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2)(剧情,过渡,纯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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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剧情,过渡,纯爱) (第3/3页)

间昏暗的屋子里,他看不见所以不需要开灯,摸着墙壁躺回了那张床上。

    他静静地卧在你躺过的那个凹陷处,蜷曲着身体,他看不见,但他有整个身躯去感受你存在的证据。

    后来连着几天你都心照不宣地过来了,午后踩着烈阳带着微弱的困意闯进来,他以着按摩的名义和你悄悄窝在小房间里,双手按过你全身,在你困乏地睡着的时候才敢摸你的脸。最终躺到你身边,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你们两个,招待所里没有人喜欢阳光,始终是阴暗潮湿的,然而被子裹住你们两个的时候,干吉觉得自己久违地感受到了阳光的味道。

    他会轻声在你耳边说他以前预见过的事,他说他的预言也不是每次都准,他小时候预言到自己如果没有被张修收留自己会遇到一个叫张角的人,但是张修没有吃他而是收留了他;他后来预言到自己会过得很糟糕,他猜想应该是被张修吃掉然后尸骨无存,但他现在希望自己过得幸福一些。

    你仍然睡着,他的话像是从遥远的梦中一般传来的一样并不真切,丝丝缕缕传入你脑海里,你不明所以,只是贴他紧了些。

    你们终止这种一起睡午觉的关系是在一个普通的下午,你是被他叫醒的,他眉头蹙着似乎有几分焦急,但更多的是不能和你继续待下去的烦闷。

    “张修差不多要回来了,你早点回去吧。”他将外套递给你,扯着你的手带你匆匆下楼去。此时天色未晚,你其实有些不舍得他,但你还是应了好吧,下次能见你的时候告诉我。

    他点一点头,你忍不住站在门口,踮起脚来去亲他的眼睛。

    他起初不知道你在对他做什么,只觉得眼睛上好像被风拂过一样,愣了一会才骤然反应过来,喉咙好像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过好久才憋出来一句你快走吧。

    张修确实醒了,他蜕皮时间很长,以至于干吉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以为他大夏天冬眠,但长期相处外加干吉本来就有几分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现在已经能够很准确的判断张修什么时候蜕皮结束。

    张修醒来看着一地的蛇衣,却没有看见一脸不耐烦在房间里打扫卫生的干吉,于是打着哈欠钻下楼,褪过皮的蛇鳞格外光滑闪烁,像是昏暗的楼道里一丛流淌而下的水银。

    他本来只是想找找自己家小孩在哪里,越往下越感到有一种沉沉的气息压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不断将身量压低压小,变成一条扁扁的小蛇才喘的上气来。

    直到爬到一楼门口,就看到干吉沉默地站在门口洒进来的一点阳光里,遥遥朝外望去,一点也不肯动弹。

    张修不满地用尾巴缠住他的脚,将他一个趔趄往里面扯,他始终觉得灼灼的阳光晒得他薄嫩的皮肤十分不舒服。

    干吉开始不耐烦了,他心想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他是该考虑快点离开张修身边。

    小白蛇缠着他的脚环环绕到他的肩上,像一条无害的玉米蛇,蛇信子吐在他皮肤上感知干吉身上的气味。他说,干吉你身上有很重很重的恶心味道,是那个常常来找你的小孩带来的吗。

    干吉说不是,没见过。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瞎话了,反正他本来就是瞎子。

    小白蛇在他身后变大变重,最终落到地上变成人的模样,一双手掐在了干吉脖颈上。张修沉沉道:“是左慈的气息,她就是左慈的养女吗?”

    干吉摇摇头,自顾自从张修手中挣脱了,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又变成了那个木头人。

    张修已经忘记了自己下楼来是打发干吉去扫蛇皮的,他觉得叛逆期的小孩真的很让人头疼,希望熬过叛逆期就可以吃。

    他只觉得整个住处都是左慈的味道,令他想起上次被左慈追着斩杀的不快回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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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问他他肯定说是自己和左慈纠缠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左慈使了旁门左道谋害于他,但其实应该就是被很果断的杀掉了。报仇说不上,他其实打不过左慈,但是和恨他并不冲突。

    大概在他复活后的某一天趴在一座小山坡上刚吞了一只兔子消化中,太阳照过来让他不太舒服地挪到了树荫下,然后就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湖边正是左慈。

    那当然第一反应还是跑,张修只是坏不是蠢,此时尚且没有多死一回的打算,所以他迅速钻进了密丛中,警惕地观察左慈的动向。

    左慈并未发现他,他怀里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女娃娃,正坐在他手臂里与他一同赏花。左慈本人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死人脸,但注意力似乎全在怀里的小孩身上。

    小孩rourou的手指向哪朵花,他就冲那孩子解释些什么,似乎是讲述花的品种,看上去其乐融融。

    张修还蛮喜欢这种rou嘟嘟的孩子的,rou比较嫩,适于烹饪,馋了一会儿后还是咽了咽口水,在左慈抬起头注意到他前跑路了。

    左慈是仙人,而那小孩显然是rou体凡胎,张修那时在心里嘲笑左慈竟然领养了一个凡人小女孩。不过全然没想到自己日后也要领养一个干吉,而且还似乎即将被那个左慈的养女拐跑。

    这或许也是一种迭代,左慈本人坑害他的修炼之路,他的女儿照旧来,张修感到恼恨了。

    如果张修有咬手指甲的习惯的话那他一定已经把自己的指头咬秃了,坐在一旁干吉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和不安,但不予理会。

    他在张修醒来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他要对你做什么,且不无可悲地发现自己无从阻拦,但他也预言到最终你不会有事,张修做出的努力是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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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几日张修实际照样过,他刚睡了许久蜕皮,如今腹中空空如也,因此他暂时放弃了来打搅你,而是照旧在外站街觅食。

    然而十分不凑巧的是接连两三天都未有客人找上他,似乎是他前些日子吃人吃得太过猖獗,本地失踪人口增加过多,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醉鬼,在巷子里被人按着在腿上射了一回,全是污糟的黄白色浊精,他仍然觉得有所不足,于是夹着腿将人搂回了招待所。

    待到他拉着人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熟悉的办案现场——实际上就在你和干吉睡过无数次午觉的那间房隔壁时,他感到空气中的浩然正气的浓度达到了峰值。

    最终在那醉鬼软趴趴的性器抵在自己xue口怎么插也插不进去的时候,他两眼发黑,在那驱妖避邪的重压下一口呕在了床边,吐出来一大滩血红脏器。

    那醉鬼眼睛看不清明,只看到身下的美人突然呕了出来,酒气上头直扑胃里去,跟着呕在了床上。

    张修脸都绿了,头一次在人的形态下将手掏进了人的心房,裙子都没拉上去,黑色的短裙上面洒满了血迹,尸体就这样倒在了一堆呕吐物上面,张修彻底没了食欲。

    张修爽也没爽到,吃也没吃饱,第二天怨气冲天跑下楼,还看到干吉和个望夫石一样站在门口往外看,他觉得自己受够了。

    他心想,你既然让他没饭吃,那你总得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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