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虫族/弱强/先婚后爱)_序 我即风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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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我即风暴 (第4/4页)

不满情绪,妄图通过亲民形象拉拢底层雌虫……”

    据说商略一生中曾两次叹息过,“我本以为战争已经结束,没想到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幸的是,商略以“外战内行,内战外行”的评价闻名后世,总在后革命阶段一败涂地。

    伯利恒山谷守卫战两年后,商略的雌父、第七军元帅商自迩被极端恐怖分子刺杀。虽然具体情形不详,但商略似乎也在场,由于受到过度惊吓,诱发了极罕见的“精神力退行”症状,等级跌落到连F级都不如,举世为之哗然。

    商自迩以国葬规格入殓半月后,元老院弹劾商自迩以权谋私,借《军雌福利改革法案》受贿千亿。

    商家被抄过一回。

    尽管此案并未公开审理,商略的圣子头衔也得以保留,但商家势力一落千丈,商略再未公开露面。

    “小韩帮我查了,他很多年前就离开了商家。”亚伯特若有所思,“他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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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情报的军官豁然起身,“我这去找!”

    亚伯特垂下眼睫,“我猜他没有离开首都,你可以缩小搜寻范围。”

    阿赫摩斯听得嘴角抽搐,好不容易才压下一个讥讽的笑。哥们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既然你早就认准了他,何苦看我们耍猴戏呢?”

    似乎听到了他的腹诽,亚伯特望向他,不疾不徐道:“商家无疑是现阶段是最合适的联盟对象,但那取决于谈判结果。备选方案必不可少,且应同步进行——就以第三圣子为备选。”

    接下来他们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通信、资金、渠道……安排妥当后,几位军官陆续离开了。

    阿赫摩斯磨磨蹭蹭,留到了最后。他起身踱了两圈,瞟了眼亚伯特,更加夸张地长叹一声。可惜这番造作始终未曾吸引元帅的注意力,他只得嗫嚅道:”反正你心里有数。”然后也飞快逃掉了。

    唉,真怀念当年那个指哪儿打哪儿的愣头青。

    也许其他将领对亚伯特的早年履历不甚清楚,曾做为亚伯特长官的阿赫摩斯却深知,当年还是一名大型机甲驾驶员的亚伯特也参与了伯利恒山谷守卫战。

    “商家是最合适的结盟对象”,可真义正辞严,不知夜半三更时,元帅可敢问自己一句真心话……

    阿赫摩斯走出密室,长日将尽,夕阳流泻于重重殿宇之间,令剥落的镀金壁画重新焕发光彩。九十二个王朝已逝,连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家族是何时没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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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莲花廊柱的阴影里,溜出一个秀美的雄虫少年,含笑向阿赫摩斯行礼。

    阿赫摩斯揽过小男宠的肩膀,“走,宝贝儿,陪我喝一杯,烦心事太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生来犯贱,总是招惹自己惹不起的对象?”

    小男宠依循阿赫摩斯家族的审美,身穿轻薄的亚麻白袍,画着黑色眼线,线条妖媚尖细,笑容却很柔顺,“越是危险,越是诱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的尾钩如灵蛇般攀绕,抵在阿赫摩斯的尾椎,“忘却烦扰的方法,可不止饮酒……我已等候您多时。”

    阿赫摩斯只觉小腹发酸,一股热流迅速下涌。他笑着刮了刮美少年的鼻尖,嗓音却已经哑了,“好吧,好吧,先陪你玩一会,不过事先说好,别勒脖子,会被看出来的。”

    “谨遵您的吩咐。”

    残暴的欢愉早已浸入骨髓,他一刻也等不及,搂着少年快步拐入一间房间。

    五分钟后,他跪倒在地毯上,高高撅起屁股,臀rou被撞得一颤一颤,发出yin靡水声。

    如此堕落,如此极乐。

    他想,有朝一日,那个极度禁欲的亚伯特也会被雄虫干得涕泗横流,卑微又狂乱地乞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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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您今天特别……sao。”

    “哈哈,是么,那你得……好好罚我……”

    “好的。“雄虫乖巧道,尾钩上的倒刺扎入他的马眼,“您今天不许射。”

    “帮你收起来吧。” 副官罗曼说,像个收拾玩具的老父亲。

    亚伯特微微颔首。

    元帅权杖还躺在桌上,细伶伶的孩尸一般,缠着奢华尸布。

    罗曼无所谓地拿起来端详了一番。

    挺沉的合金,权杖顶端镶嵌各色宝石,拼出昆虫图案:蚂蚁的触角,螳螂的身子,蝎子的尾巴。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帝国图腾,这种马赛克工艺却令罗曼打了个哆嗦,脑中朦胧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虫子是拼出来的呢?

    因为蚂蚁、螳螂、蝎子都是真实存在的昆虫,可他从未在自然界中见过这种虫子……

    他抬起头,感到四周怪怪的,光线、温度、色调……都发生了微妙变化,仿佛不知不觉间进入异质空间。

    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到了黄昏。

    塞勒涅星每十四天才日升日落一次,并且因为没有大气层折射的关系,从白昼到黑夜的变化极为突兀,像突然关掉了灯;而瓦尔纳主星的黄昏是如此苍茫,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整个世界都跟着静了下来。

    黯蓝的东方天穹,他们永恒的故乡升起了,银白的一轮。

    作为对抗泰坦族的前哨站,塞勒涅星数千年来屡次遭受大当量的核弹冲击,哪怕相隔几十万米,也能看清它越发斑驳的表面。但在淡白的晕光里,那些疮痍不再可怖,恰如瓦尔纳诗歌里的桂树。

    罗曼痴望了许久,直至室内彻底陷入黑暗。

    亚伯特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想着什么,一双眼睛极清亮透彻。

    有时罗曼可以理解,为什么后世的人物传记沉迷于将他比作狼,那确实是狼的眼睛。

    或许只有与他切身相处过的人才明白,比之兽性,亚伯特更接近神性。一位从荒野中而来的王,一个亡灵国度归来的英雄,为某个使命降临人间,不惜燃尽所有的生机,以至于令观者产生难以言说的敬畏。

    “亚伯特……”他踌躇着叫了声,试图从此世与彼岸的夹缝中唤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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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双沉着的眼睛看过来时,罗曼不禁感到欣慰,并因为后怕,一股脑说出了心里话:“亚伯特,我跟着你快十五年了,比谁都清楚,你其实没得选。你太强了,七圣子没谁能压制得住你。我根本不担心你会臣服于哪个雄虫,可……你的发情期不能再拖了,你需要精神疏导,不然你会疯,会死的!”

    “事成之前,我不会死。”

    罗曼可真希望那只是孩子的气话,然而亚伯特的不在意发自肺腑,连冷酷都说不上,只是……早已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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