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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葵水(感情线,嗯,就甜了) (第2/2页)
两个人盖住,伸手一扯床边设的金铃。只是片刻之间,就有两个小侍女跑过来立在卧房门边,有些疑惑,“姑娘叫我们?” 谢渊还没来得及阻止,脸只觉得烧得发烫,又觉得僵硬异常,几乎不知该以怎样的神情面对眼前的一切。 除了卿容,父母与庄中的大夫,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身体的异状。眼下他该如何开口解释这团血迹? 他仍在踌躇,旁边却出人意料地响起卿容的声音,平铺直叙。 “天青,我好像忽然来葵水了。你们平时要用什么物事,要喝什么东西,给我准备些拿进来。” 谢渊一瞬怔然,被子里卿容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手指曲起来又勾了勾。 “哎呀!姑娘终于……” 两个小侍女先是有些惊喜地看着卿容,顾忌着谢渊也没说什么,没片刻一个就拿来些做工极精巧的月事带。 “姜糖水就煮着,这一批带子是今年新做了给姑娘备着的。” 又片刻,另一个提了一瓷温壶的姜糖水来。 卿容让她们又退下,抚了抚谢渊的发顶。谢渊脸向里躺着,脸颊绯红,看起来像是害羞得一戳就要爆炸了。 “抱歉,我自己去处理一下……” 谢渊撇过眼无法正视卿容的眼光,自己躲到温泉下游。然而隔着薄薄的琉璃屏风,卿容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的影子抖着手沾湿帕子擦拭,别扭无比地绑月事带,然后换一身新的寝衣。 啊,大概要害羞坏了。 他重新回到榻上时嘴唇仍然是发白的,脸色却因为难堪和羞耻透出一点淡薄的红。不似情欲中那样动人,只是显得有种很清艳的虚弱。 卿容伸手过去摸摸谢渊的手。他的手比平日更冷,指尖冰块一样,唯有掌心有些微暖意。 “很痛吗?” 卿容伸手过去,不顾谢渊微弱的阻挡将手放在他小腹上,放轻动作揉了揉。然后起身,将瓷温壶里的热姜糖水倒到一边备着的小碗中,“来,把这个喝掉吧。” 谢渊啜饮着那杯热气腾腾的糖水,眼睫垂落着,片刻就仰起脸将稍微凉了一些的糖水一饮而尽。他明显的喉结随着颈项仰起喝水,分明上下滑动着。 这时候他的线条真的很美。 卿容伸手指抚了抚谢渊分明的喉结,又向下触及他的肩,柔软的两枚小乳尖与有力的腰腹。 分明是男子的身体,然而阴差阳错,却承担了女子方有的痛楚。大概又羞耻又尴尬吧。 “这是第一回么?” “嗯、刚刚多谢……” 谢渊有些无力地倚在靠枕上,蹙着眉。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对于疼痛并不陌生。但是腹中陌生而剧烈的绞痛与沉坠依然让他难以适应。 热烫的姜糖水落入腹中,疼痛像是微微缓和。然而即便内息运转之间,也仍然带来难以忽视的不适。 卿容看着谢渊,感到他的虚弱简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大概是本身体寒,身体又并非是女子的身体,初潮比其他人更难以承受也是正常的。 她对这个也并不熟悉,只是一挥手用气劲打熄了烛火,在朦胧的月色中把谢渊拥在怀里,手按在他小腹轻轻揉着,化春风温暖的内息缓缓透入他体内。 “嗯……” 谢渊的身体本能地在遍体的温暖中放松下来,不自觉偏过头偎在少女温暖柔软的怀中,手指微微蜷起攥着被子。 卿容低下头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将脸贴在他发顶上。即便在马车上,她和谢渊也只是互相靠着而已。这样亲密地拥抱依偎着躺在榻上,对于彼此而言都是第一次。 “如果你自己没有内息,现在会痛死的。” 感觉到他在两人的内息之中都有些无法克制的颤栗,卿容有点叹气地抱紧他。 “无妨……没有大碍。” 谢渊有些急促地抽了口气,挺过了一轮抽痛,有些脱力地倚靠在她怀里。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痛了。谢渊虽然看着是清贵公子的模样,但是多年习武,对于疼痛的忍耐力也极强。如今居然会痛得抽气发抖。不过……大概也与这种痛是发自身体内部的抽绞有关。他对于性事上的疼痛耐受力也并不太高。 “我守着阿渊,你放心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无妨、你也睡……唔……” 谢渊还在勉强,被卿容在唇上细致地亲了一口,倏然眼睫一颤,安静下来,失去血色的脸上又淡淡染了一层红晕。 卿容捏了个术法。然而她的术法只来源于幼时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记忆,在谢渊的内息也在流转时效用甚微,他只是微微迷离了一瞬,接着又清醒过来。 卿容:“……” 化春风是能够克制体寒的上功,江湖功法无出其右。长久的暖意流淌,终究发挥了些许效果。卿容感觉谢渊的颤抖渐渐缓和,像是放松一样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额上有些冷汗。 她伸手擦拭去他的薄汗,“要不要寻人给你瞧一瞧?这么痛,不大寻常。” “不必。” 谢渊几乎没有犹豫便摇头。 “可我心疼公子呀。” 少女又开始亲他,脸颊轻轻蹭着他温暖柔软的脖颈,带起酥酥麻麻的痒,“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去了的。” 他终于被她软磨硬泡得受不住,同意了。 那天折腾得一宿睡得都模糊。此后几天虽然稍好了些,却也颇难熬。卿容倒是极为体贴,每日以化春风的内功替谢渊温养,说好要见的人也一概未见,只是自己有时候去寻父亲和妙风。 谢渊的初潮五日即止,卿容又过了两日寻着医堂的一位圣手下山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到大光明宫的空子直接将他绑了,带谢渊过去。蒙眼之下,只能伸手把脉,甚至握住手腕都不允许。 圣手一时间以为中原武林将他掳了,一探脉才镇定下来,“这位……这位公子身上阴阳兼具,初次来潮多少比他人痛苦些,之后就会缓解了。只是周期必然不如女子规律,隔得久也是寻常的。这女体……当是开拓未久,往后也应多照顾上些,以便身体阴阳平衡,方能逐渐成熟。” “哦,那会变成女子么?” 一个清润的少年声音。 “啊,这自然不会,只是也有助于这些时候少些痛苦罢了。” 那少年像是轻笑了一声,“如此甚好。” 她以术法让那大夫昏睡过去,方带着谢渊回大光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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