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1为了活命而女装/颤巍巍欺负偷看自己的臭小子/成为世子老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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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为了活命而女装/颤巍巍欺负偷看自己的臭小子/成为世子老婆 (第1/2页)

    沈迢打娘胎里出来身体便没好过,四岁依旧不怎么能下地,只能经由人手抱在怀里走动。

    不过他生得实在招人喜欢,平日里也不哭不闹,自然是被人打着转得溺在手里不愿松开。

    也许是不好意思,沈迢在道上遇见谁,都会怕羞地趴在婢子的肩头,万分不愿让人瞧见自己的小脸,将本就生出异红的面颊扑得更浓。

    可谁让沈府上下也就这样一个整天坐在人怀中的,大老远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谁。

    沈迢的娘亲宋娘子老是半路将其挖出来,亲昵地点点他的鼻尖,说只有宝贝才会像这样托着到处展示。

    拿各种药材调理着,却不想之后沈迢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临到十一岁那年竟然缠绵病榻大半年。

    最后实在没招了,沈大官人倒是想起来沈迢刚出生时病气已经初见端倪,门口有个算命瞎子敲门起卦批命。

    说是沈家命里没儿子,生下小公子才天生带病,身有异状。

    想要彻底转好,必须得扮作女郎,成为命里的那个女儿骗过老天爷,等活过十六岁便好了。

    否则十二岁生辰一过,只能一命呜呼。

    当时沈大官人听着这一句句的心口直跳,尤其听到那句身有异状。

    他转念又觉得是算命的惯会拿诈人做批命,顿时嫌弃这批命张口晦气,念在做人留一线,给了点碎银送神一样将人打发走了。

    怎料到那批命真的应验,眼看着沈迢确实快活不过十二岁,夫妻俩一合计,死马当活马医。

    骗过老天就得先骗过周围亲近的。

    他们先是辞掉了所有知道沈迢身份的侍卫婢子,而后不出三天就招来族里所有的人。

    沈大官人当着大家的面将族谱给改了,轻悄地加上了沈稚月的名,就摆在沈迢的边上,暗示着俩人的关系。

    沈家凭空多了位小小姐。

    沈大官人给的由头也很有说法,称本就生了龙凤胎,只是女郎的身子更差,送到乡下陪沈家老太太修行。

    效果好得惊人,竟然把人给养回来了。

    这边沈迢缠绵病榻,长睡不起,准备再试试同样的法子,送到乡下养老的庄子里,陪老太太吃斋念佛。

    修一身大福气,说不准就保命治好了。

    小小的沈迢换了小姑娘的衣裳,一袭嫩黄衣袄软软地跪在祠堂里,绒绒蓬蓬,仿若秋冬天做窝的小黄雀。

    他有些紧张,眼圈还红红的,膝盖也娇气得痛了,攥着娘亲的裙裾拉到自己手里,显出无措的姿态。

    最后拜伏牌位时,系在腰上的环佩蜿蜒席地。

    沈迢抬起一张脸,浓丽的发团里珠花颤动,像是晚风中新出的嫩芽,下面坠着含苞的幼嫩花骨。

    登册结束,远方的叔伯手指悄声摸到艳悄可喜的髻中珠色,领着身边年岁也不大的小郎君出来,甚至想在此谈下日后的姻亲。

    吓得才做了女儿的沈迢躲在父亲后面,瞧着那名止不住漏出傻笑的小子,蹙着细弱的眉,急得快哭了。

    手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沈大官人赶忙推拒着:“稚月还小,命也是弱的,养养再带出来结命请姻。”

    父亲的手掌轻拍着沈迢的背,叫那双顷刻间抹出红稠的眼眶转出笑意。

    他黏糊糊地哼了一声,藏着不让对面也快变成哭脸的小郎君看。

    沈大官人长宽的衣袂之下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珠,泛出粼粼的水光,仿若黛山下的融泉,溶溶浸浸纹波横漫。

    惹得要哭不哭的人觉得自己本该有的娘子没了,一时又急又气,立马流出眼泪。

    沈家女儿回府的消息传出去,转眼间沈迢的弱症褪了,余下一些纠缠的病气还未完全拔除。

    他那个只有爹娘才会叫的小名被公之于众,成了现在常听的名字。

    于是原本注定越不过去的十二岁生辰,摇身一变,变作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沈家邀了好些人来参加沈迢的生日宴,前厅便有些吵闹。

    身子转好的沈迢多出许多精力,用来做以前没细做的事。

    他此时安静地趴伏在自己的院子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府里的绣娘在他的小荷包上绣花。

    雪亮的针飞走,留下一排精准的线纹,只要一走神,绣面上就能多出一朵不认识的花。

    沈迢穿着一身浅黄飘摇的纱裙,淡色的脸颊支在手掌心里,瞳珠跟着线走。得趣了,从面皮下揉出些粉来,发髻上成串的簪坠也摇晃着。

    周身恍惚能生出一团柔软轻忽的光晕,像是透过树梢的枝丫看到了顶上的小月牙。

    只是一偏头,余光里加塞了一块出乎意料的颜色。

    他下意识转头一看,才发现角落里站着一名穿藏蓝色衣裳的少年。

    对方倚在廊柱上,穿得素淡,周身没有多余的配饰,看起来家世不显。

    倒是明亮俊秀,横溢出锋锐之气,平日里应该少不了招猫逗狗打马游街。

    只是那双眼实在盯得紧,见沈迢侧过头来瞪,也不改内里古怪的热切,根本没有偏移颤动过。

    沈迢很是敏感,手指陷在脸颊里,戳出数枚小小的坑窝。

    他被家里人千万次叮嘱,绝不能被人发现不是姑娘。

    以往叫人瞧上几眼不打紧,多数是飘忽不定的目光,看了一眼再接一眼,还没有这样死盯着不放的。

    难道是发现了他就是原来的沈迢么?否则盯这么久做什么。

    沈迢有些怕了,以为被看出来古怪。

    便仗着那人不像是富贵的样子,家里对自己又多有宠爱,人也色厉内荏起来。

    “你在看什么?不准再看了!”只是调子软软的,跟羞恼嗔怪一个样子,没什么攻击性。

    结果那人死性不改,仍是紧紧地瞧着沈迢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口中回应:“你穿纱裙的时候,像是天上的小仙一样,就忍不住多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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