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双性/小妈)_莞莞类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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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莞类卿 (第1/1页)

    第二天,言炀看见关彧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下来。

    言炀睨他一眼。

    关彧一如既往地眯起狐狸眼笑,“早上好啊小孩。”

    言炀看了眼表,下午一点。

    “你昨天睡得很晚吗?”

    关彧又打了个哈欠:“还好吧。”

    言炀发现他很喜欢说“还好吧”,总是模棱两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少有明确的表态。

    “为什么?”

    关彧显然是还没完全清醒,双眼迷蒙,正处于一个满嘴跑火车的状态:“手冲。”

    “……”言炀沉默。

    “你总是这么说话吗?”

    “你总是管这么宽吗?”关彧笑得漫不经心,“手冲怎么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手冲八次。”

    言炀:“你并没有比我大多少。”

    关彧不想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到处看了看:“有早饭吗?”

    言炀:“没有。”

    关彧:“那我上楼了。”

    他转身要走。言炀抿了抿嘴,想了一会儿。

    其实这个“一会儿”并没有多久,在言炀脑子还没有思考完的时候,语言已经先一步挽留,叫住了他。

    “你一般几点演出?”言炀说。

    关彧弯了弯唇,并不正面作答:“你要来看吗?”

    言炀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他只是又追问一遍:“几点?”

    关彧看了眼腕表。他的那只表是机械表,黑色,很衬他的皮肤。表带有些大了,同手腕之间留出了一节空隙。关彧的骨架不小,腕骨隐隐地顶着皮肤,一种男性的力量美感,但并不合适的表带让他的手腕看起来竟然纤细而脆弱。

    他说:“没什么固定时间吧,如果当天没有什么演出乐队,我们就上去助助兴。”

    “那平时呢?”言炀问。

    “平时?就喝酒啊。”关彧像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笑得有点儿狡猾,“诶,我问你啊小孩,你去过酒吧么。”

    言炀当然是去过的。

    言炀十岁的时候,言礼明和言炀的生母离婚。言礼明这些年身边男男女女伴侣不断,光言炀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就有几个,但从来没有往家里正儿八经带过。

    母亲这个角色缺位了他整个青春期,父亲的不着家更催化了他的放浪形骸。

    于是初中开始,他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开始抽烟喝酒无恶不作的生活。

    第一次泡吧也是那个时候。

    那是一家livehouse和酒吧结合的场所,刚好有乐队过来演出,主唱有一张年轻的脸,声音却和脸形成巨大反差,粗粝而沙哑,故意拗出一种烟酒浸泡出来的阅历。

    言炀发育早且生猛,十几岁就如新柳抽条,长身玉立。他话不多,五官冷阔,神情淡漠,在酒吧一众妖魔鬼怪里气质惹眼。红灯绿酒模糊稍显稚嫩的眉目,竟然一时估算不出年龄,不停有漂亮小男孩过来搭讪。

    而言炀盯着他旁边的吉他手看了一晚上。

    吉他还是贝斯,他分不清,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乐手很漂亮,头发快到胸,利落地扎了个马尾,低低地垂在脑后。扫弦时动作幅度大了点,几绺乌色的发丝掉落在额前,微微遮挡了眼睛。

    可是他怎么都记不起来他的脸。

    他后来也经常去那家酒吧,在同一个位置,点同一杯酒,把它当成一个刷新点,好像这样就可以读档,可是再没见过那个人。

    后来那家酒吧就倒闭了,他和朋友也换了据地。

    想到这里,言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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