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作聘(巫蛊之祸父子重生,刘霍,刘据)_小霍第四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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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霍第四N (第1/1页)

    霍去病已经丧失了现实和幻觉的辨别能力,在煎熬的情潮中精神力已经要崩溃,他不认为刘彻会来,只知道不能让刘据走,无力地抓紧了太子的华服。

    突然有一双手强行将他抱起,霍去病强撑着迫使自己睁开眼,看清楚是刘彻后不服气地挣扎,怒气涌上来夺回了几分清醒。

    刘彻本来看霍去病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精神涣散死气沉沉,完全没有平日的生机勃勃,心像是被狠扎了一下,马上又让对方的推拒激怒了,想起刚才种种,暗道果然如此。

    他只稍稍用计,就逼出这对暗通款曲的罪人自投罗网!

    他的好儿子果真冒着风险擅作主张来廷尉府救人,当真是个大孝子。

    霍去病现在根本无法挣脱刘彻,光是和原///始的欲///望抗衡就用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和力气,他痛苦地别过脸不去看:“请陛下放罪臣下来。”

    刘彻贴近霍去病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冷嘲:“放你下来和你的太子私通吗?”

    霍去病的心再一次堕入冰窖,他无力地虚握着发抖的拳头,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溢满了眼眶,他的手腕戴着沉重的枷锁,连抬起来擦掉丢人的眼泪都做不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煎熬下,只能难受地呜咽。

    “很难受吗?”刘彻语气阴沉,继续在霍去病耳边呢喃:“想不想解脱?”

    恐惧瞬间笼罩了霍去病全身,体内流窜的欲望又因为这样的暗示叫嚣着想去呼应。

    他终于抬头去看刘彻,天子眼里的决绝和残忍让他心寒,却又不得不告饶:“不要,不要在这里,求求你陛下……”他语带哽咽,卑微得连自己都唾弃。

    “都退下吧。”天子终于大发慈悲。

    “诺!”

    众人不敢多看亦不敢多言,得了天子令都慌忙躬身退下,刘据慢条斯理起来,抚平朝服的褶皱,走之前又看了刘彻怀里的霍去病一眼,终究还是离去。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他表哥最彷徨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种子埋下就等生根发芽。

    接下来他的父皇只会把自掘的坟墓越挖越深,最后将自己埋了。

    只是辛苦了表哥。

    想起霍去病为自己请封三王扫平障碍,刘据的心里始终是无限感激的,他是真的对他好,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表哥能少受点苦。

    霍去病仿佛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心中积郁着的委屈让他想放肆地大哭一场,却只能咬紧了牙不让不争气的眼泪继续掉。

    娘亲说过眼泪要在值得的人面前流。

    察觉到怀里的人明明无处可逃还在缩着想躲,刘彻的火气又上来了,正要发难的他才注意到霍去病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人也像一碰就会碎掉似的,他的心脏不由得拧紧。

    刘彻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噩梦般的夜晚,鲜活的少年一点一点失去生命力,脸色也是这样由苍白转到青色,最后变得灰黄僵硬,不管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纵然是九五之尊,也无法阻止最心爱的人离他而去。

    第一次,让他对生命的流逝感到畏惧。

    刘彻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慌,抱着霍去病坐下来,下意识就去抓他的手,幸好还是温热的而不是冰冰凉凉,然而在猛力拽动下,三道狰狞的伤口又撕裂开来,血流个不停。

    满手鲜血刺眼到不行,刘彻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霍去病,开口就变得恶狠狠:“作为一个将军受这么点苦就扛不住了?”

    霍去病就像一朵枯萎了的花,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去看刘彻眼里的薄情,哑着嗓子艰难地断断续续道:“陛下杀了臣吧……臣该死……不关太子的事……”

    刘彻脸色骤寒,心底的怜惜顷刻荡然无存,目光阴戾得像刀子刮向霍去病,“宁愿死也不让朕碰?这么为你的太子守贞吗?”

    他气愤至极,动作粗鲁将霍去病压至墙上,去脱早已露出中衣的朝服,全然不顾对方孱弱的躯体能否承受得住。

    久不得缓解的身体倏然迎来渴求的碰触,爆发出来的欲望差点吞没了霍去病的理智,他强忍着不屈服不妥协,宁愿被欲望折磨死也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

    夕阳从狭隘的天窗照进一地的狼藉。

    霍去病整个人都瘫软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空洞的双眼深深望着刘彻的背影,好像要用残存不多的意识将这个人从心里一点一点磨灭掉。

    他满手鲜血,杀人无数,诅咒他下地狱的敌人数不胜数,却没想到真正的地狱是他最爱的人给他留的。

    霍去病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是失去知觉一样感觉不到痛,死一般的寂静。

    〈〈〈

    近侍看着临窗而立的刘据,不确定地开口问:“殿下,箭矢已经处理妥当了,换上了鹿角,是否需要……?”

    “不急,父皇马上就要搜冠军侯府,等他搜完了,明天上朝再说也不迟,给本宫紧盯着各处的动向。”

    好戏才刚刚要上演。

    “诺!”近侍狐疑着应声,心说主子怎么知道天子要搜冠军侯府?

    刚要离开,又让刘据叫回来。

    “想办法把这瓶金疮药送到温室殿给骠骑将军。”刘据薄唇勾起弧度,轻轻浅笑着。

    近侍双眸闪了闪,须臾还是点头,攥紧了主子交给他的玉瓶。

    他不明白,既然天子把骠骑将军安置在起居的温室殿里,应该会照顾妥当,主子还要多此一举送金疮药,生怕天子寻不到错处似的。

    出了东宫果不其然就听到天子要搜冠军侯府的消息,他都要怀疑主子会神算了。

    天子夺了皇后掌管六宫的权,变相将她软禁在椒房殿,如今又差不多同样的法子囚禁了骠骑将军,就差大将军府还没动静了,他们的东宫受牵连是迟早的事,主子却半点也不着急,他这个做奴才的已经急死了!

    才一天的时间,未央宫就变天了。

    近侍看了眼风云莫测的天色,重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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