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若雪春三白(双性)_第1章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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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第2/2页)

个人的名字叫做三白。三白是他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在梨花地里捡到的一个男人。三白脑袋遭到了重击,他顺着溪流一路飘到了梨花地。张若雪救下他,看他可怜收留他与自己作伴。三白忘记自己是谁,于是张若雪就给他取名三白。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三白,因为三白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张若雪突然觉得三白的声音好像穿越时空从遥远的梨花地传到他的耳中,朦朦胧胧中带着酸涩,一声声地呼唤:“小梨花。”

    小梨花是张若雪的小名。这个名字的由来是,母亲被父亲和大娘子赶出张家后,她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梨花地,她疲惫地靠在梨花树下休息,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梨花,想起襁褓中的张若雪还没有名字,于是取名小梨花。取自一句诗梨花若雪春三白。

    顾衡确认对方没有反抗之力,才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到在张若雪身上。

    张若雪僵硬地抬手,他想呼救但他是个哑巴,不管怎么嘶吼都没人听得见。他推着倒在他身上的男子,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了,他怎么推都推不动。

    男人的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刀,腿上、脸上也有轻微的伤痕。

    张若雪本不想救人,但害怕死亡的他,还是不忍心一条生命就在自己怀里流失。他掏出小包裹里的伤药,那是母亲用来涂抹痔疮的药,他想都是伤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掀开男人的衣服,张若雪惊呼,男人身上的伤疤如此之多,想必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为对方上药。

    男人伤口流血过多,发起高烧。

    张若雪把自己仅剩的水喂给对方。

    男人悠悠转醒,他捏住张若雪的手,眼神凶狠。“为什么不杀我?”顾衡活动一下肩膀,发现对方已经给他上好了药。

    “我刚刚那样对你。”

    张若雪使劲地摇头,一只手比划着:“我不敢的,而且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那个意思就是我给你上药你不要杀我。

    顾衡虽然看不懂手语,但他通过对方的表情和动作还是能够猜测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看着对方那双无辜的杏眼流着泪如梨花带雨般清纯,真他娘的勾人。

    顾衡啐了一口,抚平内心波澜的思绪。他捂着伤口靠在车壁上,仰着头,表情由一开始的严肃警惕变得吊儿郎当,“叫什么名字?小哑巴。”

    张若雪不想和男人说话,反正他是个哑巴,说不说话都一样。

    “问你话呢,嗯,哑巴了?”刚才的姿势有点难受,顾衡又找了个位置舒服地靠着,将他的大长腿,搭在张若雪脚上。他被自己的话给气笑了,对方就是个哑巴,自己还说哑巴了。

    张若雪被对方的气势吓到,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张比划自己的名字。

    顾衡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他打断张若雪的手语:“看不懂,写出来。”他抓起麻袋里的谷子撒在车板上,当作一个简易的沙盘。

    张若雪急的要哭了,他不会写字。他赶忙打手势说自己不会写字。

    顾衡算是看出张若雪的难处。他拧着眉,cao骂了一声:“都是什么事儿?那你可有什么东西能够表达你的名字?”

    男人匪气十足,眉宇间带着煞气,一看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人。

    张若雪不敢怠慢。他拉过身后的小包裹,拿出一根雕刻着梨花图样的木簪子,在顾衡面前晃荡。

    顾衡一把夺过簪子。

    张若雪急了,以为男人要抢他的簪子,他扑上去想要抢过来,男人却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扣在了男人怀里。

    顾衡愣了愣,这小哑巴看着壮实但腰好细,屁股也相当有rou感,他忘情地捏了捏。

    张若雪感受到对方的咸猪手,害怕地往后缩。

    “哎,怕我啊!小哑巴。”顾衡噙着笑,晃了晃手里的木簪。这木簪怎么这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张若雪害怕地蜷缩着,生怕男人对他不轨。

    顾衡失神摇了摇头,他上前捏着张若雪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这根木簪能够表达你的名字?”

    张若雪点头,害怕地往后躲。

    顾衡不满对方对他的躲闪,内心很是烦躁,顿时玩心大起。他双眼盯着张若雪的眼睛,对方退一步他进一步。等到对方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才附身凑近张若雪,就在即将亲上张若雪唇的时候,顾衡不顾张若雪的反抗,偏头饿狠狠地咬了一口张若雪的耳垂。

    张若雪害怕地捂着自己的耳垂,他能感受到已经出血了。

    “哦,那么你是叫簪子,还是说叫木簪。”这笑话好冷。

    顾衡跳上这辆马车时看了一眼前排插着旗帜的马车,马车上悬挂的旗帜是张尚书府,那么眼前这个小人儿应该也是尚书府的人。

    杂货车向来不拖人,顾衡也是想借着张家的杂货车进城,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张若雪。

    张若雪缩着身子摇头。

    顾衡仔细看了木簪上的图案,心有所感,脱口而出:“原来是梨花啊!”

    张若雪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顾衡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小梨花!”

    小梨花这个名字好像来自于灵魂深处。

    一声诡异的哨子声在树林响起。那是雀刀堂联络队员的专属哨声。

    哨子声唤醒了沉静在内心世界的顾衡。

    “啧,看来今天玩不成了,那么小梨花,我们下次见。”

    顾衡是雀刀堂的堂主,是专门为皇帝办事的隐秘机构。这次他接到一个任务:调查江南道南辰王是否有秘密招兵买马,利用修建陵寝之机,暗中打造兵器和cao练军队意图谋反。但没想到他刚入江南道就被对方的人察觉到,追杀他一路至此,要不是他武功够高,早就被对方弄死了。

    张若雪很想追出去要回木簪,但他没有勇气,只能看着三白留给他的遗物被人夺走。他颓废地坐在马车内,抱着双腿,无声地痛苦。

    张mama猛然掀开车帘子,大声吓道:“哭什么哭,哭丧呢。”

    原来是到张府了。

    张若雪下了马车就要从正门进去,却被张mama揪住耳朵疾言厉色道:“小哑巴走什么正门,你还真当自己是张府少爷呢?没个眼力劲儿。走,随我走小门。”

    被揪的耳朵是顾衡咬过的那一只,张若雪疼得不敢吱声。他被随意安排了一间客房里。

    现在已经是亥时,张府灯火通明。

    回廊上,荡漾着小丫鬟们的嬉闹声,原来今日皇家举办的春日宴,大小姐张若宁在皇后娘娘举办的百花宴上作诗中了头名,得了赏赐,阖府上下正为大小姐庆贺。

    张mama眼红地看着府里上上下下都得了赏赐,就她错过,她指天骂地、撒泼打滚、咬牙切齿,啐了一口痰道:“天杀的,崔婆子,骗得我好苦啊!”

    张若雪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也没人来请他,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静静地坐在客房的床上。他从来都没有摸过这般好的床单,这床单的质量比他身上穿的这件好不知多少倍,难怪张mama瞧不上他。

    张若雪侧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客房。

    正屋里摆着一张琉璃八仙桌,穿过八仙桌有一扇绣着千里江山图的屏风将卧床与八仙桌隔开。屋一角放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有数个妆奁匣子,想必装着无数珠宝首饰,过了梳妆台就是一个四开门的梨花木衣柜。朝南有一扇窗,半开半掩,窗外挂着两盏八角灯笼,窗外的海棠在微光中起舞,翩然若仙。

    张若雪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小包裹。他不敢睡,害怕前院派人来寻他,就这样硬生生在床沿边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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