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问西东 (第2/2页)



    “什么？怎么才一个月就回来，别让她回来，回来g嘛啊，还有脸让家里过去接！”mama的声音。

    “接回来再说吧，要不就是不习惯，在家待两天再送过去吧。”

    “那也别去接了。”

    “......好。”

    嘟——嘟——嘟

    电话挂了。

    她料到了爸妈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算让她走回去。她看着地上大堆的行李和包袱，又看向超市外面的积雪。

    “不跟爸妈商量就回来，确实是我做错了。”

    小秋背起被子和衣服，离开了车站，然后往家的方向走。“把这些钱给爸妈，她们会开心的吧？”“把这些好吃的给爸妈，她们会开心的吧？”

    小秋低着头走着，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的脸热的红红的。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她放下了包袱，坐到人家门口的台阶上休息。

    咕噜噜噜。

    她的肚子叫了，小秋此时又渴又饿。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塑料袋上，那里面有饮料，有面包，有薯片，还有川子买的剩下的那个汉堡。她咽了咽口水，赶紧挪开了视线，看着地上脏脏的雪堆。

    出了镇子以后的路变成了泥巴路，雪还没有完全化完。小秋把衣服、零食全部都包到了被子里面，因为东西太沉，小秋又十分清瘦，所以包袱在她背后低垂着。她走在路两旁的g草上，那上面的积雪还没有开始融化，这样如果包袱拉在地上也不会沾满泥巴。

    她低着头走着，因为泥泞，旁边的小路上没有经过一个人。yAn光洒在大地上，积雪莹莹地发着光，像是宝石一般，小秋的背后，留下了一串带着泥土的、陷在雪里的脚印，她幻想自己是走在仙鹤的背上，走着走着，她就会和包袱一起腾空而起。

    当小秋站到李河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她推开门，进了院子。李河在院子里坐着，腿上盖着褥子，他正在修理撒种子的机器。

    “小秋”，看到小秋进了门，他叫了一声。

    “爸，我回来了。”小秋走到屋檐下放下包袱，从装着衣服的袋子里，她蹲下掏出了两个罐子和装着东西的塑料袋，然后走到了李河的身旁。“爸，这是我在市里买的，说是对心脏好。”李河接过以后看了看小秋，没有更多的反应。“还有，这个是我给你们带的好吃的，好多种，你想吃哪个就拿哪个。”

    小秋的视线在李河的脸上搜索着，如同一直水鸟略过水面寻找鱼群，然而水面异常宁静，不见一丝波澜和涟漪。“我去做饭。”小秋站起身来，拿着包袱进了自己的卧室——一个堆满了粮食和工具的地方。

    小秋慢慢走近自己的小床，她才发现床上的席子卷了起来，床上堆着装满了棉花的袋子，还放着镰刀头和簸箕。她把袋子和农具都移走，又用扫把扫了扫床板上的灰尘。小秋展开席子，把自己的褥子和被子放了上去。铺好以后，她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傍晚，慧红回来了，她走进里屋，看到桌子上炒了两个菜，小秋还在厨房忙活着。等到汤也烧好了，小秋给每个人舀好端到了桌子上。李河跛着脚走了过来，慧红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才g了一个多月就辞。”

    “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g嘛回来？”

    “我看啊，就让小秋在家歇一段儿时间，歇完了再过去就行了。”

    “爸，我不想再去那里了。”

    “你大哥二哥在外面这么多年，哪儿像你，待了一个月就回来。”

    “就是啊小秋，隔壁春燕b你出去得都早，人家也都是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你这没多久就不g了。”

    “妈，我想跟老师说说，让我回去上学。马上要中考了。”

    “别想了，我看啊，你还是赶紧结婚得了，我听说王庄赵老头家的老三现在还没结婚呢，我明天去给你问问。”

    “是吗？”李河略带惊讶地问，“他家老三得有快三十了吧，怎么还没结？”

    “这别管了，我估计只要一说肯定能成，明天我和霞婶去问问。”

    “妈。”小秋崩溃地哭了出来，“他b我大那么多，我不想结婚，妈。让我在家种地吧，我会把全部的活都g了，我会去挣钱的。”

    “你能挣多少，那么点哪儿够啊！”慧红大喊了出来。“做nV人，不结婚在家里待着算什么？”

    “妈，我不想结婚，我害怕男的。”小秋哽咽着，全身都在cH0U搐。“在酒店，厨师老张扒掉了我的K子，他爬在我身上，揪我的头发，我很害怕。”小秋的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了下来，侧脸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慢慢地蜷缩起来。

    “造孽啊，真是造孽。”李河叹息着离开了饭桌，跛着脚走到了院子里，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啊？李秋？你来了以后，小杰Si了，你爸心脏出了毛病，看医生又出了车祸。好好地出去打工，还被人给糟蹋了！”慧红站起来，恨恨地说着，她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妈，没有，他没有，我拿东西砸了他。我也没有。”小秋跪在慧红前面嚎啕大哭着，她的两只手拉着慧红的衣袖。

    “有了你，家里的祸事一桩接着一桩，日子越过越差！”

    “妈，我以后在家好好g活，我去拜狐仙赎罪，我去替你和我爸g活行吗，别把我嫁出去。”

    “别想了，你现在这样对象也不好找了。”慧红无奈地摇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抱你回来。”

    小秋瘫坐在地，她愣住了。“什么？”“妈，我不是亲生的吗？”慧红自知说过了头，坐下扶着额头不再说话。“你说话呀妈。”

    “别问了！你问的我心烦。”

    小秋走进院子里，跪坐在李河前面，。“爸，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李河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从口鼻中徐徐吐出一口烟。

    小秋站了起来，走进了家里的仓库，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躺下，K子上的泥巴粘到了床单上，她的眼泪淙淙地顺着脸颊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