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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一主动找过肖凌一次后，他论文改得特别顺，而且因为马上就要答辩，老师没太为难他，肖凌终于不用天天呆在图书馆了。

    文学院答辩早，褚一提前准备好答辩要用的资料，可真等到了答辩那一天，却还是状况百出，不是少印了文档，就是论文格式出错。

    好在手忙脚乱了半天，答辩还是顺利结束了。

    高女士知道他今天答辩，忍着一直没给褚一发消息，等到了中午，才发语音问褚一结果如何。

    褚一乖乖回：结束了。

    论文答辩完后，毕业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毕业典礼。

    往年学校都会大办毕业典礼，今年也不例外，肖凌答辩完后，褚一和他出去吃饭，席间聊到了毕业典礼。

    “听说今年比往年更热闹，学校还请了专业的歌手来唱歌。”夏天适合吃小龙虾，中午两人就来吃的小龙虾，肖凌一边剥虾一边说，“不过这也只是小道消息，到底有没有请人，谁也不知道。”

    肖凌将剥好的虾递给褚一，让他蘸酱吃。

    褚一接过虾，也蘸了酱，却没有吃，而是将虾递了回去，“小道消息传的谁？”

    褚一递虾的动作特别自然，仿佛他们关心亲密，这让肖凌愣住，很没出息地盯着褚一看走神了。

    褚一问完话没得到答复，还被肖凌这样盯着看，他不自在地侧过头，“看我干嘛？”

    “没有，我就是很开心！”肖凌张嘴咬走虾，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前几年出道的一个艺人，姓娄好像。”

    褚一印象里没有这个人，他不知道肖凌说的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对于褚一来说，他去毕业典礼只为了凑热闹。

    肖凌也不在意毕业典礼，说完这个就转移了话题，“一宝，你们什么时候拍毕业照？”

    毕业照本来要提前拍的，但是那个时候有任还在实习，班委就将这事延迟了，一直到现在。

    “后天。”褚一反问，“你们呢？”

    毕业照大多是摄影部的学弟学妹拍的，各个学院拍照都要跟摄影部联系，免得人周转不开。

    褚一想肖凌学院拍照的时间可能会比他们晚。

    事实也确实如此。

    “周五去了。”肖凌又开始剥虾了，但这次他蘸了酱将递给褚一。

    看着肖凌递过来的虾，褚一低声一笑，张嘴吃了。

    肖凌笑了，很快又去剥虾了，褚一想叫停的，可看肖凌剥的这么认真，想了想还是没这样。

    夏季多雨，拍毕业照那天不出意外地下了雨。

    班委在群里发通知，说等雨停了再去学院集合：【现在雨太大了，过去了也不能拍，我们再等一会，我看天气预报说四点雨会停。】

    群里一连串的收到，褚一跟着回了一句。

    郑奇早就换好了学士服，现在不能去拍照，他也不好再上床躺着，便叫上杨俊杰打游戏。

    郑奇也叫了褚一，不过褚一没来，而是走到阳台上看雨。

    外边的雨很大，看着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褚一担心四点也停不了，那样他们要么只能在室内拍照，要么再次延迟。

    或许是听到了大家的祈祷，三点多的时候雨还真变小了，班委连忙发消息让大家出发。

    今天拍毕业照的不止他们专业，褚一跟郑奇他们赶到时，学校前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班委站在台阶上清点人数，关系要好的人凑到一块聊天，褚一跟郑奇站在一起，听郑奇担忧会不会下雨，“天好暗，感觉一会又要下雨了。”

    “所以越早拍越好。”杨俊杰看了眼学院前正在拍照的班级，“不过我们班好像拍的比较后面，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到我们。”

    褚一接话道：“拍的快的话很快就到我们了。”

    郑奇叹了口气：“希望快一点吧，要不然就下雨了。”

    怕下雨，褚一还带了把伞，此时他将伞立在地上撑着，看那个班级拍完照，另外一个班的人立马接上，至于拍完照的班级，则三三两两的去别的地方拍照了。

    褚一视线虽然落在前方，但其实思绪已经跑了很远。

    肖凌早先时候给他发消息，约晚上去看电影，褚一说没问题，肖凌就去买票了。

    可直到现在，肖凌都没再给他发消息，这很不正常。

    褚一不知道肖凌干什么去了，他有一点担心。

    褚一拿出手机，准备给肖凌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然而褚一才打好字，就听到耳边忽然嘈杂起来，多了不少起哄声。

    褚一皱眉，抬眸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只是等他抬起头，褚一却傻眼了。

    微信里不见踪影的肖凌，怀里抱着一束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肖凌是校园红人，何况去年还在表白墙上小火了一把，此时怀抱鲜花出现，大家忍不住欢呼。

    郑奇、杨俊杰几人起哄的最欢。

    褚一手里还握着手机，视线却紧紧黏在肖凌身上，看他面带微笑地一步步朝他走来。

    原本站在褚一身边的人默契退开，让出位置给肖凌。围观的人不满足于只起哄，他们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就连帮大家拍照的学妹，也开始录像。

    褚一听到有人问这是在干嘛，也听到有人说这是在告白，当然更多的人是在起哄，让在一起让亲一个。

    褚一忽略了这些，只认真看着肖凌。

    肖凌最终在他面前站定。

    “褚一。”肖凌这次没喊一宝，他把花往前递，“毕业快乐。”

    褚一低头看了眼花，是一束好看的洋桔梗。

    褚一没有接话，更没有回话，他只是又抬头去看肖凌，见他明明嘴角是上扬的，眼里却充满了紧张。

    认识肖凌来发生的事，忽然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褚一眼前展开。

    褚一记得去年秋天那个闷热的晚上，本不该出现的肖凌出现在了教学楼门口，还喊他去宵夜。褚一更记得落雪的春节，肖凌突然来到他在的城市，同他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玩雪，同样记得返校后的某个周末，两人出去买水果，却被困在树下躲雨。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微的小事，一桩桩一件件，组成了肖凌说过不知多少次的喜欢。

    褚一没忍住笑了，他看着肖凌眼睛，缓慢问，“就只有毕业快乐吗？”

    肖凌愣住，不敢深想褚一这句话的意思。

    然而褚一看他的表情认真，眼底还藏了一丝笑意，不像是在说假话。

    于是肖凌决定勇敢一搏。

    去年他勇敢了一次，换来了被褚一记住的机会，现在肖凌想再努力一次，只是他不再满足被记住，肖凌想要更多。

    他想和褚一谈恋爱。

    “不。”肖凌压下心底的紧张，迎上褚一看过来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还想做你男朋友，和你在一起。”

    等到想听的话，褚一伸手接过花，翘着嘴角笑了，“好。”

    恋爱后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褚一坐在外院前的湖边，等肖凌拿资料回来时，脑子里忽然闪出了这一句话。

    拍完毕业照后，大四的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