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夜奔(全)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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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脑筋发热到只觉得难受，mama的呼x1也好粗重，我耳中模糊传来大哥的声音，大哥问着，要怎麽办？是否可以提告对方？证据充足吗？那小宏现在的监护权又要如何解决？

    大哥此时就像棵大树一样，遮盖着我跟mama，他拍着我跟mama的肩膀，帮我们处理着一切，mama在这一天内，顿时萎缩得好小好小，她整个人憔悴起来，她靠在我怀里，抱着我，眼泪不停的掉落，她不断责骂着自己，让我觉得好心疼。我想跟mama说，其实你没有错成这样。你的确有错，但真的没有错成那样……可我知道，我现在说什麽都安慰不了mama的，因为事实已经发生了。

    而我们现在最心疼的，还是小宏，我的弟弟，她的儿子。

    「妈，振作点。」大哥握住我跟mama的手，他看着我们，「你们要振作，小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是最难过的，你们不坚强、不支持他，他还有谁能依靠呢？」

    哥哥的话很简单，却彷佛春雷般打醒我们，mama一听，原本晕呼呼（乎乎？）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哭着，回握着哥哥的手：「对、对……毅诚你说的对……」

    「好了，妈，这事我会请教许小姐的，等等我也会连络爸那边，问问看他公司的律师能不能帮忙，看有没有熟悉这方面事情的人，妈，你就别烦了，一切都会好的，你先跟莉莉去陪小宏吧，好吗？刚刚护士说他会睡一会，怕是快醒了。」大哥这样说，他温柔的说着：「小宏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们……」

    mama听了这样的话，JiNg神都来了，她抹乾眼泪，用力点着头：「对、对，他需要我，他需要我，他当年明明就喜欢我抱，他NN一抱就会哭，我离开时他也是在哭的，他刚叫我妈、他刚叫我妈……」

    「好了，妈。」我看着这样的mama，不知道该做出什麽表情，这瞬间我突然有点懂了，懂得当年的mama在想什麽。这些年来我是不是一直误会了许多？其实mama不是不Ai弟弟，她也不是自愿要放弃他的，当年的我不明白，现在的我却能懂了。

    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她是个母亲，她怎麽会不Ai自己的孩子。但当时的环境却不允许她去Ai弟弟。我不懂，到现在仍不懂，为什麽这个世界会这样呢？太扭曲了，也太悲伤了……

    我跟mama去陪在弟弟身边，刚刚帮我们握弟弟手的护士，居然还一直陪着，我担心耽误到她上班，结果才知道她原来已经下班了，是舍不得小弟，才自愿陪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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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他被送来的时候，我都不忍心了，谁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知道是他爸打的，更是气个我半Si……其实我们私下是不能这样对病患或是家属说的，可我不说实在难过。」护士小姐说一说自己眼泪掉了下来，她抹抹眼泪，心疼的m0着小弟的头：「怎麽会有人舍得对一个孩子这样呢，真是太可恶了，幸好他有你们……幸好……这位mama，你要好好对他，他这麽可怜……」

    mama听她讲，眼泪也跟着落，她对护士小姐千谢万谢後，才赶忙接手，握紧着小弟的手。

    mama温柔的看着他，看着小弟，看了好一会後，她小心的m0着他的脸，她叫我也看，「你看，他的鼻子，像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Ai哭，哭说为什麽没生一样的鼻子给你，你记得吗？那时候小宏多乖，他说，他要把鼻子切下来给你。」

    「是啊，那时候我好忌妒，忌妒Si了，觉得我不像你，长大一定很丑，我那时还说我才不要他鼻子……结果你看，我长大还真的不漂亮。」我抱着mama，边说着，觉得鼻子又酸了起来。

    等待小弟清醒的时间显得好漫长，雪白的病房让人感到压力，我跟mama不断说着，不断说着记忆中那个小弟，可我们一旦说起来，才发现，记得的他是那样的少，是那样的乖巧，是那样的让人舍不得……

    小弟，就在我们交谈间，慢慢的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看见我们，又露出了笑容。

    青青紫紫的脸上，露出彷佛天使般的微笑，那微笑是那麽沉淀，我不知道为什麽小宏受到这些，他还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我问不出口，也不知道怎麽说，只觉得自己的背脊都麻了起来。

    他叫着我们：「mama……jiejie……」

    多美的声音，我想，然後我大哭了起来：「小宏，小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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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自己g嘛要哭，我是没有资格哭的，但我却无法克制自己，那一瞬间，我内心涌起的情绪复杂得可以，多年来一直藏在心底的情感猛烈的爆发起来，我对NN的恨、当年对弟弟的忌妒造成的冷漠、我独占mama时的开心……

    小宏被吓到了，他慌张的握住我的手：「jiejie，jiejie？」

    我哭着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抱紧他，我想着，他是我的弟弟，他是我的弟弟，以後、以後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他了，我要保护他，我要Ai他疼他，以後谁敢欺负他，我就先杀了他们，我一定会杀了他们……那瞬间，我满脑都想着这个。

    而後的事情，怎麽解决的，我并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雷叔叔後来从英国赶了回来，并请了一位专门的律师朋友来帮忙，最後爸爸跟继母都被告了，而侵犯小弟的那个混帐，最後被关了起来，二十五年──太轻了，我愤恨的对着大哥说，怎麽不让他被JJ？怎麽不让他切掉命根子！

    大哥听着苦恼地笑着，「一个nV孩子说这个，不太好啊，莉莉……」

    我也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我是真切这样想着的，我不懂为什麽现在的法律要轻饶这种变态、这种罪犯，难道关一关他，他就会悔改吗？而且他已经毁了一个男孩的身T跟心了……

    mama不让我跟去法庭，但我好想b问他，问他你为什麽舍得对一个孩子这样下手？你到底在想什麽呢？你以为他肚子饿，没有钱吃东西，你给他钱，你就有资格对他做这些吗？

    我听着社工小姐跟我讲，小宏每次被强J，都会收到那个舅父的钱，或是便当，那个舅父还辩解说，是我的小弟甘愿的，「要不是我看我妹一直饿他肚子，他可怜，我才帮他啊！」

    什麽话，去Si吧！我听到都觉得脑袋里头的神经要断掉了，怎麽会有这麽恶心的大人……他有要求过你吗？他有吗……我抱着小弟，不敢问他，但想也知道，才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可能会主动去要求那些，都是先动手的人的问题，不是吗？

    社工小姐又跟我们说，小宏被强J，第一次应该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十一岁的孩子，怎麽可能会要求那些？如果真的是他要求的，那也是你们那些大人害的……我讨厌那些人，他们根本都只是自私的大人，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替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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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跟继母也被判刑，但是也才关了七年，我不知道那七年，能够补偿什麽，但起码让我们觉得宽慰了一点，我祈祷着他们在监狱里头被整得惨一点，至於爸爸跟继母生的小孩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自私，但那又如何呢？如果他们愿意好好对待小弟的话，如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