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3他的香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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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他的香气 (第2/2页)

过滤出的只有消毒水的化工感。

    殷舜手里的肌肤很细,稍不注意便滑走了,他需要格外用力才能抱住,这才让人紧紧地落在自己怀里。

    他要狼狈很多,救护员眼睛都瞪大了,絮絮叨叨抱怨这个年轻人。

    “怎么穿着衣服就下去了,暧,热身都没做,也不怕下水抽筋?”

    救护员忙着借力,拉住殷舜的衣服,让两人一起上岸,睡躺在荡着一层薄水的瓷砖。

    元殊青的发丝凝成缕条,水珠顺势滴落,撞在瓷砖上,溅出来的正是它的气味。

    比日光更热的手掌抹开他的面颊,沿着姣好的发际线整理,剥落出一张洁白潮湿的脸。

    不同于那双水波般迷离多情的眼睛,这白的底色偏冷。

    殷舜投注于上的影子,让它的纯质沾上一层阴灰。

    元殊青的腿半搭着泳池边缘,膝盖以上的肌rou轻巧地起伏着,小腿和脚又滑进水里,缓慢地在其中荡着。

    大腿的骨骼与肌rou,其上的曲线成了化形的灰线,白的越白,灰的更灰,勾勒出少年未成熟的、劲瘦的形态。

    “你起来。”元殊青眼眶虚虚半阖,他的笑意更深,随意地支起另一条腿,将殷舜和自己隔开。

    怨火未消的大少爷水珠嘀嗒,吸水后愈发沉重的衣服贴身套牢,根本不愿动作。

    那条腿受阻,被迫让人压开了腰胯的缝隙,一览无余。

    元殊青知道,他的这位朋友家世不错,有些时候交流起来两个人就会说不开。

    不过没关系。

    他总是知道如何化解。

    “想我的话,直接过来见我不好吗?”元殊青湿漉漉的眉眼弯起来。

    那弧度轻轻的,水面和心尖都为之一荡。

    殷舜锋利的眉骨上凝着一滴珠子,在此时,也跟着柔和的肌理脉络,坠在元殊青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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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殊青不禁抽抽鼻尖,推开殷舜的手掌改为伸,“记得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听起来像是使唤,殷舜却心念一动,那股盘踞的气机顺畅了。

    “难道你还会自己起来?”

    不久的未来会长成Alpha的少年捏着元殊青的腕子,手掌略松地把握着装饰着肌肤的骨形。

    殷舜把人拉起来,却因此拉得不够忍心。

    元殊青赤着脚,一缕发垂搭着,摇晃地黏在他的脸颊上,忽地哼笑了一声。

    他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转身往冲洗室走过去,足掌小心地踩在扑水的岸缘,偶尔泄露出部分晕红。

    蜿蜒的rou沟青涩无比,偏偏又像条卷着尾巴的灰蛇。

    无形的水珠鳞片似的挂在元殊青背上,摩擦着,滑动着,不住摇晃撩拨,带动纤薄的肌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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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舜出窍般地站在原地,莫名走神了。

    只听到元殊青了然又无故地问他:“殷舜,你把自行车蹬过来了么?”

    元殊青坐小轿车、巴士都会晕车,殷舜还没毕业的时候为此专程买了一辆自行车。

    放学后大少爷苦力一般,蹬着自行车堪称辛勤地将人送回家。

    送到之后那辆自行车当然放在元殊青家的楼下,上学的时候,元殊青又把它骑回学校。

    或许正是因为殷舜总是誓不罢休,元殊青这样的人才只好跟殷舜成为朋友。

    最好的朋友。

    相处了三年,元殊青很了解殷舜,光是不接电话殷舜不会有这样大的火气。

    况且,殷舜有元殊青家里的钥匙。

    说不定是正好碰见了回家收拾行李的老太太,两个人又状似礼貌地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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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殊青和老太太虽然没想了解殷舜的家世到底如何,那种有钱人家里的奇妙作派他们却各有各的清楚。

    礼貌和友善只是向下兼容的手段,除非你对他们来说很特别。

    元殊青比老太太更无所谓一些,他怕麻烦,在感情上也更聪明。

    果然跟进来的殷舜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开始脱起浸透的衣服。

    殷舜没带换洗的衣物,也没让家里的司机等着接他回去,只有一件外套没沾水还能见人。

    元殊青将其从头看到尾,他思考着,发现几天不见,自己仰头的角度又有了变化。

    他靠近殷舜,两人温凉的皮肤几乎黏合在一起。

    元殊青对比了彼此的身形,问:“……你,能穿上我的衣服吗?”

    殷舜也不懂为什么,这瞬间他忘了如何呼吸。

    元殊青去拿脱换过的衣服,等他散漫地踱步回来时,殷舜已经冲洗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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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舜未干的手指在微润的衣物上留下几道深色的印子。

    冲洗室来的不是未分化的少年少女,就是常见的beta,于是就像泳池主体一样,犯懒没有划分区域。

    隔着简陋的毛玻璃,元殊青的轮廓若隐若现。

    殷舜换上了元殊青的衣物,宽松的夏衣版型差点不够。

    冲洗室中间的长凳很湿,殷舜就站在那扇玻璃门前。

    鼻尖除了消毒的氯水味,几乎什么都没有。

    因为元殊青现在是无味的。

    那个藏在几乎中地例外,来自他未分化的朋友的衣物。

    淡淡的,属于人体本身来自骨血的滋味。

    似乎鬼使神差,殷舜伸手,缓慢地,抚摸一般地压在毛玻璃做的门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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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摸到了元殊青动作的影姿。

    他的确先去了元殊青的家里,在打扫过的地板上无意发现了几根遗落的红卷发。

    怨怒夹着什么东西,让殷舜有些眩晕。

    然后殷舜就看到了放在饭桌上,被一盏碗压住的现金和纸条。

    可能殷舜犯了点错,他看了老太太留给元殊青的纸条,也就先一步打开了元殊青的分化报告。

    元殊青的第一次检测并没有检测出结果。

    毛玻璃里的人停下来,元殊青在里面轻轻地敲了敲,声音混着水流依旧好听。

    “别站那么近,”他甚至打开门,睫毛颤抖着挂着水雾,近乎要坠着遮去眼神,“把衣服打湿了。”

    殷舜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殊青,你想分化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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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殊青就知道,殷舜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分化报告。

    没有界限感的大少爷一向喜欢做类似的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没有想,也没有考虑,因为从一开始也没在意过。

    “这种事也能靠想么?”元殊青觉得殷舜的说法很有意思,“beta吧,现在这样就很好。”

    言下之意,如果事A或者O他就该有麻烦了。

    没有带吹风机,殷舜的头发尚在滴水。

    水珠顺着他贴合衣物的缝隙,浸湿出痕迹,又随着他的体温蒸发。

    一瞬间,那种细微的滋味压过了夹涩的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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