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钻石之泪 (第3/4页)
德鲁希律,可每年她们因收受贿赂、串谋洗钱、持有犯罪财产等原因入狱的成员并不在少数。 要么彻底从良,要么万劫不复,白马兰认为另外三个家族更倾向于后者。她们极有可能冒着产业停摆的风险,摆脱普利希的监督和压制,以便开辟新产业,届时造成的社会危害X与今天不可同日而语。那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不是同个维度的问题。 一旦老教母撒手人寰,白马兰恐怕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血腥的权力争夺。如若战争全面爆发,她甚至得把全部的产业都砸进去,才能无所顾忌地行事,经营监禁产业所积累的政治资源是她最后的庇护伞。而在此之前,她需要团结稳定的气氛,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在大事面前,男人一贯说不上话,即便是图坦臣,也只不过是姨母与母亲的象征符号。梅垣释放出的错误信号会让人们会觉得,mama才刚完成家族内部的资源分配,nV儿就如此按耐不住地要反驳,以至于连她身边这样一个本该温顺又听从的情夫都染上敌对的情绪,光明正大地和教母的侄子对着g,这是一种1UN1I上的冒犯。人们会觉得,特拉什·普利希这位极具浪漫sE彩的理想主义者早已金盆洗手,她或许是个慈善家,但她的nV儿埃斯特绝对有成为恶龙的潜质,没准儿可以恢复集团昔日的荣光。 如果梅垣的身份更T面,在西瓦特兰帕集团中拥有更大的影响力,由着他闹一闹,没准儿还能替白马兰打些掩护呢。但他只是个情夫,在立场上的表态只不过是Aiyu的遮羞布。他对西瓦特兰帕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以为这样的举动是种威胁。该对他生气么?白马兰不觉得。梅垣对图坦臣的不满由来已久,根本不是最近才有的事儿。何况如果连情夫都能威胁到她,那她这日子g脆也不要过了。 “图坦臣让你不喜欢,那你不妨考虑向其她家族投诚,正好可以说明你没那么贱,不是非要当混血普利希的狗。”水不怎么热了,白马兰起身迈出浴缸,套上梅垣叠放在盥洗台边的浴袍,接着说“你已是个大明星了,跟谁合作都是你的自由。我能拿你怎么样?嗯?” 她拧了一把头发,翻开手机,给乌戈拨号,随即便挂断了。那是她要离开的讯号。 “我再也不要Ai你了。我讨厌你。”梅垣被摁键发出的声音刺激到了,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贬低他,因为他坚信这是和白马兰在一起所必要付出的代价,然而白马兰毫不在意,伤了他的心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 “你又把我丢下了,你总要把我丢下。不管谁让你不顺心了,你都只会惩罚我!明明我最Ai你,可你却最不在乎我。就像祁教授说的,你对我的喜欢,源于对其她人的轻蔑。你只是喜欢电影明星,她们眼中用以实现霸权和统治的软刀子,对你而言只是随意摆弄的X玩具。” 白马兰离开浴室的脚步一顿,诧异地回过头,在目睹梅垣的神情时又是一顿,已然出离惊讶。尽管她很乐于欣赏梅垣泪流满面的样子,但此刻他的神sE远远超出悲伤的范畴,带有深重得难以驱散的绝望,让白马兰的内心有些不舒服。紧随其后的是震悚,祁庸实在敏锐,多智而近妖。 总有些人自以为能对整个世界进行规划与C控,却只是在视别人为工具的同时,视自己为更高级的工具。控制并制造顺从、空洞而俗套的商品文化,欺骗普罗大众,构筑阶级护城河,试图让人们做被动的接受者,相信这世界就是表面上这样。大众文化之所以危险,就在于它们反衬出JiNg英文化的优越,并在无形之中加强了霸权的统治。这是S&S影业的作用。 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潜意识中还具有这般尖锐又不合时宜的JiNg神危机了,这实是她的进退关隘。刹那炎冷足够转善为败,平庸之恶泛lAn成灾已是现代社会不可逆转的趋势。排她与利己是人X中不可避免的消极部分,却也是于这世界称王称霸的捷径。党同伐异和虚荣进取往往将德行败坏至G0u渠,贪天之功以为己力固然僭妄,摒弃这些恶习,却又使原本可获得的名誉和权力平白流失。于秘密结社的党首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行,是必须付出代价的失责,对教母来说是这样,对她来说也是——但顺应这种趋势、巩固这些恶习就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吗?也不见得吧。大部分时候,白马兰的行事不过只是出于自己的本心。 “我喜欢电影明星,你不就是电影明星?”白马兰睨着他,“你满足我的yu求和虚荣,满足我Ai与被Ai的渴望,所以我喜欢你,你装饰我的履历,为我增光添彩。” 一时之间,梅垣难以确认白马兰究竟是在惩罚他的逾矩,还是真的动怒。他通红的双眼已经Sh透,嘴巴紧紧抿着,不敢哭,一副犯下滔天大罪的模样。 “我捧红了你,你也给了我足够的回报。我相信这就叫银货两讫。你再也不要Ai我了,那么需要我放你走吗?” 在面对白马兰的时候,梅垣总是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自尊的男人。他幻想自己顿生意气,起身走到她面前,说‘是我不再Ai你了,是我要主动离开你’,然后从容且优雅地从她身边经过,离开这个总是被她遗忘的地方,连一滴眼泪都不流。 “为什么不说话?”白马兰感到费解。她真不知道梅月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像话,以前明明很乖。莫非是事业有成,今非昔b的缘故么?还是她太忙,没能cH0U出空来管教他? “你说我总是惩罚你,我决定改一改自己往日的作风。我可以再问你一遍,要我放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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