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清客初现 (第9/9页)

暗线被扯到了。

    “你真是，一点也不后悔。”

    他说，“你宁可赔，也不愿我还回一局。”

    她没答。

    他看着她指尖收紧在门把上，一字一句：“那我偏要看你赔得起几次。”

    那道门关上后，清客没有动。

    他像是还坐在那张椅子上，但眼底的光已悄悄变了调。原本那点风轻云淡的吊儿郎当，被“赔得起”三个字拨乱了章法。

    周渡还是那种温柔的狠。表面上说的是钱，骨子里护的是命。她替谁兜底，就敢把谁往自己心里按。而她说出口那句“赔得起”时甚至都没回头，像对他从来就没必要解释。

    清客低头笑了笑，手指在桌边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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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几乎和他以前在金珂旧宅里敲核桃壳时一模一样，只是如今壳碎在外，苦仁藏心。

    他在意的不是澜归。

    他知道周渡会护的那个小孩不是旁人——是她选定的人，是她新收的新命。

    而他，不再是那个被她挡在身后、出事也能被一言保全的存在了。

    清客靠在椅背，望着桌上一摞资料，眼神幽暗而迟缓。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周渡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受了案子牵连，文件尚未落地，律所还在内部评估他是否该被放弃。

    她一进会议室，说的第一句就是：“他如果有错，我担着。”

    他当时是年轻气盛又自负疯魔的一条野狗，被这句话一栓，甘愿叼刀赴命。结果现在——她对别人也说同样的话。只不过变成了：“赔得起。”

    原来护人的语气不变，名字却可以随时换。

    他低头沉了片刻，随手翻开了那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