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鲸湾_【番外五君有常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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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君有常心】 (第3/3页)

制着自己没有去看。

    “你坏我道场乱我心,你扰了我的清净。”祁庸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产生了莫名的焦躁,“人生在世,孤独无谓、不明就里。一朝分道扬镳,敛眉就食、俯首觅衣至经此终老,是人生的常态。日月交替没有尽头,沧海桑田永不止息,不论你的困苦与孤独至于何种境地,不论你的迷惘和愤怒怎样如蒸如焚,都不会有哪怕一片慈云为你吐泽、一帘法雨为你垂凉。因为天地不仁。”

    只要道心恒定,常清常静,则天地不仁俱是寻常,本没有可惊可怖之处。祁庸自忖并没有招惹文宜,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她,然而文宜却要来攻掠她的城防,破坏她的道场,为什么?平白无故,遭此一劫,利名关未破,q1NgyU境又来,为什么?

    ——祁教授和她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教授不是来生活的,而是来Si亡的,她支离的瘦骨荷载着忧郁和愤怒,仿佛只要能够平息她的灵魂,哪怕Si去也不过是与睡眠一样的消遣。她确沉稳得像一块石,冷且y,毕竟,有谁能说稳定的低落算不上情绪稳定?

    “人有三百六十骨节,八万四千毛窍。断岸飘鼓如轻埃,兰摧玉折春扫雪,人间百刻乃一息。你说得固然对。”文宜抚m0她的手背给她顺顺毛,目光仍殷切地拢着她,“然而春秋无定法,君子有常心。麟nV,你望着我的眼睛,你是否相信我们有宿缘。纵使相逢已不识,悲欢何限?不如团圆如故。”

    她的容人之量早就b近极限。从头回见面时,文宜问她‘给你五百万怎么样?’至如今在她的床边堂而皇之、振振有词地说些不着调的话。祁庸对眼前这个人本该忍无可忍、退无可退,她觉得自己理应恼羞成怒地爆发一次,推开她,怒斥她,甚至扬手给她一巴掌。有时祁庸会在她身上瞧出一种离人很远的错觉:文宜像师母养在山院里的那头细犬,平日里形如白象势如枭,八面威风吹不动,可一旦见了大师姐的Ai猫,就哼哧哼哧地趴爪撅T,全身心地高喊‘跟我玩跟我玩跟我玩!’然后惨遭两记y桥y马、气吞山河的猫咪邦邦拳。

    祁庸的手背上青筋迭起,她的大脑在反复思考文宜的话,这并不影响她手上正攒着劲儿,酝酿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她在文宜的脸上找靶子,正yu引肘舒肩,不期在光影婆娑间望见她盈盈yu流的双眼。

    一双Ai目,连使用权都是问天借的。

    命运何其Y险,横生枝节,无风起浪。名利心牵缠、q1NgyU念难断,何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祁庸紧绷的手掌松懈了,这次未及她忍让文宜,那被唐突、被打扰的感觉就已逐渐在头骨中消解。

    “我大师姐养了一只猫,窜房作乱,无所不为。我贴完对联准备从包台下来时,并未注意到那只猫紧挨着我的鞋跟,左脚绊右脚,仰面摔在我师母的菜地里。缓过劲儿来才发现,我的脑袋距离师母压地膜的大灰岩只有不到五厘米。伤筋动骨和英年早逝,两害相权,落了个前者,我还得感谢命运的不杀之恩。”

    她恢复了往常那种两不相g的神sE,“我提起这件事,是想说,我不相信所谓的宿缘世念、也不相信情根业债,我不会因为命运给了我几天好脸,就忘记它原本是个什么德X,但我确实相信你所说的‘悲欢何限?不如团圆如故’。你说服了我,我接受你的求Ai,但我不知道怎么Ai你。你自便吧。”

    “我又想到一句很俗的话。”文宜刚一获得祁教授的访问权限,便得寸进尺地贴上来,“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者她又争——”

    祁庸无法预料文宜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语,于是赶在自己尴尬之前采取行动,将她吻住,小鱼嘬食般吮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不想听,又不好意思直说,就堵我的嘴。”文宜失笑,见祁庸视线游离,回避她的目光,g脆更进一步,与她脸腮相贴。她一直裹在被窝里的身T热腾腾的,文宜摩挲着她的耳廓,问道“我很好奇,麟nV。你说你或许根本就没有感情,那你有x1nyU吗?”

    “说到底,我是一名成年nVX。”祁庸没有回避她的触碰,任由自己缓慢扇动的睫毛拂过她的掌缘。文宜的T温在上升,她正值壮年,肤表触感如同均热的红铁。

    “怎么排遣?”文宜不依不饶地追问。祁庸望着她线条利落的下颌与丰腴饱满的双唇,忽而意识到世人往往将如她这般JiNg巧、匀称的面部结构称之为‘美’,一种相对于修缮和打磨的、天然的美。

    “我有玩具。”祁庸的声音低下去。她感觉卧室内的空气变得有些灼热,血Ye流淌的声音在颅骨内放大,她有些失重、有些恍惚,或许是交感神经兴奋,导致了耳压的暂时升高么?祁庸不知道,但她想,应该是这样。

    “那么你是怎么把持它的?这样吗?”文宜将她的手引向自己的脸颈,在她的注视下伏低头颅,贴近她的腿根。

    “麟nV。”文宜抬眼看向她,眉骨下方是眼皮深刻的褶皱,一点幽微的光跃动在她的瞳仁间,“你正在渴望我,你发觉了吗?”

    灼热的吐息落在小腹,文宜从她的腰侧吻下去,沿途引燃yu火。她感受到文宜高热的口腔,形状JiNg致的唇瓣与天鹅绒般的舌尖,寻隙进入她的身T,就着那yu壑将她拆解。

    Ai水濡Sh床面。文宜听见她得以满足的喟叹,继而分拨她Sh润的两瓣花唇,将手指探入。祁庸喘息时的尾音变长了,声带的振动b之方才不同,她b文宜预料得更在状态。高热的情Ye顺着指腹淌进手心,文宜引身向前,与祁庸交换了一个吻,发现她一向冷淡的脸上沾染桃花sE。

    “麟nV,你看上去…”文宜停顿着复又欣赏半刻,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说道“很诱人。”

    紧绷的小腹因酸美而轻微地cH0U搐着,祁庸对此感到陌生,她失去了对于自身的完全掌控,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的应对方案是将文宜拥进怀里,手臂穿过她柔驯顺滑的发丝,搂住了她的后背。

    “放松。”文宜托住她的脸颊。教授紧绷着的腿根颤动不已,此刻呈现着蓄势的姿态,但仍垂首与她交颈。

    “你别住我的手腕了。”文宜只是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没有停滞,她Ai抚着祁教授黏腻不堪的x道,g动前壁敏感的软r0U。那一双腿不断加码的力道在某个瞬间瓦解,祁庸轻轻哼着,将她松开,文宜于是激流勇退。

    “麟nV。”文宜支着腿跨立在她身前,从床头cH0U着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其实我还有一句很俗的话。你想不想听?”

    难道她不想听,文宜就能忍住不说吗?祁庸抬手示意她进行陈述。文宜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忍人模样,自己都不大好意思了,边笑边说“我可不是温言软语的御弟哥哥,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祁庸双手捂脸,从指缝间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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