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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瓦罐碰瓷器  (第1/1页)
    宴会厅内乐声悠扬,宾客们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    陈槐安第一时间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多少保镖模样的人存在,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    仪式已经结束,那位大人物肯定不会和一群普通人坐在大厅里喝酒吃饭,安保人员自然都得跟着他。    糟了!江南柯作为女方家属,会不会也跟去招待了?    陈槐安视线急切的寻找主位方向,很快,他松了口气,同时目光也寒冷如冰。    江南柯正在与人谈笑。    这位三十五岁就身家百亿,时常登上经济杂志封面的商界翘楚表情随和,笑容儒雅且亲切。    他的左手边坐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身旁则是位美丽温婉的妇人。    看相貌,女孩儿与江南柯有七八分相似。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女儿。    陈槐安再不犹豫,大踏步的走到江南柯身后,甩棍顶在他肋下,微笑弯腰,就像下属汇报什么似的,小声说:“不想你女儿受到伤害,就安静的跟我走。”    江南柯怔了怔,随即又恢复笑容,拿餐巾擦了擦嘴,对桌上其它宾客歉意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    宾客们纷纷表示不用客气,他又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便起身和陈槐安一起向宴会厅外走去。    一路上,江南柯不时与人点头致意,直到电梯门关上,笑脸也始终不变。    “去你的房间。”陈槐安沉声命令。    江南柯瞟了他一眼,摁下18层的按钮。    “你胆子很大,可惜不够聪明。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探头,你连帽子都不戴一顶,就不怕被抓吗?”    陈槐安冷笑:“你胆子也不小,同样不聪明。我不怕被抓意味着什么,你想不出来吗?”    江南柯神色一僵,笑容渐渐凝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瓦罐碰瓷器,对方是要以命换命!    来到十八楼,江南柯打开1828号房门,陈槐安进去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拿出辣椒喷雾喷了他一脸。    江南柯惨叫着倒下,陈槐安则戴上手套,迅速检查了一遍房间,然后回来用胶带将江南柯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试图压制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说到底,他终究都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有杀过,骤然要干绑架伤人的大事,不可能做到像表面那样平静。    这个时候还没有因为紧张而呕吐,都要得益于当年跑运输钻山沟锻炼出来的体魄。    江南柯双眼红肿,泪水流个不停,再无丝毫帅气,狼狈至极。    “你想要什么?”他喘息着开口,“钱我有的是,说个数,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陈槐安先是诧异,继而便感到了无边的愤怒。    江南柯不认识他!也就是说,他这个人、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在人家眼里狗屁都不是,就像上帝不会在乎自己的一泡尿会淹死多少人一样。    何等的傲慢?又是何等的屈辱?    陈槐安双目渐渐赤红,正要抽出甩棍好好的发泄一番,忽然心中一动,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江老板,虽然我不了解你,但从你会在公司里挑选特定的模特来纹身这一点来看,你对她们十分看重,且都当成了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私有物。    我想,以你的财势,若是她们想结婚嫁人,肯定得先经过你的同意,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要嫁的是谁?”    闻言,江南柯竟然笑了起来,纵然眼眶依然红肿,但狼狈却一扫而空。    “不错不错,盛怒之下还能保持理智思维,陈先生是我所制造的苦主中最出色的一位。”    “制造”和“苦主”这两个词让陈槐安一愣,紧接着想到了跑车姑娘的话,握甩棍的手就用力到指节惨白。    “你说的很对。”江南柯接着道,“我不但认识她们所有人的丈夫,甚至有很多都是我一手推动和安排的。    要知道,男人在女人方面有各种各样的口味,其中‘人妻’属性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种。    当他们知道在自己身下予取予求的女人有和睦的家庭、老实巴交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时,总是能轻易就陷入疯狂。    哦,抱歉!这是一种专属于强大男人的征服欲,你这种rou丝可能听不懂……”    陈槐安再忍不住,抡起甩棍就狠狠的砸在江南柯的脚踝上。    用过甩棍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别看细,打起人来所造成的伤害却极大。    人的脚踝骨处本就脆弱,重击之下,疼的江南柯额头冒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没有再惨叫出声。    “呵呵呵……”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发出了笑声,“知道击打人体哪个部位能造成更大的痛苦,下手稳准狠,果断干脆,不愧是十几岁就开始进社会混的人。    不过,陈先生,你冒着进监狱的风险,所准备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    陈槐安皱眉。    能做到一家大企业总裁的人物,绝不会是蠢人,江南柯不可能不明白这个时候挑衅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想干什么?拖延时间?说别的不也一样嘛,为何非要用激怒我的方式?    陈槐安想不明白,但还是起身拖了把椅子将房门死死顶住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江南柯目光中有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有害怕的必要。    我是江家长房长子,近千亿家业的继承人,手里掌握着上万人的饭碗,而你呢?不过是一介恼羞成怒的匹夫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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