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酲_第13-14话 赴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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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4话 赴宴 (第1/1页)

    梁以时常在日头下山后收拾好账本出门帮嫂嫂买东西,路过卖糖葫芦的铺子时,停下脚步,可这个月他已经吃过了,一串糖葫芦要四个铜板,他身上总共就带了这么多出来。

    越纠结,便越想吃。

    他知道糖葫芦是什么味,又或者说每家的糖葫芦味道都不会差太多,十多天前宋绥给他的那串应该也会好吃,他却因为吃不下给人家了。

    现在只能花自己的银子买。

    买就买吧,他也不经常对一样东西有如此强烈的欲望。进去从老板那里接过来的时候他整日的疲惫散尽,还没出门就迫不及待咬了半个,又酸又甜的,很好吃。

    吃完糖葫芦梁以一整晚都挺高兴,给家里人烧水洗澡的时候坐在灶炉旁盯着火哼着小曲,没什么调调,是之前跟许程华去戏园里听来的。

    梁迟在旁边把水盛进木桶里,问他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什么也没想。”梁以说道。

    “我不信。”

    “我想糖葫芦,好吃。”梁以坦坦荡荡,“大哥你看着点,别浇到自己脚上了。”

    “我没你那么笨。”梁迟笑他,之前让他去水缸里打水,等了半天不见回来,他过去看,他把水全盛到地上了,桶里只有浅浅的一个底。

    那是庙会后两天的事,他心神不宁就没注意。梁以哼了哼,低头捡柴火往灶里添。

    过两天许程华来找他,说要和萧棠一块儿请他吃饭作为答谢,在城里最大的那处酒楼,梁以一年都去不了一回,马上就要答应,可突然想起某个人警醒地问了句:“只有我们三个?”

    “还有宋绥啊,自然也是要一起谢他的,我和阿棠能有今天多亏你俩。”许程华真心实意地笑道,见他这样,梁以说不出什么有他没我的话,只是又同桌吃饭喝酒而已,他不喝多就好。

    结果许程华同他出门才与他说,“今夜不醉不归!”

    梁以连忙说不行,“喝多了如何回家?”

    “住客栈就好了,不必担忧,我出银子。你上回我也不是也让你住客栈了吗?”许程华大方说道。

    梁以那日回来之后没有找他问过,他还以为是宋绥带他去客栈住的,“是你让我同宋绥住一间的?”

    “怎么,都是男子睡一下会如何?你又不是真的讨厌他,之前不都是为了我装的嘛?”许程华这才与他解释是只剩一间上房,不忍心让他最好的朋友住其他房间才这样的。

    “……你把我害苦了。”梁以这下突然寻到了始作俑者,却也没法跟他生气,他确实对宋绥本人没什么意见,只是不能接受和他那样,现在根本都没法面对宋绥了,根本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发生什么事?他那夜把你踢下床了?”许程华追问道。

    “算了,都过去了。”梁以不欲多说,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几次相见能看出宋寒枝确实听他的话当无事发生,面对他时泰然处之,只有他总是躲闪不敢看他的视线,还尽可能躲开任何与他有接触的事。

    这么躲下去,等有一天释怀,便好。

    酒楼中热闹非凡,今日连萧棠也高兴,陪着他们喝了几杯,梁以还是坐在宋绥对面,先前这样许程华可以和萧棠抬头就对上视线,梁以今日始终低着头,自始至终没有和对面人碰过视线。

    话倒是正常接上的,不过宋绥不怎么说话,他大多还是与许程华两人说。

    客栈就在酒楼出门斜对面,许程华还要与萧棠去赏月,梁以在桌上就有些不清楚了,出了门更是直接奔着另一个铺子去,宋绥忙拉住他,“我送你上去。”

    梁以被牵制住也就安分了,认得这个声音是一同出来的人,随着他进客栈,宋绥拿了许程华给的木牌出来,小二便带他们上楼。

    “言斐,到了。”站在屋前,宋绥松手替他推开门,叫他进去。梁以似懂非懂点点头,进了屋在桌旁坐下就开始倒壶里的水喝。

    他这一晚上喝得可不少,宋绥便也顾不得礼节抬脚进来,拉他到床上坐着,梁以沾了床便往上躺,宋绥弯腰替他摘了鞋,又叫他解下外衣。

    梁以整个人上床往里滚,跟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脱了好睡。”宋绥又拉他起来,“我帮你?”

    梁以看着他,点点头,宋绥无言笑了一下,抬手替他解腰带,扯下了随手放到自己腿上准备一会儿再给他与衣裳一起叠好放在床边。

    梁以自己张开手任他脱,宋绥看见他里边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依着习惯抬手帮他解开两颗扣。松开第二颗时,梁以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宋绥心中一跳,对上他颇为认真的目光。

    “宋寒枝,亲…是什么感觉?”梁以盯着他的嘴唇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上次的感受,他又在替自己解衣裳了,那是不是……

    宋绥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回答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梁以就自己实践,握着他的手将他一扯,便轻柔柔地贴上了他的一双薄唇,宋绥嘴唇微动,蹭到梁以,梁以便也效仿着磨蹭他的唇面。

    他的嘴唇软软的,像一团棉花覆在唇上。就这样贴着被梁以抿了好几下,宋绥才抽出手来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好些距离,“梁言斐,你……”

    梁以打了个哈欠,跟什么也没干过一样看他。宋绥酒醒大半,心说他醉了,跟一个不清醒的人追问什么呢?

    “你早些睡。”宋绥把他安顿好盖上被子,也没心思再叠衣服,起身飞快地回去隔壁屋,刚进门又后悔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他若是问起,那梁言斐会如何说?

    他又为何忽然问,那是什么感觉?

    他想说他也不知,若是你有意中人等良缘结成便能一试,可他才想到不知,答案就炸开在他心尖,酥酥麻麻的,随着梁以温润的嘴唇,渐渐蔓延他周身。

    他抬手以指尖轻抵唇,方才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边,心狂跳不止,回想方才一瞬,还后知后觉地感到耳热。

    好喜欢,梁言斐。

    他亲吻我了。

    是叫的宋寒枝,之后才亲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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