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洼的拉面(姬花，姬凛花友情向) (第3/4页)

脸颊看真姬ちゃん。「你有烦恼呢，凛我可是知道的喵。」

    「什麽啊……总觉得你在想什麽失礼的事情，意义不明。」她嘟囔向前靠上琴键，手再度在黑白相间中舞动又停止，整个空间随着弥漫的灰尘沉寂，「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自言自语，你不要误会了啊！」

    她不安地卷弄发尾，身子靠着阖上的琴盖，翘着细长白皙的双腿目视门外。

    「我家是医生世家。读书然後努力考上医学院，过了好多年的实习、研修、证照考试当上医生，接受父母的安排嫁一个从未见过的有力人士、生儿育nV就是我的一生……然後我的小孩也是，小孩的小孩也是。仔细想想，虽然不讨厌当医生，但这样的命运是多麽可悲。」

    她温柔落寞地笑了一笑指着门外，那个可以看清楚钢琴这边的位子。

    「如果没有穗乃果的劝诱作为契机，遇到她的鼓励以及μ''''s的大家，我大概音乐梦就会结束在这个高中的某一天了……她是从那个地方看我的，几乎每天都来看我弹琴。」她画着弧线由远至近依序指向阶梯教室的座位，「然後直到我鼓起勇气邀她进来，她从最远的第一排座位、到中间排，最後到离这边最近的位子──也就是凛你现在坐的位置，再来到我身旁。一天一天离我越来越近。我喜欢跟她聊天、虽然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在一起就很轻松，可以暂时逃避压力……不知不觉我已经喜欢上她了，虽然具T原因是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

    「喜欢本来就是没有具T原因的啊，这是日久生情。」

    虽说她在自言自语，我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自言自语。

    是吗？她喃喃自语，搓着下巴忖度着，「意识过来我已经忍耐不住这份情感，就把人叫到对於我来说重要回忆的地方告白。本来想希望她拒绝我然後我们继续当普通朋友就好，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我只是想要亲口听她说出拒绝的话语，去释怀──把这份恋情打Si，彻底根绝……其实我也知道，这只是自我满足。」

    「所以你才对かよちん露出那种希望被抛弃的表情？」

    真姬ちゃん动摇般扯断了发尾，前倾着身子警戒道，「原来那时躲起来的就是你啊。」

    「抱歉，听到了喵。」

    「从哪里开始的？」

    站起来，学习真姬ちゃん那时耸高着肩膀紧张的样子，我扭扭捏捏夸张地大喊，「花yAn，我喜欢你！」

    「那不就是一开始嘛！」她涨红了脸颊，转动发梢的手速也提高十倍。

    「你就当是围墙上不小心经过的喵喵，不小心听到的喵。」

    「这猫可真大……算了。」她扶额，翘着的双腿换了一边，「凛记得你跟很多人都谈得来，也能跟任何人都能很友好吧……那麽，我问你──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这个问题感觉很重要，会左右到真姬ちゃん的想法──不过凛说谎，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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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如果是恋Ai意义上的……凛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诶，你不是常常对花yAn说：长大之後要成为凛的新娘喵？」那表情似乎相当吃味，真姬ちゃん故作笑闹地说。

    「かよちん不是凛的喵，真要说就是担心かよちん被不l不类的小混混拐走的宣言？」我盘起手，打量一下真姬ちゃん，「如果是真姬ちゃん要娶走かよちん，凛我可以勉强接受喵。」

    「你是担心nV儿被拐走的父母嘛！」真姬ちゃん放弃吐槽似的，换个问题继续提问，「……那升学过程总会有几个人喜欢你吧？」

    目视着天花板，我搓着下巴稍微思考这十五年间发生的种种，「没有。」

    耸耸肩，相当乾脆地回应，「虽然小学跟初中常常跟男生玩在一起，不过我们都在聊电动喵……偶尔会有一、两个下课邀请凛吃饭聊天回家喵，不过还是在聊电动，根本就跟恋Ai绝缘喵。」

    「不，凛你那麽可Ai……照你的叙述，一定有人喜欢过你，太迟钝了真为那些人感到同情。」

    「真姬ちゃん你不要这麽说，我会害羞喵～」我挥挥手，故作镇静轻松地回应。

    「这不是在夸奖你……对，就是在夸奖你啦！」真姬ちゃん扭过头突然想到似的又提起nV儿被拐走的话题，「为什麽喜欢花yAn还要你准许，真是任X！」

    反S弧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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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说任X的话……你也是呢。一厢情愿地告白、一厢情愿地放弃，你才是任X喵。」

    意义不明。「我也知道啊……」她喃喃自语着，接着大声反击，「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人生又不是一味追求理想还要兼顾现实。就算我跟花yAn可以在一起好了……但我根本连花yAn到底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猜测什麽的……我已经累了。」

    「她喜欢你喵。青梅竹马可不是当假的，凛的喵眼认证过了。」我指着自己的眼睛，「凛的视力可是全身上下唯一得意的地方喵！」

    「怎麽听起来那麽可怜……」听到我的答案，真姬ちゃん声调渐如蚊声、肩膀动摇地颤抖，「就算喜欢又如何？我们之间肯定不会有未来。」

    「那麽消极有什麽用？你是不会想办法解决，你不是聪明的小真姬嘛──恋Ai可不是一个人的课题，而是两个人的！」听到那麽消极否定的话语，我气得冲上前提过真姬ちゃん的领子，「不去承受风险想办法解决，找藉口逃避怎麽可能会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啊啊啊！」

    雷打般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左手传来，难道要觉醒了吗？压制着黑暗尘封已久的左手……才怪，「好痛、痛痛──喵！」忙着吵架，忘记大拇指挫伤不能弯曲，那强烈的阵痛b得我眼泪直流，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被我排山倒海又一瞬间卸除的气势吓到，「噗──你、你在g嘛啦，真的是意义不明。」真姬ちゃん一边大笑，一边扶起凛。「伤者就不要勉强了。」

    「每次想耍帅说漂亮话就会有这样的意外事件，失策失策……」好糗，我挠了挠後脑杓、尴尬地陪笑。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望了眼窗外的夕yAn暮霭，真姬ちゃん低下头收拾书包，「听你的……我会再跟花yAn谈谈的。」

    我嗯地回应，用手机传了封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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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凛我还有东西忘在教室了。」从鞋柜要出大楼门口时，我朝真姬ちゃん这麽喊、提着鞋又跑上楼躲进楼梯间，かよちん就从不远处走来跟真姬ちゃん会合。

    「诶，真姬ちゃん？」

    「花yAn，怎麽会来？」

    两人尴尬地对望着，又移开视线。かよちん扭扭捏捏地绞紧双手，真姬则是三七步站着搓动发尾，两方都相当不安……只能相信不会有问题了。

    「我是凛ちゃん说要一起回家才来的……」

    「我也是，要跟凛一起回家。」

    不约而同，两人对上眼笑了出来。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