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围2 (第2/2页)

诏能给大衍什么？再者…先前的事，朕可还怒气未消。”

    “南诏已经再无与大衍作对之心，只一心求和，还请大衍陛下能够以和为贵。”高牧越过什墨阿那先一步开口道。

    什墨阿那将眉皱得更紧，但未加反驳。

    “我大衍向来秉持大国礼仪，未有侵犯各国之想法，也力求以和为贵，然你南诏突厥等国，却是以为大衍好欺负了！”敖津言辞犀利，语气很是不悦。

    萧恂略微皱眉，低斥一声：“阿润。”

    敖津面有不忿，但还是抿着唇沉默下来。

    “大将军从未与南诏作战，为何敌意如此之深？”什墨阿那见敖津这样反应，心下也有些犯嘀咕。

    “东夷南诏之辈不都一样么？”

    什墨阿那脸色一变道：“东夷莽夫，与我南诏如何相提并论？”

    “有何区别？”

    “你这厮…”

    “够了！”

    萧恂呵斥一声，沉了脸色，争辩的两人立刻安静下来，气氛一瞬间沉凝，比迎面吹来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南诏若真有心与大衍交好通商，那就拿出诚意来，朕是一国之君，不为大衍做赔钱的买卖。”

    “陛下…”

    萧恂睨着什墨阿那，头一次显几分压迫来，她毫不留情的打断对方的话，只道：“朕的话已至此，余下的你们自己去做，朕若满意，一切好说。”

    什墨阿那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答复。

    她的心里是畏惧萧恂的，从一开始就是，在边境的那场仗她虽胜了，但她胜的是卫骁，不是大衍的虎狼之君。

    前些日子萧恂的和善让她逐渐放下了心里的防备，但她其实一直在认知到眼前这人的强大。

    “小公主不妨想想，南诏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上官攸柔柔的声音传来，将沉凝的气氛打破。

    什墨阿那这才道：“南诏定会让陛下看见诚意。”

    萧恂唇角微勾，笑得亲和，仿若方才斥责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朕拭目以待。”

    ……

    冬围第一日结束，突厥的气势正盛，但好在大衍人也并非庸才，以卫骁为首的一队人马也收货颇丰。

    而另一位崭露头角的是一名年轻女乾元，是宣平侯徐适忌之女，徐让。

    夜晚的猎场寒风更甚，但营地烧了篝火又设了宴席，一众人便在营帐外把酒言欢。

    但把酒是真，却未必气氛和谐，一片欢乐。

    “瑞王献上猎物香獐一只，野鸡两只…”

    “游骑将军卫骁献上野猪一只，野兔三只，野鸡若干…”

    “锦和公主献上红狐一只，野兔两只…”

    “突厥使团献上野猪一只，红狐一只，野兔四只…”

    “……”

    萧恂听着唱诺声，饮下一杯热酒。

    一旁的上官攸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陛下伤势未愈，少饮些酒。”

    “朕有分寸。”萧恂轻声应答着，却还是放下了酒杯，也阻止了一旁侍女想要添酒的动作。

    上官攸见她如此，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但还是放心了一些，没再多说。

    “十三皇姊，多年未见，还是如此骁悍，果真朕请你来这冬围是对的。”

    座下一位在萧珩身边穿着一袭青色武衫的女子闻言，当即举起了酒杯道：“陛下谬赞，我也就这点爱好了，承蒙陛下眷顾。”

    萧恂这才令人斟酒，与她同举杯，而后又才道：“朕这次分明准许你带驸马前来，为何还是孤身一人？”

    萧黎一愣，而后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紧，露出一个带了些担忧的笑容道：“驸马她身子不好，经不起奔波，在信州休养。”

    “原来如此。”

    萧恂到这便息了话题，将目光转向萧珩，又与她交谈了几句，却为注意到萧黎看她那有些复杂的眼神。

    萧黎见萧恂的眼神彻底偏开，这才有些迟缓的放下酒杯，而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上官攸有些沉静的目光，她心里一惊，竟然打翻了酒杯。

    “锦和公主怎的这般不当心，冬日天冷，这酒水若是沾湿了衣裳了不好受。”敖津的声音幽幽响起，让正在擦拭着自己衣衫的萧黎动作一顿。

    “谢敖将军关心，本宫无事。”

    “那样最好，本官听闻信州气候温暖，不似云安城这般寒冷，公主此番进京，应该很不适应吧？”

    萧黎若无其事的为自己斟满酒，闻言一笑道：“怎么会，云安城也是本宫的家，哪有人回家会不适应的？”

    “陛下既然赐信州为公主封地，那信州就是公主的家了。”敖津的语气里带着少有的强势，让萧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旁萧珩仰头饮下一杯酒，掩盖住眼底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