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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另一种使者 (第4/4页)
的原因-- 「协理?」 她抬起头,发现青年使者还没走。 「我们说到哪了?」 2 「创造。」 「噢。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到而已。你要向政风处举报我吗?」 小奈利眯起镜片後的双眼。 过了一会,他撇开头,说:「算了吧,我很清楚协理是哪种人。话说在前头,我不接受临时业务。」 「哪种人?」 「想玩弄别人,除了要理解所谓的乐趣,还要理解情感、掌控情感、凌驾於情感。协理要是有那种能耐,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必早就Ga0定了。」 说完,小奈利再次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结果,一整天的旅程中,姜夕不是反应平淡,就是反应迟缓。区区一个人类的心情,朝自然是无所谓,但没过多久,他便改变了想法。 「不错吧?你说要看瀑布,这个够大了吧!」 在轰隆隆的水声和迷蒙大雾之中,他一边大喊,一边转过头,却发现人类nVX正坐在附近的石头上发呆。他喊了几次,对方才回过神。 2 「什麽?噢,真的满大的。」 「不错吧?这个味道,跟我上次吃的一模一样!你觉得怎麽样?」 在南美洲的传统市场中,他捧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起司洋葱披萨,兴冲冲地转过头,却看见人类nVX正盯着手里的披萨发呆。 「嗯?噢,满好吃的,跟想像中不太一样。」 「喂!那边那个,那不是鸭嘴兽吗?原来真的还没灭绝!」 在某个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荒郊野外,他在河边草丛中找到一抹红褐sE的影子,立刻压着嗓子喊道,却只听见遥远的回应。 「真的耶,好像真的是。好神奇噢。」 声音是从後方传来的,听起来有点距离,他转身一看,只见人类nVX正坐在一棵树下--离河好几公尺远的树。 「??Ga0什麽啊?」 再回头多看了两眼,确认那只是一件旧衣服後,他才站起身来,走向姜夕。 2 「喂,你一个几天後就要下地狱的人,好像有很多事可以烦恼嘛。不如你一个人慢慢想,我们约个时间会合?」 「我没什麽烦恼啊。」 「是那通电话吧?一讲完--」 「啊!对了,你去过亚特兰提斯吧?」 於是,看着姜夕在遗迹中晃来晃去,一副缺乏兴致的样子,独来独往的地狱使者学到了一个道理--不管要去哪里,不管是休闲X质还是商业X质,绝对不能跟心情不好的人一起。 到了大半夜,两人还在街道上流连,姜夕甚至连话也不回应了。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旅伴停下脚步都没发现,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後脑勺,抓着马尾叹了口气,接着叫住了对方。 「我不奉陪了,你自己慢慢逛吧。」说着,他递出一张名片:「没地方睡的话,就去报我的名字。」 姜夕接下名片,草草翻了两下。名片上的标志十分眼熟,几天前,在朝拿来辞职的便条纸上,也有一样的标志。 「是工作吗?」 「跟你没关系。」 2 「你不是准失业吗?」 「问这麽多g嘛?难道你也要去?」 「可以去吗?」 姜夕抱持着抬杠的心态随口反问,没想到对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朝自己伸出了手。 「??哈哈,这是怎样,今天特别寂寞?」 姜夕有气无力地调侃,但也抬起了手。触碰到对方时,姜夕立刻感受到空间移动所带来的晕眩,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通常,朝会在移动完毕後立刻放开她,代表可以睁开眼了。但这次她一直数到第三秒,那半温半凉的触感才消失。突如其来的反常让她有点不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睁眼。 「别睡了。」 朝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接着,一道重量压在她的後颈,令她忍不住低下头、睁开双眼,看向在挂在x前的物品。 2 是她的相机。 四周一片昏暗、寂静无声,而漆黑的萤幕上,反S出了一条模糊的光带。 她盯着光带看了几秒,接着仰起头来,屏住了气息。 夜空万里无云。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看见这麽多星星--不,b那更好。在她正上方,一道朦胧的光带横跨满天星辰,轻柔地撕裂了夜sE。光点不只有白sE,也有蓝sE和红sE;光带是半透明的鹅hsE和和紫红sE;而黑夜并不是黑sE的,而是深沉、透彻的蓝sE。 她默默将镜头对准光带,按下了快门。 放下相机的同时,她发现自己的前方有一座宽阔的大湖,湖面上清晰地映出了天上的景sE,闪闪发亮。 湖边站着一个人。 她再次抬起相机。 「我明明听说,因为大气W染太严重,一般人已经没办法看到银河了。」 2 「是没错,一般人也不能来这里,辐S太严重了。」 「欸??」 「怎样?」 两人躺在湖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 「躺在这种地方,会不会被蠍子咬?」 「就说这里的辐S??啧,你一个Si人到底在怕什麽啊?」 迟迟没等到回应,朝偏头一看,才发现人类nVX已经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他才听到对方开口。 「如果我不小心睡着了,你还没睡的话,可以把我带回旅馆吗?」 「怎麽不乾脆睡这里?天气这麽好。」 2 「就是因为天气太好了。」 姜夕抬起手来,像要遮住不存在的日光一样。 「怎麽说呢?我不想一张开眼睛,就看到那种太yAn。」 「??问题真多。要去哪一间?」 听朝这麽问,姜夕放下盖着脸的手掌,转头看向他。 「好问题,你觉得呢?」 在使者露出皱起眉头,露出一副「这种事g嘛问我」的表情後,姜夕用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笑了两声,又说:「你觉得,那里风景怎麽样?」 「我们都待在房间里醉生梦Si,哪有看什麽风景?」 在一片静默中,朝将视线从天空中移开,停留在姜夕脸上。果不其然,对方已经睡得跟Si了一样,完全验证了她自己的假设。 他不想胡乱猜测,但今天一整天,姜夕都表现得很奇怪:明明无心互动,又非让他寸步不离;明明可以用得T的理由带过,却非要迂回地坦露心声。 2 「??不会是开始怕了吧。」 绝大多数的人都害怕下地狱,连最残忍的暴君都会哀求他饶命。要是姜夕真怕了,那接下来这几天,他就有得熬了。 不过,他同时也想起了那个住着可怕魔兽的房子,以及发生其中的怪事-- 本该因Si去而沉寂的人类心脏,被某种意志驱使,又鲜活地跳动了起来。 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而根据他的经验,这种类型的疯子,通常不会害怕下地狱。 那麽,莫非?? 「不。不可能。这种家伙??」 屏除漫无目的的猜测,将对方带回旅馆、放进地舖後,他倚墙坐下,远远盯着熟睡的身影。 「仅仅是一时脆弱??就表现出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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