窝着的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没忍住脾气:“够了!”

    他垂下眼眸不让发达的泪腺又给自己丢脸,把火气压下去,“陛下不必如此,臣会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刘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惹哭了霍去病,这两天他见过外甥掉的眼泪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多得多,以前是故意挤出眼泪骗他去哄,现在是哭了也不肯示弱不肯给他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朕对你好是因为朕喜欢你。”他不敢解释自己喜怒无常的原因,他害怕那些事情会成为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闻言,霍去病放下筷子,无声起开。

    他不想再听这种让人作呕的鬼话,会时刻提醒他他有多蠢。

    压抑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霍去病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他不懂刘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他都说了会做好一个臣子该做的事!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刘彻,他好想不顾一切紧紧拥抱住这道纤弱的背影,所有的不舍和怜惜终究只化作一句:“朕明日再来看你。”

    霍去病没有回应也没有转身,他一个人默默回到榻上,生气地一把执起这件碍眼的袍子,就见有一颗裹着金丝的鞠滚出来。

    他记得他曾经向天子讨要过这件藏品,天子捏着他的脸说等哪天自己蹴鞠赢了再送。

    “你滚!”

    他迁怒地把这颗鞠狠狠扔出去,好像扔的不是鞠而是刘彻,结果金丝鞠用力抡在壁面后反弹砸回,因为生病反应能力慢半拍的霍去病直接挨了一记。

    还没走几步的刘彻听到响声回头,又心疼又好笑,他忙不迭过去抱着因为气恼而多了几分生气的外甥,疼惜地揉着被砸到红通通的鼻梁。

    这么生气勃勃才像他的小鹞子。

    霍去病不知道刘彻还没走掉,又气又窘迫。

    “你想玩也要等好起来再说。”刘彻禁不住逗他,错觉又回到了没有隔阂的从前。

    刘彻温柔至极的话就像一盆水把霍去病浇得冷静了下来,越是柔情蜜意,他越是能想起一幕幕让人绝望的画面。

    见他又变回死气沉沉,刘彻挫败地叹息,“去病,你到底要朕怎么办?你就不能再给朕一次机会吗?”

    霍去病蠕动着嘴唇,眼神黯淡了下去,好半天才说:“陛下,您能不能放过臣?”

    “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朕了?”刘彻声音轻轻,像是在询问霍去病,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不能想象霍去病真的不爱他了,或许以后还会爱上别的什么人,眼里心里都是别人,会抱着那个人撒娇,亲吻,甚至……

    光是这么一想,他心底深处偏执的控制欲就会骤然冒出来。

    搜冠军侯府的时候他就在想,不如用一座金笼子把不听话的人锁起来?

    霍去病似乎是察觉到刘彻的异样,不自觉往后挪,这样的举动立刻就把刘彻敲醒,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他气恼自己又把人吓到了,艰涩地开口:“去病,不要怕朕,朕说过不会再伤害你。”

    见外甥依旧警惕,而且又开始不说话,像一个只会眨眼的娃娃,刘彻把防身的匕首拿出来,不由分说塞进霍去病手心里。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行刺天子是死罪。”霍去病把匕首丢回给刘彻。

    气氛明显缓和了,刘彻心里难免燃起希望,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恒,他的去病一定会像从前一样接纳他!

    他扫了一眼食案上没怎么动过的膳食,对霍去病哄道:“你刚才只吃了点东西,这样病怎么会好得快呢?你不想家人担心吧?想吃什么,朕给你端来?”

    家人是软肋,霍去病乌溜溜的眼眨了眨,便点头,他也不说自己想吃什么,毕竟他确实没什么胃口。

    刘彻拿一个碗,一样舀一些,堆得小山一样高,小心翼翼端过来:“记得你第一次做菜,也是这样杂七杂八盛得满满的,还非要朕吃光了才算完。”

    “记得,升了官封了侯,高兴便做了一桌子的菜。”霍去病微微颔首,他只有一只手可以用,端了碗就不能扒饭了,只好由着刘彻喂他。

    “你明明说是特意为了朕做的,说你在塞外无聊的时候,和厨子学着做菜,要回来做给朕吃。”

    霍去病目光倏地一变,是啊,他就是这么傻,样样都以刘彻为先!

    “我不想吃了。”

    他伸手推掉,一个用力,白玉碗从刘彻手里滑出去,闷声摔在西域毛毯上,两个人皆是一怔。

    霍去病心脏紧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刘彻,手就被攥住仔细查看。

    “还好没有烫到。”刘彻松了口气,直接用衣袖去擦霍去病手背溅到的几滴汤汁。

    霍去病抽回手,神情怠倦:“臣累了,一会儿还要泡药浴。”

    刘彻才不管这里面的逐客令有多明显,他死皮赖脸道:“你睡吧,到时间朕会叫你。”

    霍去病抿了抿嘴,赌气地倒头躺下,结果因为过于用力把原本就经不起折腾的身体摔疼了,他自暴自弃地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实,好像这样就能和刘彻彻底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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