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嘉南富豪 (第2/2页)

的二厨想占你的位置来坐，就买凶把你给卡嚓。」

    「不可能啦，」赖康坚决地说：「我不是在酒楼当厨师。而且我连自己Si掉的位置都不知道，我只记得醒来後漫无目的乱走一通，不知道几天几夜才到城隍庙。」

    赖康越想越糊涂，他现在也不晓得自己屍骨在何方。

    事情越说越悬疑，听这些叙述，仙仔怀疑赖康是被打晕後载到某个地点，杀害後弃屍，但若无恩怨谁会做出这种事？

    日头方昇，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仙仔。昨日跟玉弥彻夜讨论赖康的事，到後来都在胡乱猜测，但玉弥越说越过瘾，不晓得夜入几分才疲惫睡去。

    结果玉弥睡在卧房，仙仔则在外头倚着一张藤椅将就，反正在外流浪时什麽地方没睡过。仙仔听见有人敲门，喊了声「来了」，打开门闩，原来是庙里的人。

    「仙仔，不好意思一早就吵醒你，只是有个信徒坚持要见你。」

    「麻烦跟他说等开庙後再来。」

    「仙仔，久仰大名，若非这事很急，我万般不敢打扰您。」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挤进门内，示意通报的人下去。他气度沉着，打扮庄重，脸上乾乾净净，穿藏青sE马褂，油头梳理得很整齐。

    他见到仙仔时脸sE微变，似乎没想到名闻遐迩的仙仔有着如此清秀的样貌。

    「请问尊姓大名？」仙仔不知对方底细。

    「不敢，只是个跑腿家仆，敝姓陈，是陈老爷的管家。」来者先报家门，陈老爷正是当地知名的陈阿舍，嘉南平原数一数二的富豪。身为陈阿舍的管家，气场自然不凡。报完陈阿舍名号，管家显然相当得意，接着才说出来意，「其实是最近家里发生怪事，所以老爷特要我来请仙仔帮忙。」

    「哦，可是──」仙仔正打算处理赖康的事。

    管家从袖口掏出一叠百圆钞，甩了甩票子，递给仙仔，笑容可掬地说：「这是老爷一点心意，不多，其余的等仙仔来家里看过後再谈。」

    「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

    「仙仔，不瞒您说，我家老爷甚少求人。若不是为了小姐，老爷也不会让我跑这一趟。」管家见仙仔神sE稍动，进一步说：「我家小姐得了怪病，请了几个名医也好不了，吃什麽吐什麽，昨天甚至吐黑血。所以老爷想小姐可能沾上什麽坏东西。」

    话已至此，仙仔听闻人命关天，当然不再婉拒，当下请管家稍待片刻。但他拒绝了那叠钞票，「陈阿舍的好意是给城隍爷的，所以我不能收，请添进香油钱吧。」

    说完仙仔转进房内，玉弥已经起床了，她伸着懒腰问外面是谁。仙仔重述了陈阿舍家的事情，睡得安详的赖康忽然惊醒，连忙问：「你说晚烟小姐中邪了？」

    仙仔并不知道陈阿舍的nV儿叫什麽，「你认识陈阿舍？」

    「当然认识，我就是在陈阿舍家当大厨。」

    「哦？那陈阿舍一定急着找你。」玉弥也彻底醒了，「还等什麽，我们带赖康一起去，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线索。」

    「嗯。」仙仔同意了，拿了一个酒壶让赖康暂且藏在里头。

    片刻後仙仔跟玉弥走出门，管家眯着眼扫视玉弥乱糟糟的头发，拱手道：「打扰仙仔清梦实在不好意思。」

    「请别误会，我们昨天讨论庙里事务讨论的太晚了，所以她才暂借一宿。」

    「年轻人嘛，明白，都明白。」

    「明白你个头啊，再乱说话小心我揍人！」玉弥这时才听懂管家的意思，羞着脸抡拳。

    仙仔赶紧替玉弥道歉，管家挥手道：「姑娘生气B0B0，值得高兴。倒是请仙仔尽快移驾，我担心小姐身T娇弱，不能再拖。」

    他们坐上陈家的黑头轿车，这还是仙仔跟玉弥头次坐轿车，舒适的皮革座椅让玉弥甚感惊奇。

    轿车驰向大g0ng町，经过幸町通时能清楚看见几乎全毁的台南州厅，春天时盟军用烧夷弹狠狠轰炸台南州。州厅附近的建筑也遭池鱼之殃，形成一片焦土。

    管家叹道：「惨啊，幸好炸弹没落到我们那里。仙仔，你说你刚从北边回来，那里恐怕更惨吧？」

    「Si了很多人，就像火海。」仙仔简短回答。

    管家听出仙仔不想讨论空袭的事，也就不拘泥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风景赖康便很熟悉了，古典的四合大院，院外树木扶疏，树荫足以遮住燠热暑气。

    车一停下，立即有人上前开车门，玉弥像名媛一样被请下车，甜滋滋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仙仔，请往这里。」

    走进大厅，陈阿舍穿得西装笔挺，挺直腰杆坐在一张紫檀木扶手椅，戴着金丝眼镜，下颚留有一绺小须，个头跟仙仔差不多，两鬓有些白花，但JiNg神奕奕。右手拿着台湾日报，左手缓缓端起茶碗。

    「老爷，人请来了。」

    陈阿舍放下报纸，锐利的眼神盯着站在管家身边的仙仔，快步而轻盈地走到仙仔面前，作揖道：「来得正好，请仙仔赶紧救救小nV。」

    仙仔面露疑惑，他问：「你没有什麽想问的吗？」

    「喔，我的疏忽，来啊，快，再拿十叠给仙仔！」他洪亮地喊道。

    「您误会了，我不是要钱，我以为您会怀疑我的身分之类的。」初次听到他是仙仔的人，多少都会表现出讶异，陈阿舍却毫无怀疑。

    「魏武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你没有骗我的理由。」陈阿舍紧紧抓住仙仔双臂，充满信任。

    仙仔难得碰上这种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倒是玉弥提起小姐的事，陈阿舍才赶紧带着他们往小姐的房间去。

    还未靠近小姐闺房，玉弥跟仙仔忽然掩住鼻子，房里弥漫nongnong妖气。这并非普通鬼魂的气息，而是b鬼更麻烦的东西。酒壶也发出SaO动。

    看见两人动作，陈阿舍明白事情不一般，脸上更添惊sE，马上带他们冲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