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信守对你的承诺 (第2/2页)

达的又是什麽？」

    澧沅笑笑，一个像是看穿她心理的眼神，教她尴尬。摇着头，澧沅再说道：

    「留点作业给你吧！书里面有两句话，其中一句是：她得救了，另一句是：美和幸福是不能长久并存的！，你自己去找，了解这两句话，你就知道就歌德所要表达的Ai情与美。」

    是难为情，本想偷懒，听听整本书的内容，没想到还是被澧沅看穿。

    看她是不自在，澧沅也不好再说什麽，转个话：

    「这本书应该不难找，你们学校後面巷子的那间书店书很多，你没去找过吗？」

    「学校後面有书店？在哪里啊？我怎麽都不晓得．．．我没去过，我明天去找看看好了。」

    「拜托，你在这里念书，你不晓得有那间书店？」

    再一个尴尬，澧芷扭捏的说着：

    「你不要笑人家嘛，我真的没什麽时间，要帮妈咪看店，我哪有时间可以逛书店。」

    澧沅想想也对，她是那麽乖巧，自己是不该这麽说，带着抱歉的语气：

    「不是啦，我不是笑你，我是想告诉你，那间书店的书很多，而且价格不高，新书大部份七折左右就卖了。如果找不到，也可以去牯岭街，那里应该还有几家二手书店。我知道你很懂事，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这样讲。」

    长辈竟然对她道歉？她也不安，赶紧回着：

    「傅叔叔，对不起，是我讲话没礼貌，对不起。」

    澧沅又笑了，因为感觉她不是不礼貌，而是太有礼貌了，转过头，带着好奇又欣赏的眼神，微笑看着她，再说着：

    「好了啦，别再你一句抱歉，我一句对不起，这样很尴尬。我跟你妈咪很熟，很多年的好朋友，以前我也常骑着摩托车载她去学校，去旧书摊买书，去．．．」

    怎麽又说成小婷？．．．他停住了话．．．摘下眼镜，捏r0u着眉间，澧芷并不晓得他的思绪，只是奇怪他为什麽突然噤声？关心的问着：

    「傅叔叔，你怎麽了？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

    听见她的话，澧沅惊醒，收回思绪窘笑着回她：

    「没有，我是在想，我家里好像有这本书，我回去找看看，有的话我明天拿给你。」

    「嗯，好啊，就麻烦你了，谢谢你。」

    「好了，送你回家去吧。」

    「不行吔，我要去小娉阿姨家，妈咪说小娉阿姨感冒了，今天晚上要留在那里照顾她。」

    又是一GU酸、一阵痛，再迟疑着：该去吗？见了面要说什麽？．．．算了，先别想那麽多了。

    转过头，再对澧芷说：

    「好，我载你去。」

    「你知道地址吗？」

    「我知道，我跟你的小娉阿姨也是老朋友了。」

    到了松山，机车停在邓娉家楼下，依然犹豫：该上去吗？她说过，以後不要再来找她．．．怎麽办？

    转过头，勉强挤着微笑对澧芷说道：

    「你上去吧，我还有事，我不上去了。」

    攒着眉，略思索後再说着：

    「别跟你妈说我载你来。」

    「为什麽？」

    「因为．．．因为她会说我没礼貌，人都来了，也不上去打个招呼．．．不过，我公司真的还有急事要处理，我必需赶回去．．．抱歉，不陪你上去了。」

    有急事怎麽刚才还花那麽多时间跟我讲解“浮士德”？澧芷心里是愕然，不过纵使感到怪异，但他是mama的好朋友，论起辈份还是长辈，自己如何能踰矩，澧芷只好应着：

    「好吧，我知道了。傅叔叔，谢谢你。掰掰！」

    「掰掰！」

    望着澧芷走进，关上门。那扇门感觉好陌生，但实际却是熟悉，二十多年前的影像又再拉回脑海．．．

    当时，身上一文不名，还欠着上百万的债务，那时候的nV朋友，也曾在那当下想离去，浑身是伤、是痛，那是一生中，最潦倒的时候。

    下着细雨的日子，拎着四佰二十万现金，在这里来回踱步，徘徊又踟蹰，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最後还是鼓起勇气，按下门铃。

    对讲机那一头传来「喂」．．．我像是触了电，僵直着身子，无法言语。

    再一声「澧沅？」，我的心又．．．碎了。

    你开门，我却无措，独自站在门口，拭着不争气的泪水。

    说服自己走进大门，我又踌躇着回头想逃，旁徨绞痛着我的心。

    电梯门开，我怀着忐忑进入，软弱的眼泪再度滑落。

    电梯停了，慌乱中我只想拉住门，不愿它开启。

    一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你，那个让我魂萦梦牵的美丽脸庞，靥上酒涡仍像涟漪般，深深激荡我的内心，撩拨我的心弦。

    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地走到你面前，我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你，轻轻地放下手上的袋子，心虚嗫嚅的说着：

    「说过不能来找你．．．可是．．．还是来了．．．对不起．．．」

    说完，我像是战败的士兵落荒而逃，头不敢回，电梯不敢搭，直奔楼梯而下。

    冲出大门，一路狂奔，跑到喘不过气，还是y撑着继续跑，跑过饶河街、南京东路圆环，脚上打滑扑倒在地，眼镜也跟着摔落。

    跌坐地上的我，怔怔地看着剉伤的脚胫骨流着血，可是我好像忘了．．．什麽是痛？

    喘息後拾起破裂的眼镜载上，可是为什麽眼前．．．只是迷蒙？

    1

    多年後，我终於知道了．．．你也Ai过！

    但是我却呆呆的守着你的话：「不要再来找你！」

    只因为心口的伤，掩盖了所有的痛！

    只因为锁不住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竟然愚蠢的盼着，期待你回心转意告诉我：「回来找你！」

    而你却也痴痴的望着，等待我转圜再说服你：「一切都是误会！」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等待而停滞。

    落幕了．．．

    现在我只能带着歉意对你说：「我在乎曾经拥有，但是如今我深Ai我的妻子，我更在乎天长地久，原谅我的肤浅，原谅我的贪婪。我还是信守对你的承诺吧！不能再来找你，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