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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剧情,人蛇,指J,半强迫,后入) (第4/6页)
我不是文郎,我是广陵王,你休想再诱骗我。”你说道。 他此时似乎还有些能量不足,只有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下半身是一具遍布血纹的巨大蟒身,盘在那处,他的身体立在上面,也不算十分完整,左半边脸还是稀烂的血泥,软塌塌融在上面,左半边脸却已是精致旖丽,仿若观音。 听到你话,他就佯作出不情不愿的表情:“殿下好生无情,桃源村的好时光轻易便做不得数了。分明……我们离合为一体,也只一步之遥。” 他唯一剩下的那只右眼里满是狂热与痴怨,视线像舌头舔过你的全身,你的鸡皮疙瘩都层层叠叠冒起来,只想狠狠痛斥他骗得自己好苦。 然而当他接着绵绵地贴上来说道:“幸好小道还得了殿下几分垂怜,得以被带回来养起来,可否说殿下如今面对着烦扰世事,也不觉得外头比小道腹中多幸福几分呢?” 1 你感到一种无可反驳的无力感,似乎是这样的,你作为正常的广陵王,你心中有大义,许多人依靠着你,倚仗着你,要你带着他们走出生天。你又何尝不想自己本来就生在太平盛世,就如桃源村构建出来的幻境一样。从见到张修第一刻起,怠惰的恶念就在你心底滋生,你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如果早有一位神通广大的人,替你背负起了责任,你又何尝想做广陵王……你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在不自觉的时候思维已经偏离出了正常的轨道。 张修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脸颊,指尖沿着你面庞的轮廓描摹,满意地看着你因他的话而眼神变得朦胧不清,他盈盈地笑着,又叫你:“文郎……”而后贴上了你微张着的唇。 他冰凉的舌尖探入你齿间,一捋一捋舔弄着你齿关,从缝里将薄软的舌头探入,把你的口腔磨得酥酥痒痒的,好似含着一块冰。 唇舌交缠间馥郁的桑落酒香漫入你喉头,你被亲得向后倾仰,几乎醉倒在他身上。 茫然间又听到他叫你:“文郎,文郎……到我腹中来……” 你的意识骤然清明,背后浸透了冷汗,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又在蛊惑你,一把将他从身前推开,惊恐地最后看了还想扑上来纠缠你的他两眼,重重拂袖离开了暗室。 他也知道他如今的力量不足以再给你构建出完整的精神幻境,被你推开了也只是幸灾乐祸地笑,说着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你不再多看他一眼,锁上了暗室的门,把那惨笑堵在门内,烦闷地长叹一口气。 你心中暗骂,真是个冥顽不化的恶徒。并决心几日都不再给他喂东西了,他爱折腾就在地底一个人折腾去吧。 于是你半月未下去看他,任凭他在地下叫得如何凄厉,连阿蝉都白日悄悄来问你房内是有什么声响,你也只是摇摇头说无妨。 1 渐渐地,那聒噪也淡了,带上了几分虚弱,你也当他在耍苦rou计不置理会。直到半个月后,地底下只剩哀声的嗟叹,你才提着两大桶生禽血rou,走下暗室去。 室内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显然是张修在里面翻天覆地过,墙壁上抓着一道一道的血色指痕,连你的公文都被血染透了,你在心中扼腕长叹。 你提着那两桶食物走到已经不能维持人型,只能一大团窝在缸里休息的张修身边,将那些血rou倾倒进去:“吃吧。” 他对你不做反应,你不知怎的直觉他是有些闹脾气了,过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夹裹住那些血rou,吞进他身体里去,不成形的躯体上那些眼睛也不肯看你,只是斜斜地瞥你几眼。 你莫名还觉出几分快意,看到他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便觉得有几分好笑起来,心中想你居然也变成了这样幸灾乐祸的人。 他还蛮有毅力的,大口大口吃下那食物后便有了些力气,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了人身蛇尾的一条白蟒,只是还有些通透,皮肤底下的眼球好像随时要从身上钻出来。 他躺在缸底抱着手臂,尾巴尖还一摇一摇的,你少有看到了他嘴角向下的样子,确信他确实在发脾气,应当没有在演,那种在桃源村里觉得他可爱的想法又从你脑海里冒出来。 你想要从缸里把他横抱起来,他侧了侧身子好像在闪躲,你不予理会,直接将他捞了起来。他在你怀里倒是不挣扎了,只是不肯看起,你察觉他长长垂下的尾巴在你身后甩着拍打你,有些忍俊不禁。 你将他抱到早就被血沾得七零八落的桌案上,让他坐在桌边,你则撑着桌面与他静静地对视。 “张修,你莫要再想蛊惑我,我如今随身带着割破你躯体的金刃,邪祟无从遁形。”你严肃地对他说,他打量你周身上下,的确没有一丝破绽,便不愿理会你,好像你是一块不可下咽的木头。 1 你凑近去,呼吸里的热气都打在他颊边,那一块的血管就格外红胀地凸起来,你说:”别这幅样子,我问你些问题,问过了便喂你些吃的。“ 他还是不理会你,对你那点小恩小惠还是一副硬气的样子,大概是在想还不够他填牙缝的东西就想收买他堂堂张天师。于是你补充说明道:”喂你我的血rou,不是生禽,你回答便是。“ 张修好像有些心动了,他身上那些眼睛都聚过来看向你,然后你看到他似乎是微微颔首应允了你。 你便将头埋在他颈侧,低声问他:“那时在桃源村,我总疑心你偏爱我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真心觉得我与其他献祭与你的人不同,还是这也是给我构建的幻象。” 他有些诧异望向你,似乎没想到你问他这种问题,过一会竟嘲弄地笑起来:“好,殿下既然问了小道,小道答便是。” “最初你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殿下味美些,其他众人草芥也似,不过殿下心智清明几分,不愿自主到我腹中来,小道只好后来使了些别的手段,不然怎么哄得你心甘情愿?要不是辩儿那叛徒,我早就得手了,何必像如今又死一回?”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你天大地辜负了他,觉得你不可理喻似的。他越说,你面色便越沉,想起自己那时被他骗得团团转,连分明意识到他是怪物还痴迷其中就有些恨恨,咬牙道:“好一个饱腹!” 他看你怨气盛起来,心情愉悦几分,心满意足瞧着你,可未想到你气急之下,竟从袖中掏出金刀,直直就要往他心头刺去。他如此才慌了神,身躯在你怀中扭动躲闪,细瘦的手伸出来截住你腕子,连喊:“广陵王这等事情你早该想到!如何被小道亲口揭破了反倒气急败坏起来……我又信得你几分?!” 他手上没力气,但你还是停下来,不免感到有些颓丧,你早就知道,不过是还存了几分期冀,如今捡都把人捡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愤愤的。 你的手从空中垂落下来,叹道:“罢了,我答应你回答了就喂给你我的血rou,也还是作数的,今夜过后你便自行离开绣衣楼吧。” 1 你反手握住那金刃,轻轻伸出手去,在他脖颈处划过,只恨自己不舍得刺进他皮rou下将他结果在这里,而后刀尖向下,划破了他的衣衫。 他还以为你要如何残害他,想要躲开,却听你说:“精血也是作数的吧。” 张修愣一下,想来拦你手的动作顿在空中,任由你将那刀尖从他胸膛直划到身下,割破他的衣扣,衣料便从他身侧滑落,袒露出里面连着蛇尾的腰腹,那里尚未变化,好像露出一块大洞,透出里面凌乱无序的脏器,连骨节都错落不堪,好像是碎尸融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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