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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如果我在你眼前(剧情) (第2/2页)
。” 对方:“这个也不能让你过来吗?” 对方:“【图片】” 孟闻西点开,顿时眼前一片黑晕。 那张图片里摆在正中的,正是李少行送他那张装了几十年保险分红金,已经颇有磨损和发黄的银行卡! 他浑身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摸了摸口袋,常吃的止痛药被诊所的医生护士收走了,他又颤抖着去问对方:“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个?” 对方:“只要你走进最里面的包厢,自然就能知道了。” 孟闻西不出意外地嗅到危险的气息,他说:“你得保证我不会出事。” 对方:“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字打出来的,明明没有声音,孟闻西却好像真地听见了耻笑他的声音。 对方:“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怂货呢?” 孟闻西面色青白,一阵冷一阵热,只说:“你答应我就行。” 对方语气轻佻:“好呀。” 对方:“反正你也没什么可值得害的了。” 孟闻西生咽下这一口屈辱,抬脚往里面走去,他越接近那间包厢的雕花木门,越感受到某种奇怪的召唤,他这一年多的迷茫和痛苦,好像要有个答案了。 他推开门,里面的男人面容已经有些模糊,因为孟闻西滥用了药物的眼睛吗?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是他已经好几年没清楚地面对面见过的旧上司呢? 总之看到安雅才的一刻,孟闻西感觉到一切都流往了某个让人难以承认的真相。 孟闻西不敢置信地问:“是你……为什么?” 安雅才笑起来,大病初愈的两颊清减了不少,显得他柔弱又残忍:“我才想问这个问题,都已经给你机会滚了,为什么你又要回来sao扰我的少行呢?” 孟闻西走到他面前好像花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猛地拽起安雅才的领口,要把他揪起来,想狠狠地揍他一拳。 安雅才还是笑:“看来你大概有点感觉了?啧啧啧,真可怜啊,顶着最好的机会出去了,结果少行也没了,十年好朋友也飞走了,‘谁都不喜欢我,谁都不爱我,我真该死’只剩一个可怜蛋躲在房间里天天嗑药,是谁这么惨呀?” 安雅才用一种矫揉造作的口吻说着这句话,孟闻西猛地一拳砸到他那张可恶至极的脸上,安雅才刚刚从哲立的死亡真相中脱离出来,精神上也有些冲击,竟然没反应过来,真挨了这一拳。 孟闻西咬着牙,感觉胸腔里的血液立刻就要夺眶而出,还没打第二下,他就被陪同的护工架开了。 安雅才咳了两声,喉咙间有淡淡腥味:“我给了你出国的机会,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恩人呢?” 孟闻西后脑磕在墙壁上,晕眩不止,唯一的稻草就剩那个拿了奖的游戏了,他怒吼:“那是我他妈自己赢来的!” 安雅才用手背顺了顺自己的脸颊:“哈哈,你真觉得是吗?” 孟闻西耳膜因愤怒的余韵嘭嘭地胀,他听出安雅才的言外之意:“……你什么意思?” 安雅才拿起汤匙又喝了两口,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爆笑起来,然后拍着桌子,连续不断地笑个没完,差点笑到桌子下去。 然后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孟闻西,你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以为有少行这么好的人站在身边,自己也多厉害了不成?也不看看配不配!真是太高看你自己这块垃圾了。” 王经理被李少行提溜过去,磕磕巴巴道:“我,我也不管钱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财务说钱确实发下来了,该过的手续也都过全了,不过就是晚了些日子而已……” 警察问:“确定能把钱发下来是吧?” 王经理大声道:“那肯定!咱们荣安已经十来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李少行侧脸擦花了一大块,真就三个领导都破了相,好在躲得快,要是正中后脑勺中心,事情更是难以挽回,眼尖的下属一下逮住了扔石头的,有救护车过来了,护士拿酒精棉给他清理伤口,劝他上救护车,李少行这时候可不能走,王经理怕他再被伤到,拉他在车边坐下来。 李少行没拆王经理台,从前多少也有财政周转不灵的时候,不过再怎么拖,都是自家的施工队,签了长期合同的,自己内部就消化了,这回各个都是脸生的,他隐隐觉出不对来,警察走过去传话后,李少行对王经理低声问:“郑姐从来不管这方面的,怎么回事?” 王经理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头:“就是因为她没怎么跟大老粗打过交道才一下吵起来了的,你知道,对文明人放几个狠话没事,但是对这些工人……” 李少行冷冷瞪他一眼,王经理干咳两声,道:“总之这本来是安总的事儿,可他老人家最近不是进医院了嘛……” 李少行问:“这些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王经理也说:“是啊,我接手才两三个月,中间又请婚假去了,也是半点不熟。” 李少行让他赶紧联系公司法务和安雅才,后者电话一直不通,王经理又急吼吼地找了几个能说话的人。 李少行还在脸疼,警察又来问他:“对面说能不能早点给,已经拖了小半年了,有几个兄弟差点饿死。” 李少行问:“他们一共要多少钱?我先申请上去,说不定能先发一部分。” 警察尽职尽责地两头传话,报了个数回来,李少行和王经理面面相觑:“他说包工包料……怎么就这点。” 等到对面负责人把详细的账本和物料清单一类拿出来,李少行跟公司来的会计一对数,账面上自然都是做得好好的,可李少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他跟王经理说:“这肯定不对劲。” 王经理在工地上混了也快二十年,学历不高,但在不迷信的前提下知道有些事情感觉上不对,那就必不能做,尤其是这种大兴土木的事情。 李少行把材料往旁边一丢,沉着脸道:“我回去直接申请这个工程停工清算,这绝对不能继续造下去。” 又对警察说:“麻烦您告诉对面一声,一个月内拿不到钱,他们尽管来荣安总部闹。” 李少行有些焦虑地屈起食指,把凸起的关节咬在齿间,这件事肯定和安雅才挪用公款脱不开关系,现在唯一还悬在半空的,就剩郑秘书的行踪了。 好在现场人多,每个角落都被人搜过,为着二十万差点把地都倒过来翻了松松土,结果谁都没拿到手。把郑秘书背过来的男人还在搓着手两眼放光地等李少行掏钥匙出口袋,谁知李少行看见郑秘书手上有绳子勒痕,常年戴的女士手表丢了,两边耳朵眼都是破的,即刻反悔,让王经理把这人也拧上了囚车,拜托同为女性beta的护士检查过,确定她没有受到更多侵害后,李少行才疲惫万分地跟着上了救护车。 等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李少行包扎了侧脸伤口打着哈欠回家,想着待会儿就要去公司,便没把车停进地下车库,停在临时车位上和门卫打了个招呼,打算上楼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走,闻了一天汗臭他受不了。 阳光冒出来,他站在浇完水后粼粼发光的花园里晃眼地抬头看去,楼顶上似乎站了个人,看体型是个成男男人,是谁? 他还没看清楚,脑子也没转过来这个人为什么站在楼沿上。 砰,砰。 这个人就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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