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里沉落的太阳(4) (第3/4页)

？」我笑了一下，笑声却跟咳嗽差不多，「你怎麽知道林予恩想要的是分寸？他Ga0不好只想赶快毕业、赶快离开这里。」

    阿文把手机关掉，塞回口袋，「你站在哪一边？」他问。

    对我来说不是选择题，是申论题，还要限时。我脑袋里一大堆答案，所有答案都以「我想站在他那边」开头，却以「但」结尾。最後我说：「我站在不让他惹上麻烦的那一边，你知道要维护权利他要付出什麽吗？」

    我说的有一半是实话，谢语心在老师和学弟妹眼中是传奇，甚至毕业一年後学校还有不少她的拥护者。我确实有一半是担心林予恩维护权力的艰难。

    阿文笑了一下，那笑很短，我却觉得像被打一巴掌：「你是在站你自己那边吧。」

    他的笑声像是在告诉我，我明明知道林予恩被怎麽对待，却还是只让自己待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我坐起身，定定地盯着他：「你再说一次？」

    他没理我，像是不想跟我吵这件事情，他只是点开对话框，「哒」地敲了下指尖把讯息传了出去。

    我盯着萤幕上的讯息浮出：「已读」。

    像一道门被敲了一声，然後阖上。

    我没有敲那扇门，眼睁睁看着它关上。

    像是放弃了一次可以为他说话的机会，也放弃了一次让自己正视情感的机会。

    但那时候的我，还不懂那叫什麽。

    我只知道，沉默b什麽都还安全。

    即使那份安全，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退缩。

    林予恩「已读」那则讯息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