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许_睹物思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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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睹物思人 (第1/2页)

    鉴宁问:“你在纸上写了什么?”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鉴安道:“当然是一些气话。”自己给她怕不是早给逃了,根本递不到她的手里。

    鉴宁:“?”他想了一阵,好笑。“是那十两银子?”

    余瑶y是要把之前在赌场向鉴安借的十两银子还了,不要她还的鉴安不想收还被强拉着收下,心里气狠了,不仅把银子原封不动丢还给她,还捎带了一张不知道是不是写了骂人的话的纸条。

    “这种事合当你自己做。”不然倒显得是他鉴宁要骂余瑶。

    鉴安得意:“放心,她一看就知是我写的,怨不到你的头上。”

    “那十两银子就是收了又有何要紧。”

    “没什么要紧,只是她自己伶仃一个,有了银钱不自己收着,还我做什么,我又不缺那点银两。”

    “……她表哥不是挺关心她么。”

    “有些额外的银两傍身总更方便些。”

    沉默一阵,鉴安问:“我们在丹州停上几日?”

    鉴宁道:“公子说停几日便停几日。连日赶路也该累了,休整一番也好。”

    “她不知我们在……”

    “丹州这般大,我们又少出府,这几日不一定能遇见呢。”

    此时余瑶正在裴彦昭的陪同下察看自己的居室。

    陆陆续续有仆人搬东西进来,裴彦昭一一让她看过,道:“我早让人准备下了,只是不知你的喜好,还是要自己掌眼看看才好,要什么添补尽可与我说。”

    尽心尽力,生怕她在这里觉得不便似的,裴彦昭竭力陪她。

    余瑶眼花缭乱,觉得这要真全看下来,怕不是要看到天荒地老,赶紧说道:“可以了、可以了,表哥你知我不讲究这些的,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好在何诗双推说一早起来等候身子乏了,叮嘱一番把一应安置余瑶的事宜全权交付给裴彦昭,是以既不曾看见,也不曾听见他如何招待余瑶,不然她定要怄一场气,觉得儿子过分殷勤。

    裴彦昭只是笑,立在那余瑶就知道他心意难改,遂指点几件无关紧要的小物件换掉,裴彦昭一一记下。

    衣食住行相继安排妥当,遣去丫鬟仆从,裴彦昭才得空轻声问她:“姑母姑父是真的……”

    余瑶看看他,这时才笑出声来:“我还说你要等什么时候才肯问。”过后放轻声音。“没啦,爹不在了,娘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她的声音虽还开朗着,眼里终究有几分落寞。

    裴彦昭熟悉她,懂得她开朗和笑嘻嘻的面上掩藏着的情绪,就像她少时闯祸被姑父姑母训斥,看着仍若无其事,甚至更高兴地嬉皮笑脸,但其实真觉得伤心,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上一天。

    然后再被姑父姑母骂,跑到哪里去了!什么地方都能躺,都能睡!

    他可是真的熟悉她呀,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变过,仍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他的记忆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

    他问:“葬在哪里?”

    往后清明,总是要去奠一奠的,可余瑶说:“说了你也不知,没必要,不要问。”

    他便不答话。总是让人有些难过的话题,他心口窒闷,转说道:“你一路似是与孟公子一众相处极好。”

    说到旅途余瑶就开心,虽则一开始多有不快,但如今想起全是快乐的日常。

    她嘻嘻哈哈从坐着的桌子上跳下,表情和口中的话十分不符:“一般一般,孟九徵和鉴宁十分好相处,就是鉴安总和我作对。”

    她佯作皱眉,十分不高兴的样子,但裴彦昭知道她口不应心,也不戳穿,顺势问:“为什么?”

    余瑶就从当街拔河的那段说起,说到鉴安护主心切时的冷嘲,迫于形势时不诚心的道歉,作对时的不肯相让,尔后……

    坏的好的,可发笑的,难堪的,她滔滔不绝,一律不加拣择往下说,牵牵带带,也让他在只言片语中窥得了她经历的一角。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经历了这样多,原来她遇见了这样可说是居心叵测的人物,原来她遇见了这样可说是及时雨的帮手,而他不在。

    他不由得声音艰涩,本是让她高兴,却余瑶自己还不觉得怎样,说得眉飞sE舞、乐不可支,他就擅自替她气愤难过,虽也为她开怀,但却更多地为她神伤,也为己自责起来。

    当初他因为什么没有早些赶去呢?他为什么没有早些赶去,叫她白受那样多的苦楚。

    余瑶发现自己这表哥还像小时候那样多愁善感,多思多想。

    她瞅瞅他,知他是因她的话而走神,说不定还伤心起来,不由心中感动。

    她再次像拍小弟那样拍了拍裴彦昭的肩膀:“表哥我没事啦。”

    真是一见他这表情就仿佛回到少年时。

    她咯咯咯地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弯了腰。

    裴彦昭莫名,也无奈,由得她笑,见她手边桌上刚才鉴安抛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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