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诵宝典【不负责任短篇合集】_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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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十七岁的时候把受带回家,这是他的初恋而他对父亲说受是朋友;二十岁时攻回到家,父亲宣布了他和受的婚约,受说“我是你父亲的omega”;二十三岁时攻的父亲去世,攻赶回去,看到受坐在客厅里,望着他:“好久不见,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这事从一个omega嘴里说出来并不奇怪,尽管受端正地坐在那里,腰身清瘦,没有半点怀孕的征兆。

    攻直接从军队赶回来,冷硬的长外套上还带着血腥味,和这个装饰华美,暖意融融的家格格不入。

    他盯着受,受也平静地看着他,伸出手推了推面前的一叠文件:“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了我,你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去找律师。不过我给你拨了点东西,比如你的房间我没碰。”

    说完后,受站起来,他黑色的长发被束在脑后,蓝色的眼睛向墙上一扫:“你来晚了,葬礼昨天结束,不过有全程录像,我已经发给你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攻终于开口问他,“你熬了几年才把他熬死,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了,你开心得要命吧?”

    受说:“不,我很伤感,那是我的丈夫,你不要乱说。”

    攻压了多少年的火气都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勾了起来。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一个omega显然在alpha面前没有还手之力。

    受被拎进了攻的房间,他束得整齐的长发被人从身后拽着,攻强迫他抬起脸,看着桌上一个老旧的相框。

    那是他们十七岁的时候照的,受还是短发,曲起一条腿,微微笑着瞥向镜头。攻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很专注地低头看着他。

    现在受的后腰被彻底握住,攻身上的热度传过来,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将他包围。

    受的后颈上还残存着攻父亲的标记,而现在那块皮rou被折磨得接近麻木——攻在强行抹去他父亲留下的印记,进行重新标记。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受眼神茫然,将他的东西吞咽了一半,还有一半呛咳着吐出来的时候,攻才捏起受的下巴问:“谁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受缓了一会才抬起眼睛,眼底湿润,声音有点哑:“……当然是你父亲的。”

    他好像是故意的,但是又十分冷漠,除了生理反应外没有任何其他触动,看得攻心向下沉。

    受柔软平坦的小腹被攻按在手掌下面,随着呼吸起伏着,沁出一点薄汗。

    “我真想杀了你。”攻说,“或者我只要进去生殖腔,你就会……”

    受用那双湿润的蓝眼睛看着他,问:“那你要这么做吗?紧急报警系统还没关。”

    攻闷声笑了笑,随即将他向下一按,冷声说:“知道你舍不得跟他的种了——紧一点,是不是跟那个阳痿的老男人习惯了,不知道正常的alpha是什么样?”

    攻克制不住地在挑衅。

    他在见到受前想了许多,他想他要受一无所有地滚出去,他要受哭着求他,他要受承认当初都是胡来,他要受意识到背叛他的代价。

    当初他和父亲结婚时攻还是个刚刚军校毕业的学生,现在攻已经靠着自己站稳了脚跟,就算父亲还活着,他自认也不怕。

    可是他没想到受能这么冷静地给他来一句,“我怀孕了,是你爹的。”

    那个老男人好像死了都要横插一脚,告诉攻:你不光初恋会被人夺走,你还什么都守不住。

    燥怒的alpha强行释放信息素去诱导受发情,但是孕期的omega是不可能进入易感期的。攻的父亲的信息素还有很多,萦绕在这座房子里,留存在受的骨血中,和攻的信息素形成鲜明的排斥,硬生生把受带进了假性发情。

    受抓着湿淋淋的床单,身体的本能让他弓起腰护着小腹,却尖利地刺激到了攻的神经,让他把受一把捞了起来。

    “你就那么心疼这个贱种?”攻阴沉沉的,他开始羞辱这个和他拥有一半血缘的胚胎,“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进去?想把这个东西弄下来易如反掌……”

    他的动作越发粗暴,手指间缠住受黑色的缎子般的长发,又问:“你不是不喜欢长头发吗?为什么又留了?”

    受的嘴唇有点颤抖,但他依然垂着眼睛回答:“你爸喜欢。”

    他好像太知道怎么点燃攻的怒火了。

    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漂亮的侧脸,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之前——很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半开玩笑地和受说过:“感觉你留长头发会很好看。”

    受是怎么回答的?他的眼睛遥遥滑过攻的脸,随意地看了看扑腾起来的几只鸽子,拒绝道:“太麻烦了,我喜欢简单点的。”

    现在他说,他为了攻的父亲把头发留长了。

    攻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人搞到流产。

    但是受皱着眉,低头露出渗着血珠的后颈,说:“疼。”

    攻开始明白那些杀了情人再自杀的男人的精神状态了。

    他恨他那个爹恨了二十多年,恨受恨了整整三年。现在他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还是那么贱,不能对受下重手。

    他在发泄完后把受扔回床上,看着他蜷缩成一团,掰过他的脸:“装模作样的婊子,你儿子现在上你的床,也没见你多不屈啊?”

    受轻轻叹了口气。

    “我又打不过你。”他说,推开攻的手,不适地并紧了腿,“你是回来参加葬礼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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