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乙 (第5/9页)



    到了中午对方才不得不放弃，再也没打电话过来。

    ......

    下午四点，放学铃响起，学校广播站开始放起流行歌曲，熙熙攘攘的人流伴随着巨大而嘈杂的声音走出了校门。

    少nV带着耳机，独自穿行在人流中，尽管她和周围的人穿着同样的校服，但她却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束遗世的花。

    她出来了，贺耀看到她了，那一束二月兰！

    他跑了出去追上少nV的背影：“你好，请等等！”

    少nV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於是回过头来。

    他们就这麽对上了视线。

    少nV的那对眼眸清澈而深邃，让人想到yAn光照耀下清澈而又不见底的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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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请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呀，啊啊啊？”

    少nV被眼前追上来的这个人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她认出贺耀来了，怎麽会是他——那个羔羊？自己当初只是开了个玩笑，他怎麽会在现实里找过来！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见你！我是不是已经在什麽地方遇见过你了？”

    贺耀坚定地注视着少nV的眼睛，他从未如此坚定过。

    “我我我……我不认识你！”少nV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几个路人的视线朝这边投S过来，少nV开始有些慌了，支支吾吾转身要逃。

    贺耀急了，一把拽住少nV的手腕大声说：“等等，不要走！我们绝对在哪里见过！”

    这下子周围人的目光全朝这边聚集过来——这里似乎有场好戏。

    少nV更慌了，她只想当一个放学路上的透明人，周围人的目光是如此炽热，让她无法忍受，现在的她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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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神经病啊，你还想要我怎样！”少nV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声音略带点哭腔。

    “喂喂喂，g什麽g什麽！”

    保安过来了，大声叫嚷着，少nV趁机挣脱开贺耀的手，落荒而逃，贺耀最後看见她的眼角似乎带着几滴泪水。

    贺耀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归途似乎格外轻松。

    虽说对方拒绝和他交流，但自己的心情还是舒畅不少，至少他见到了他想见的人，现在的心情说是有几分喜悦也不过分。

    贺耀还是清楚记得梦中的那张脸，为什麽那个高中生少nV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呢？贺耀突然想到，那个少nV每天都要和自己搭乘同一条线路的地铁，或许是之前在地铁里无意识地看到过那个少nV，於是她的脸才会出现在那个奇怪的梦中吧。

    事实是梦里的那个少nV和现实中的她没有半点关系。

    细细想来，他貌似做得有点出格，自己确实给那个少nV带来困扰了。

    不过也没有道歉的必要和机会了，他和现实中的那个少nV没有半点瓜葛，怎能莫名其妙不经过本人同意就闯入人家的生活呢？要是自己再跑到人家校门口去道个歉，那才叫荒诞无b。

    那个少nV的事情可以放下了，失恋的苦闷也消失的一乾二净，剩下的只有贺耀无b舒畅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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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嘛，还得想好明天怎麽和导师解释，但其实不管怎麽解释，迎接他的一定会是十分严厉的惩罚吧？

    嘛，无妨，年轻人总得任X几次对吧？哪怕就是为了一个只在梦里见过的陌生人。无论是什麽惩罚自己都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回头一看居然是林显星，这个点他正好下班。

    “嘿，贺耀！真巧，你也现在回学校宿舍？”

    “是啊，真巧。”

    “这麽早？真稀奇啊，你今天算是让我开了眼了，有记录以来你最早一次回宿舍是在晚上九点二十三，今天这才五点多，今天咋下班这麽早？”

    “我今天没去上班。”

    “啊，你居然从你们导师那里请到了一整天的假，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既然失恋了，请一天假转换下心情也好。”

    “没，我没请假，我是今天早上突然决定不去上班的。”

    “啊？什麽！”林显星惊讶得下巴要掉到地上去了，“不是，就你们那导师的X子，你还敢这麽Ga0？胆子真肥，怕不是要卷舖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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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贺耀是哪根筋搭错了，面对那个号称全学校最严厉的陆姓导师，贺耀居然敢这样胡来！吃处分都算是轻的，听说那个导师有权有势，贺耀的医师生涯就在这里断掉也不稀奇。

    “无所谓了，我自认为做了对的事。”

    “你……你不会是因为失恋所以伤心得连班都不上了吧？”

    “这个……不太好解释，总之我不後悔就对了。”

    “我知道了，唉，就现在吧，我陪你一起去找心理医生，再这麽下去我怕你出事情。”

    “不，我已经不需要心理医生了，”贺耀笑了，林显星头一次看他笑得这麽灿烂，“现在的我才是正常的我，一个属於‘人类’的我，而不是那个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机器。”

    贺耀突然抱了下林显星，想告诉他自己没问题，不用担心。

    林显星突然有点害怕，妈的，他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变成同X恋了吧？

    ……

    又一次闹钟铃响，贺耀头一次发现透过窗帘间隙洒落在室内的晨光是如此明亮耀眼，这个早晨是充满希望的一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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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似乎脑海中有一GU旋律响起，让他没由来地想跳舞——尽管他从没学过跳舞。他明白自己的生活似乎已经改天换地，全因他有了应付枯燥日常的好心情。

    他突然有点想感谢那个少nV，不知怎麽回事心情确实是被转换过来了，世界上最划得来的买卖就是花钱买快乐，更何况他还没花钱！

    不过他明白这份好心情或许到了医院见了导师就要被磨灭一些了，残酷的现实永远是保持快乐的天敌。他刻意不去想像待会儿导师会怎麽训斥他，想像这些只会影响他的好心情，难得的好心情能多保持一秒是一秒吧。

    他这麽想着，走进地铁站，刚下到月台，被旁边一个青涩的nV声叫住了。

    “你好，能等等吗？”

    贺耀闻声扭头一看，叫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少nV。

    怎麽会是她！

    “啊，好。”贺耀愣了愣神，少nV出现得是如此突然，他从未想过对方会主动和他再见。

    她叫住自己是为了什麽呢？难道是要自己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吗？

    嘛，无妨，不管怎麽说自己昨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出格，既然又遇到了，道歉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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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贺耀低下了头，诚恳地说道，“昨天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真诚的向你道歉。”

    “我，我才不是想和你说这个！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了。”她嗔怪道，腼腆的少nV有些脸红，她似乎是没怎麽和异X说过话。

    “那是为了什麽？”

    “你是大学生吗？”少nV问他。

    “我是研究生。”

    “那研究生是大学生吗？”

    “算是吧。”贺耀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少nV说话声音越来越像，貌似是有点不太自信。

    “什麽忙？”

    “来……来辅导我数学。”少nV彻底羞红了脸，仿佛这是个难为情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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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只有过昨天的一面之缘吧。”

    “因为我感觉你应该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