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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碟屋 (第3/3页)
知道了。”梅垣侧过脸,似乎没有往常那么开心。经纪人关上门,车辆发动,朝‘花园’的方向行驶。 街景飞速后退,城市中的灯火影影绰绰,梅垣将额头抵在玻璃上,闭起双眼。连续的震动传导至眼球,带来轻微的痒意,他有些迷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了。”白马兰掰了掰后视镜,开门下车。本以为梅垣会惊讶又诧异地跑下来,蹦蹦跳跳地抱住她,却不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了,闹什么脾气?”白马兰拉开车门,不料想被熟睡的梅垣一头栽进怀里。丝绸质地的礼服裙顺着座椅铺至地面,粼粼光泽如同流水,他本就单薄,埋身于层叠的锦绣堆中,显得更加弱不禁风——随后她就当x挨了一拳。 没什么力道呢。白马兰捏住他的拳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梅垣被她拦腰搂着,几番cH0U手挣脱不得,羞恼之余也有些害怕,叫道“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找教母告状!” 方才他猝然醒转,惊觉自己被人抱住,故而下意识地反抗。驾驶室的门是敞开的,于是梅垣先入为主地断定眼前这背着灯光站立的nV人是送他回来的司机。她虽然也不高,但身材b例不好,和白马兰天壤之别,粗花呢西装粗糙耐磨,报童帽压得很低遮住眉眼,身上喷了很浓的劣质香水,看上去常在外头跑动,或许是教母的打手。 “松开我,松开!”梅垣尖叫着在挣扎中扯破了裙摆,绸缎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他紧咬下唇,不断地躲闪她的手,抬起腿便准备踢她。 天sE很暗,视线不佳,加上她又利用装束修饰了原本的T型,白马兰固然理解梅垣在夜幕中无法辨识出她的身份,但这个人还讲不讲道理?自己靠着车门睡着了,若不是她搂了一把,早就大头朝下地摔个倒栽葱了,不仅不感谢,一开口就是威胁。些许不庄重的心态溢满x腔,白马兰决定拿这小子开涮,梅垣尚未动作,就被她未卜先知地握住了脚踝——又是细高跟,被踹到很痛的。真不自觉。 那只手掌热得出奇,落在他的皮肤上,顺着胫骨的走势抚m0至大腿,动作强势,不容抗拒,难以挣脱。梅垣受惊,正yu叫嚷,被她一把捂住口唇。 她的手上没有戒指,那代表着威严与权力、象征着教母身份的戒指没有套在她的小指上,陌生且刺鼻的廉价香水淹进鼻腔。 难道图坦臣说的话是真的?白马兰去探了宋柏的班,她永远都只要最当红的那个影星,是不是?如果没有她的默许,一位集团成员怎么可能在她的家宅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是不是代表白马兰不要他了?他在白马兰心里是用后即弃的玩具,可以随意租赁,是不是? Si了算了。 唇膏黏腻得像血,蹭在白马兰的掌心。梅垣挣扎的动作停止了,缓慢地松开她的手腕。 终于认出来了吗?白马兰想吻他的脸颊,感受到的却是冰冷、锋利的钻石耳坠。他痛苦地偏过头,这一举动让白马兰倍感意外。微弱的亮光在梅垣的眼睫间转瞬即逝,像在孤灯下融化的雪花,沉重的悲伤以这样虚无缥缈的方式消散,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再不开口,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将在今夜彻底地改变。 “为什么对我拳打脚踢?”白马兰松开手,“这位明星先生,我送你、接你,为你服务了一整天。不打赏,还打人。” 片刻沉默之后,梅垣忍痛的cH0U泣和身T的颤抖尽数传达至白马兰的感官,他难以置信地抚m0眼前的人,抚m0她的脸,一遍遍地确认“是你?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你希望是谁?”白马兰摘下帽子随手扔向一边,长发散落如瀑。她尚且来不及笑,梅垣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上前拥抱她,在她身上捏来捏去,确认她的身份——肩膀宽是佩戴垫肩的缘故,衬衫的版型不好,马夹也不贴T,褶皱堆在腰上,显得很壮。至于那双短腿嘛,谁教她穿着低腰西K系宽皮带的?难怪都说人靠衣装,她扮成打手还挺像的,天杀的白马兰。 “为什么这副打扮?”梅垣紧紧搂住她,就仿佛在害怕失去,急切地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戴戒指,还连香水都换掉?你这是什么打扮?你存心要吓我吗?让我以为自己被别人非礼了。你是故意的吗?你好可怕,你要我Si吗?” “你会吗?”白马兰在惊愕之后感到内心酸涩,复杂的几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梅垣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白马兰,靠近她就靠近了痛苦,可远离她又远离了幸福。她为什么这样问,难道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她怎么了吗?有谁伤害了她的感情吗?梅垣捏住拳头,用力砸向她西装内衬的垫肩,白马兰‘嘶’一声,握住他的手。 “你要试吗?”梅垣红着眼圈,赌气道“你要我Si给你看吗?” 要吗?要剖开梅垣的x腔观测那颗Ai心是否衰变吗?要使她无法笃信的叠加状态坍缩至既定的Si局吗?系统的波函数既能包含活着的猫,也包含被炸成碎片的猫,没有人真的怀疑猫的存在与否是于观察行为的事情。 她的人生不是物理学实验,波函数是客观的,感情却不是。白马兰相信梅垣会这么做。 “我吓到你了,是吗?”白马兰抚m0他柔软的小脸“我出门办事。” “图坦臣说你去探宋柏的班,是不是骗我的?”梅垣别开脸不让她m0,白马兰无奈道“我承认他年逾四十,保养得宜,很有些人夫的风韵。可我不吃剩的。图坦臣不是存心骗你,他只是信口胡说,逗你玩儿。他不知道你那么蠢。” 天杀的白马兰,还有没有点儿情商。梅垣暗自咬牙。 她顿了顿,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对不起,月庭,我是故意吓唬你,但这并不如我想象中的有趣。”她整理着梅垣凌乱的裙摆,抚m0绸缎裂口处毛绒绒的线头“我后悔了,也很抱歉。原谅我吧。” “我从来没有听你向任何人道过歉。”气氛缓和了一些,梅垣在黑暗中抚上她的脸,带着些笑意低语“真稀奇。我喜欢稀奇的东西,也想得到这样的殊荣。可是…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又闯什么祸了?”白马兰的语气里很有些溺Ai的意味“谁又惹你了?” “就刚才,我跟宋柏发生了一些小冲突。”梅垣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心虚,小声咕哝道“肢T上的…小冲突,可能也不算特别小。” 胆子掏出来晒g了b脑仁还大,连男打星都打。 图什么?以身入局给自己看不上的人制造话题么?白马兰抱住胳膊,歪着脑袋盯着梅垣,感到一阵深刻且真实的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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