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舍我其谁_败家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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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犬 (第2/2页)

时刻侍奉在皇子手下的?别说父皇能不能同意了,就连聂老将军那关你都过不了。”

    少年低低的笑声似揶揄又似不屑,他一袭水青色圆领长袍半倚在书案上,姿态肆意又散漫,“今日聂小将军的这番话,本宫就当从未听过。从前过往种种无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并非儿女私情,还望将军明察。”

    聂建昕登时抬起脸,目光如炬地望着周笙,仿佛想通过这一双美目分辨方才周笙刚才的话所言非实。可结局还是让他失望了。

    周笙起身,什么也没再说,掀帘出去了。

    竹马间的情谊,周笙也不是完全视而不见,只是缘分未满,再加上两个男人相爱相守需要的勇气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回忆当时周笙将自己男儿身的秘密告知聂老将军时,周笙并未从他脸上窥出半分惊讶。假设聂老将军早已知晓周笙是男扮女装的公主,那当初陛下替周笙择婿时,聂老将军抵死不愿让小儿子娶周笙便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和入赘皇家不能从军当官比起来,对他们聂家来说,断子绝孙才是真正忌讳的点。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卫知善那样勇敢无畏,值得周笙以命相搏也要为他争一个未来。

    周笙站在窗台,望着池塘边树下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多想像从前一样,从身后紧紧抱住卫知善的腰,感受来自卫知善炙热的温度。

    卫知善像是感受到了周笙的存在,回头望过来。

    在他们对视的那一瞬间,相互交织的目光似乎产生了一个微妙的共鸣,彼此的眼神中透露着爱意,默默传递着对方的温柔与关切。

    周笙被看得浑身发麻,身上明明披了保暖的大氅,却还是渴望卫知善拥抱自己时的体温。

    这一次,是卫知善先移开了视线。他垂下头,无声地挪步离开了周笙的视线。

    周笙无力地望着卫知善离去的方向,叩在窗柩的关节用力到泛白。

    半晌,才传来他低哑委屈的声音:“相公......”

    暮色的深夜,远处海岸线上渐渐升起火光,染红了片片云彩。

    可寅时哪来太阳?

    周笙站在高楼上眺望远方,陆风吹过他的脸颊,扬起几缕头发,月光透过干枯的树影照在他身上。

    “报!”

    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无视楼阁上的周笙,朝屋内大喊道:“禀报圣母太后,前方传来消息,海战夜袭虽有成效,但我军登船后,不胜铁鹰部蛮力,且现在敌方已全部苏醒进入战况,形式不妙。盛将军的舰队已经熬不住了,前方黄色的信号弹是在请求支援。”

    “今夜寒潮岸边结冰,我已下令让聂家军驾驶战舰破冰,若皇姐需要,可遣使聂家军救援。”周笙缓缓回首道。

    他逆光而立,让人难窥他眸底情绪。

    周莞缓步从昏暗的室内走出来,近净白的皮肤在浓郁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轻盈醒目,她的脸像是用汉白玉精工雕琢而成,“那便劳烦皇弟了。”

    周笙浑身紧绷,他从广袖中取出备好的信号弹,指尖微微颤抖地接过一旁太监递来的蜡烛,点燃发射。

    以聂家军做援军,本就是双方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看到从楼阁上发出红色信号弹的下一刻,聂家军的舵手便即刻调转船头,不等空中信号弹的烟雾散尽,他们便已经全副武装赶赴战场,消失在黑暗中。

    “报!”

    一个时辰后,底下岸边的一艘快船登陆,船上的通讯兵将话传给等候在岸边的太监。

    阁楼上的周笙正坐在周莞身边,故作镇定地烹茶,耳边却时时刻刻关注着从楼下疾步而来的脚步声。

    传信的太监埋着头,鬼魅般穿梭在阁楼,平稳迅速的脚步声响起规律的节奏。

    伴随着推拉开门的声音,一抹月光照入屋内,一同随之而来的还有不远处的军机要情,“敌军战舰受损,樊国太子的私军和戎兰国的铁鹰部全部落水,消灭近半。他们在衣服内准备了大量海绵填充,所以击船落水并未对铁鹰部产生威胁,且铁鹰部似乎做过屏气训练,体力凶悍异常,不乏有人登上我方战舰搏杀。按太后旨意,保樊国太子性命,所以我军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危急时刻援军赶到,利用炮轰和弓箭将剩余敌寇击杀。”

    是大好的消息。

    周笙松了口气,望向门口还没退下的太监,预感不详地问:“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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