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骨科1V1)_15 柔软的,带了点微弱的痒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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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柔软的,带了点微弱的痒意 (第2/3页)

她的一生必须在远离繁华的高塔上度过,如果她走下高塔,就会为王国引来敌人,导致灾难。所以自老国王去世后,国家便由国师主持朝政。

    说话间,火势越来越大,弥漫的烟雾几乎要吞噬整座高塔,只剩他们站立的小小方寸。

    王子认为这样的预言堪称荒谬,他不能见死不救,坚持要公主跟自己从高塔上下去。

    僵持一会儿后,公主点头答应,但因为从未爬过软梯,请王子先走,她再踏着他的脚步离开。

    王子不疑有他,痛快地先下到底部。

    然而下一秒,软梯却直接掉落到他脚边,蛇一样匍伏缠绕。

    他震惊地向上看,看到公主朝他遥遥一笑。

    她声音很低,几乎是闻不可见的絮语:“谢谢你,但我无法放弃我的臣民。”

    火光几乎要与她平齐。

    “好,王子的表情非常不错。”借由话筒,赵霖的评价传遍剧场,“公主笑得也很漂亮,有那种牺牲自我的氛围感,跟象征火焰的灯光很搭”

    听到这样的夸奖,钟时意几乎有点疑惑了。他并没有摘下口罩,老师是从哪里看出“笑得漂亮”的啊?

    一米五的高台下,钟时瑀低声提醒他:“眼睛。”

    眼睛?

    一瞬间的迷茫后,钟时意明白过来,弟弟是在说,自己的眼睛笑得很漂亮。

    他心里有点好笑,认为赵老师只是在使用自己很擅长的鼓励大法,弟弟不但当真,还找来证据佐证。

    可因为钟时瑀这样的反应,内心又出现另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柔软的,带了点微弱的痒意,就像暖而和煦的风拂过脸颊,带来独一无二的沁人花香,是属于弟弟的味道。

    第三幕是全剧的高潮和结局。

    看到如此决绝的公主,王子肝胆俱裂,高声要求她先下来,公主不为所动,绝望之际,王子脱下身上的斗篷,冲向火海,想以渺小之身对抗漫天大火。

    公主看到王子这样的自杀式行为,将国师的预言抛在脑后,纵身跃下高塔,踩着凹凸不平的塔壁向下,想阻止王子陷入火焰,却在慌乱中一脚踩空,如垂死的蝴蝶般翩跹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忽然被强烈的光芒笼罩,王子拼命地伸出双臂,接住了下坠的公主,两个人没有被火海吞没,而是周身无恙地落在地面上。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悠然响彻云霄,她说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但由于恶毒国师想要控制国家,将她封印在公主的身体里,只有公主下了高塔才能破除封印。

    公主带着守护神回王都,打倒国师后,又帮助王子打退坏人,回到国家,他们约定相互帮助,为建设更好的国度而努力。

    是喜闻乐见的皆大欢喜结局。

    “不错,大家辛苦了!”赵霖看着舞台上的最后一幕——王子和公主各站一端,在回到各自国家之前遥遥相望祝福的剧情——很满意地点头。他双手撑着舞台边缘,很灵巧地跃上去,“王子终彩的时候按照这样来就可以。”

    他特别摸了摸钟时意的头发,笑着小声说:“时意同学的舞台感真不错,第一次就能演成这样,有没有考虑报我们学校的舞台剧专业?”

    钟时意浅笑着不表态,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平时回家辅导完弟弟的作业后,他就会帮着弟弟练习台词,而其中公主部分的又是最多,所以实际上,他已经无数次扮演过公主这个角色了。

    一旁,钟时瑀一口回绝:“不行,我哥要考H大。”

    赵霖也就是说着玩玩,毕竟报考艺术类专业是要经过艺考的,临时抱佛脚是万万不可能。

    听到钟时瑀话,他笑容更灿烂:“那好啊,H大就在我们学校旁边,时意同学加油考上,到时候你们可以过来玩,我请你们吃饭!“

    时间过得飞快,进入12月中旬,就到了正式演出那天。

    那天刚好是降温第一天,室外的人忙不迭地穿了羽绒外套等保暖衣物,剧场内,因为中央空调通了暖风,却是一片暖意。

    开场前一小时,后台纷乱嘈杂,担当总调度的赵霖忙到飞起,他像法国科学家斯特尔口中的永动机,持续而不间断地发布指令,其中一个便是要求场务工作人员一对一地带着演员熟悉上下场路线,避免到时候乱中出错。

    带钟时意的那个工作人员是高二的学生,挺眼熟,因为对方曾在校内活动中多次担任主持,是个英俊的高个子男生。

    见到钟时意时,男生红着脸介绍自己:“学长你好,我,我叫兰渡。”钟时意很奇怪地看着他,心想主持过那么多活动的人竟然会脸红结巴。

    但疑惑归疑惑,他很体贴地没有将疑问脱口,而是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班级。他很有身为龙套的自觉,知道对方可能不熟悉自己的情况,又跟兰渡说了自己的角色和上下场的时间。

    兰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单手握拳放在唇边,他很尴尬地轻咳一声:“钟学长的戏份我倒背……我都知道。”

    他从侧旁的置物台上拿过一只印着棉花团小狗的膳魔师保温杯,捧在手里,递给钟时意:“今天好冷,听说学长胃不好,要不要喝点热水?”

    怕被嫌弃似的,他目光诚恳,认真解释,“这是新的,没有用过。”

    那眼神太过真诚,钟时意不由自主地接过了保温杯,他握在手中,没有打开盖子,先说了声谢谢,也解释:“现在……可能不方便,等下场了我再喝。”

    马上要登台的人,自然是不能喝太多水的。兰渡意识到自己再次做了愚蠢的事,他不发一言地拿过杯子,攥着不动,指节纠缠得发白:“学长的彩排我看过,演得特别好,一会要加油!”

    人都是喜欢被肯定的,钟时意朝他又笑了一下,但没当真,毕竟彩排的时候,除了被追兵射了那一箭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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