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醉于火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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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于火药 (第6/7页)

    “拜托了,少校,”我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央求道,“借我一个胳膊嘛,借我这个可怜的米嘉斯姑娘一个胳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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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希偏过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微微向外伸了伸胳膊,手依然插在裤子口袋里。我挽起他的右臂,像电影里那样用手攀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能闻到淡淡肥皂和古龙水混合的气味,不知是大衣里的残留还是他身上的气息。埃里希任由我举止亲昵,没太多反应,但我认为他是高兴的,至少是享受这个瞬间的,我觉得他看我时在微笑,哪怕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情愫。

    走过一个小小的水洼时,他轻轻拽了拽胳膊,示意我注意,“小心。”

    哈!他果然在意我。我开心的直哆嗦,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灰绿色的眼睛。

    “今天真是很好的一天。”我说。

    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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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么?”晚饭后我问。

    埃里希闻言要去拿我弄来的那些啤酒,被我一把拉住。

    “啤酒是给猫仔的,能解渴,”我说着,从储物室里拉出一个小木箱,“但今晚,我们喝真正的酒。”

    “卡扎罗斯酒就是真正的酒。”他纠正道,“我们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酒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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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酒厂是米嘉斯的拉瓦利亚庄园!”

    “从没听过。”埃里希轻蔑地笑了笑,“最好的酒是卡扎罗斯西南部的阿尔滕司令葡萄酒,有一千多年历史。”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我打开木箱,露出里面包装各异,写着不同文字的酒瓶,“卡扎罗斯的,米嘉斯,南方联邦进口的,战前的,战后的,白的,红的,香槟,茴香的,草药的,还有农家自酿的,当然,压轴选手,”我抽出两瓶,放在桌上,“拉瓦利亚和阿尔滕司令,二十年。”

    随着酒精一杯一杯流进肚子里,我的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茴香酒不好喝,但也能入口,香槟不算甜,刚喝下去跟柠檬汁似的,微微发苦,紧接着就冲上大脑,晕乎乎的,我不禁打了个快乐的战栗。

    “典型的米嘉斯人,”埃里希还在慢悠悠地啜饮第一杯,“根本尝不出酒的好坏。”

    于是我嬉皮笑脸的请他教教,他顿了顿,透过睫毛沉静地盯了我一会儿,好像在思忖该不该对一个不算精妙的把戏发笑。“你在作弄我还是真想知道?”

    “当然是真想知道,”我诚恳地把左手放在心口,“以我的名义起誓,先生。”

    “很好。”埃里希缓缓坐直身子,顺手将残酒泼进冰桶。“去拿几个干净的杯子和蜡烛。”

    “遵命,少校!”我举手敬礼,模仿那些壮志凌云的少年士兵。

    他接过杯子,在烛光上微微烤暖,随着“砰”的闷响,丝绒般深红液体带着二十年前遥远庄园里的丰收回忆流入唯一一对儿水晶杯里,放在我们面前的是如宝石一样的琼浆玉液,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危险。“拉瓦利亚,”埃里希指了指左边颜色稍浅一点的酒,“阿尔滕司令。”他指了指右边颜色更深的那瓶,“能看出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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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埃里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褐发和漂亮的鼻梁,点点头。

    “温暖的地方,譬如阿尔滕司令,产出的葡萄酒发酵完整,香气足,口感厚重,相对的,稍冷一点的地方出产的会更....轻盈。”埃里希说,“下一步,闻一下它们的气味,然后尝一小口,一定要慢,把它像珍珠一样含在舌尖,告诉我有什么不同?”

    我闻了闻,很香的高级红酒味,仅此而已。

    “你感受到了么?”埃里希满足的叹息着,转动酒杯,在灯光下欣赏起它旖旎的风情,“像被阳光晒过的祈祷。”他仰起头,让液体缓缓滴入喉咙,刮的白净的下颚露出一丁点青紫色的筋脉,我好像能看见美酒带着魔法,慢慢将生命送进了他的身体。

    诚实地说,我绝对算不上什么美食家,我并不挑剔,吃饱穿暖,怀里搂着少校就能满足,我品尝不出也无法理解埃里希所形容的那些微妙差别。它们尝起来确实不太一样,一个涩一点,一个甜一点,但总归是酒的味道,这是我所能做出的所有评价了。然而一种更奇妙的体会通过埃里希玄妙莫测的描述传递到了我的心里,这种刺激不是从舌尖到大脑的,而是从大脑到舌尖的。埃里希将阿尔滕司令比作透着果香的小提琴协奏曲,会唱歌的油画,吹过宏伟教堂的夏风和虔诚的祝福。于是我闭上眼睛,幻想这些自己并不熟悉的内容,随着醉意逐渐朦胧,最后好像真能品尝出来了。

    埃里希也醉了,他喝的越多,细节也越多。他讲为了庆祝第一次胜仗,父亲打开了一瓶阿尔滕司令请他和他的指挥官一起分享。他讲开坦克的技巧,讲他的伙伴和战友,讲自己关于战争的回忆。我忽然觉得那瓶阿尔滕司令里有个精灵,能让时间倒流,让我们尝到二十年前千里之外肥沃土壤里凝结的果实,也能让克莱茨少校死而复生,从病怏怏的冷漠躯壳里探出头来。

    “我还记得他,”埃里希缓慢地说个不停,“年轻男孩,我的副官,刚做了父亲妻子就在空袭中去世,我给他升了二级小队副,他的孩子就能去只收容军官子女的保育院。他一直守在我身边,傻孩子,他为什么不走呢?”

    “马克西米连·穆勒?”

    埃里希点点头,“我不奇怪,你们抓到他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孤儿。”

    我本想说什么,随后决定还是给他一个惊喜。我们接着喝,不知什么时候,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留声机,音乐和酒精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应,我一点也不困,但确确实实的醉了,嘴唇上都残留着红酒的醇香。埃里希也有点晕乎乎的,说话语速变快,口音加重,衣领打开了两个,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斑驳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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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就加入海军了。”埃里希说。“但陆军才是培育英雄的地方。”

    “没错!”我赞同道,“我不太喜欢海军,尤其是潜艇部队,总是醉醺醺脏兮兮色眯眯,他们为什么这么脏?”

    “潜水艇里不能洗澡,”埃里希扬了扬眉毛,又是一个我没见过的鲜活神情,“那是个封闭的大铁箱子。”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可它四周都是水呀,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科学技巧让船员常常洗澡呢。”

    他低下头,哆嗦起来,我以为他又要哭了,凑过去看才发现他在笑:“傻姑娘,米嘉斯人果真不受教育么?哪里来的水呀?”

    我气得要掐他大腿,他疼的叫起来,一边躲一边笑,最后跌倒在沙发上。

    埃里希曲起一条腿,头向后仰去,露出白皙的肌肤。左手搁在额前,右手搭在胸口,他微微合上眼睛,放松的喘息。我忽然很强烈的意识到有一个男人,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躺在我的沙发上。我吻他的脸颊和下巴的雀斑,他没有反应,于是嘴唇游离到锁骨,接着向下,我隔着裤子亲吻他的胯骨,他轻轻哼了一下,依然没有动弹。

    我单手解开皮带,伸进去抚弄埃里希的yinjing。依旧光滑,依旧温热,依旧疲软。我平等的深爱着埃里希的每一寸肌肤,于是双手向上滑动,勾勒出骨盆消瘦的线条,最终在腰部收紧。我把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本应生着浅棕色绒毛,现在却光洁如处子的小腹。我们的身体被同样的醉意灼烧,我能听到他血液和内脏蓬勃搅动的声响,多么健康!埃里希会好好活着,直到很久很久!我心满意足的聆听,好像他腹中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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