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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杀不死,不能杀,不想 (第2/2页)
顿:“这是哪?” “旅馆一楼,你魔力消耗过度,晕倒了。”伊莱的金色长发成缕挂在连西的臂弯中,透着清浅的薄荷香气,和几个月前禁闭室里那个头发蓬松的金毛小子简直判若两人。 红枫张口想对连西说些什么,被阿尔金摇摇头按下。 “先谈到这,剩下的明天再说。” “好好好。”拎起笨重的火枪匣,弗丽嘉女士起身背对着他们摆摆手:“累死了,上去找点乐子,早点把菜单给我,我去点菜!” “我说你就该缩减她的经费,天知道为什么我每天早上出门总能撞见她和她那群小白脸眉来眼去!”鲍里愤愤不平地把木塞捶进试管,随手往牛皮袋里一扔,嘴里咕咕哝哝:“得早点找笔一锤子买卖把这疯婆娘抵了……” 连西已经逐渐适应了佣兵们不着调的发言,面色从容地搀扶着搭档回到了单间。 “他们找牧师帮你做了简单的治疗,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然而圣子只是微笑着注视青年,看上去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关心,他的眼眸幽暗深邃,给连西一种怪异的感觉。 “伊莱,怎么了?” “再叫一次。”金发的圣子忽然靠近连西,用双手捧住他的掌心,紧紧盯着他:“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宿主,他有点不太对劲!】 【感觉到了。】 连西不动声色抽回手,神情平静:“你受伤了,我去楼下拿绷带。” “斐诺里,你相信命运么?” 青年脚步顿住,回头看他:“你醒来之后怪怪的。”脑海里有些零星的记忆,这种人似乎有个统称——神棒……还是棍来着?算了,反正都一个意思。 圣子再次贴近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容,清淡的薄荷香气包裹着他,但连西只从中感受到了即将被某种东西溺毙的不安。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想起来呢。” “想起……什么?” 想起你差点被我杀死的记忆。 湖蓝色瞳孔中倒映着圣子的另一副面容,他的皮囊好像即将像高温的蜡似的融化在一团模糊不清的光中,这使得青年情不自禁怀疑自己的感知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没等连西回过神来,视野就被一只冰冷的手覆盖住:“打住。” “妥芮朵?” “虽然我很高兴您能想起我这号未婚夫,但这情境真是让我不得不多想啊。”男人轻佻的语调落在耳旁,不知道是不是连西的错觉,耳廓似乎被极轻地碰了一下。 “你先松开,我得和他谈谈。” “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我会出现?” “如果有人能习惯每天窗前突然出现一只蝙蝠,我想他也不会意外。”青年叹了口气,拨走萨列的手回望伊莱——面前金灿灿的圣子没有什么变化,仍旧用充满兴趣的眼神盯着他。 “还需要包扎吗?”他平静地询问道。 斐诺里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伊莱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斐诺里正在给他手腕上的绷带打结,他无聊地数着青年的眼睫毛,在数到第27根的时候,他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当然,不继续数的原因是那只可恶的蝙蝠一直在青年的肩膀上龇牙,吵得他头都要炸了。 “可以了,晚上最好再换一次,我会监督你的。”青年往他手心塞进一卷绷带,他的手是正常人的温热和柔软,因为这几个月魔鬼特训的原因磨出一层的薄茧,显得有些粗糙。 这究竟是命运还是诅咒呢?伊莱漫无边际地想着。 他和他命中注定的伴侣在此之前素不相识,因为一段预言产生交集,接着所有的故事和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的爱情让道,整个世界对他说:你该去见你的真命天子了,于是他走到这个人面前,亲吻祂的指尖,用深情的眼睛望着外貌模糊不清的所有人公认的命中注定的爱人,在牧师的见证下两个人拥抱并亲吻,然后…… 然后呢? 然后伊莱在默示镜前冷漠地看着镜中模糊不清的真命天子,决定杀死他遇见的每一个长相与镜中相似的人,无论男女。 在青年护住他坠崖的那天,他本以为自己的谋杀计划可以天衣无缝地达成,但当意识模糊的斐诺里呢喃着念出一个名字时,灵魂仿佛被某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扼住斐诺里喉咙的双手仿佛被烫到了似的迅速松开。 他颤抖着呼吸捂住胸口,思维陷入空茫,然而那个名字他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留下“那是一个名字”的概念。 接下来那段时间,他对斐诺里越来越在意,好奇心与杀意在他的胸腔中不断翻腾,可一旦靠近青年,那股纠缠不清的让人烦闷的混沌感就会立即消减。 不能杀死他,无法杀死他。 有时他甚至觉得斐诺里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躯壳里困住的汹涌的恶意,然而出于迟钝或是那家伙该死的善解人意,斐诺里从来不会表现出不悦,伊莱一度以为他会和这个好伙伴好队友平淡地“和睦”相处下去,除非薛西弗斯把他俩开除或者引爆脖子上的项圈。 直到伊莱梦见斐诺里正在为他kou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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