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骨科1V1)_10 非得去勾引自己的亲弟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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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非得去勾引自己的亲弟弟 (第3/3页)

“mama,小瑀应该是有点不舒服,我跟他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后,他看到秦如锦抬起了另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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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打我吗?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大脑一片空白。

    秦如锦似乎反应过来了,她颓然地放下手臂,也松开他,很疲倦地说:“你们走吧,但你记住,走了就别回来。”

    钟时意本来是要陪弟弟出去缓缓的,但听到这句话,他迈不动步了。

    他很清楚,三年前的那次选择,秦如锦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他是个可以被随时丢弃的人。所以自从回到mama身边后,他一直在很刻意地迎合,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秦如锦,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乖最听话的孩子。

    ——不要再丢下我了。

    可不打招呼就消失三年的mama,现在却跟他说走掉就不要回来。

    难道刚拥有两个月的母爱,就要再次失去了么?

    钟时意相信秦如锦那句话只是气话,但他同样知道,所谓“气话”,只是对于钟时瑀而言。

    如果他走掉,以后mama还会对他和颜悦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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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想象,更不敢奢望。

    但是,如果不陪着弟弟,那么正是青春期,心思敏感的弟弟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有站在他那一边?

    他会不会因此失去钟时瑀?

    爱的天平上,一端是mama,另一端是弟弟。他们彼此较着劲要他做出选择,可他只能怯懦地站在中央患得患失,摇摇晃晃。

    终于,钟时瑀松了手,没有说一句话,他转身走出餐厅。

    哐当。

    防盗门关上。

    “哎,这……”宋钦转过身,钟时意看到了他面上的焦急神色,“如锦,我下去看看小瑀,孩子别再出什么事儿了。”他也出了餐厅,客厅里传来穿衣服的声响。

    钟时意也想去追弟弟,现在天冷了,钟时瑀下去得着急,估计没穿外套,他怕弟弟在外面冻着。

    但他却动不了,因为秦如锦还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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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地观察着秦如锦的脸色,他很谨慎地开口:“mama,小瑀下去得急,估计没穿外套,我去给他送件衣服吧。”

    秦如锦却没有搭腔,她似乎平息了怒气,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钟时意。

    这种眼神很奇怪,有点探究,又有点警惕,不像是在看儿子,更像是在看一个让她心存芥蒂的人。在这样的目光下,钟时意觉得自己似乎无所遁形,很突兀地,他有点发怯,觉得此时的mama有点吓人,他下意识地侧了侧头,避开了秦如锦的目光。

    “你和小瑀和好了吧。”秦如锦的声音在他右耳不远处响起,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大,但还是振得耳膜嗡嗡直响。

    他不明所以,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到什么程度?”

    他飞快地看了秦如锦一眼,又转开目光,“就是,跟之前一样。”

    “……”

    毫无预兆地,秦如锦拽着他,开始往卧房那边走。

    一开始还有点懵懂,但随着秦如锦一把推开了他的房门,把他推搡进去,再打开灯之后,他恍然明白了秦如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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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是两只枕头和一床被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头。

    明晃晃的白炽灯在头顶亮着,他站在床边,被迫和秦如锦对视。

    秦如锦的样子很平静,或者说,太平静了,简直跟她刚才像两个人:“最近你们睡在一起?”

    被这样看着,钟时意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丑陋,他克制不住地缩了缩身子。

    “说话。”秦如锦还是很平静,但这回语气中带了点命令的意味。

    “是……”钟时意只好开口,他不知道自己这时的样子特别可怜,脸是白的,白得过分,就连一向红润的唇都褪去了血色,他第一次在秦如锦面前辩解,“可是mama,小瑀是我亲弟弟,我们从小就晚上一起睡……”

    话没说话,秦如锦就很用力地掐住了他的手臂。太疼了,他几乎要掉下眼泪。

    但他忍住了。

    “钟时意,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当耳边风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秦如锦用的词特别狠,比刚才骂钟时瑀的时候狠多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睡在一块儿,你到底记没记住?!一点都不知道自珍自爱,你想过没有,你们都这么大了,万一被小瑀发现,你该怎么办?我又怎么跟他解释你长成这样?”

    她突然停了一下,因为看到儿子的眼眶红了,微微上挑的眼尾处,甚至有点晶莹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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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很快又硬起心肠,势必要他记住这个教训:“还是说你就是贱得不行,非得去勾引自己的亲弟弟?!”

    是一种突然被击垮后再碾碎的感觉。钟时意忽然感觉不到手腕痛了,他看着秦如锦,脑袋里轰隆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片飞速开合的红唇。

    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像全力加固后依然被洪水冲垮的小型坝口。在朦胧的泪光里,秦如锦的脸模糊成了一圈和缓的光晕。

    鼻腔不知道被什么塞住了,呼吸变得困难,他只好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喘息。

    他想告诉mama,自己没有不自珍自爱,也没有勾引弟弟,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挤在一张床上入睡而已。

    他还想说,他和小瑀是亲如一体的双生兄弟,即使他身下多了个器官,他们也都知道廉耻,更不会做逾矩的事情。

    还有他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小瑀说过,他只是有一点点的与众不同而已。

    可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喉头干硬发涩,像塞了一块很大的石头,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着,任由mama把自己羞辱得体无完肤。

    秦如锦并没有体谅他的心情,毫不留情地逼他:“钟时意你自己说,以后怎么办!”

    他泪眼模糊地看着秦如锦,在mama再次张口,准备骂他的时候,终于勉强吐出了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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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拼着命咽下喉咙里的大石头,挣扎着继续说:“我错了……”

    说完第一句,喉咙就通畅了一些,他吞咽了一下。

    “我不会再跟弟弟睡了,mama……”

    秦如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抱住了他。

    那是一个很柔软,带着点怜惜的拥抱。

    “mama是为你好,小意。”她的声音很近又很遥远,“你明白吗?”

    很短暂的静默后,钟时意抽噎着,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她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过纸抽,抽出一张,帮他擦干眼泪,又抽了一张,塞进他手里。

    “好了,去洗把脸。”她最后说,“下去看看小瑀回来了没有,帮他带件外套,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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