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蟒15 (第3/3页)

没受潮还能抽的烟。他倏地坐起来，惊讶道：“你怎么弄到的？”

    小老头又亮出另只手的打火机：“快抽，三分钟后看守就会过来，赶紧。”

    时隔一天吸入尼古丁的感觉，让克里斯感觉自己复活了。他长长地舒气，烟从他嘴里飘出来，飘往上方，在狭小天窗投进的光线里缓慢地流动。

    “真有你的，”克里斯勾唇微笑，“我小看你了哦。”

    “是吧，现在你相信我知道很多事了吧？”小老头不忘初心，“怎么样，交换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抢劫蛋糕店，作为交换，你想问什么传闻，我都可以跟你说上一说。”

    克里斯拧起眉头，沉思了半晌才道：“不行，我不能告诉你这个……”“这都不说？”“不过我可以跟你聊点别的，luanlun八卦听不听？”

    小老头表情一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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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根烟在三分钟之内抽完了，烟头被扔进了临时牢房的马桶里毁尸灭迹。果然和小老头说得一模一样，克里斯还在冲水，看守所的条子就过来例行巡逻了。见他们俩都乖乖待着，条子很快就离开，给他们腾出聊八卦的空间。

    克里斯绘声绘色地把神父家的八卦说了一遍，隐去了姓名和地点；小老头听得津津有味，在听到神父妻子的日记内容后，甚至跟着克里斯的思路推测道：“我觉得，强jianian她的人……”

    “是谁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神父的亲弟弟。”小老头皱着眉开始分析，“有没有可能真相是这样的，正是神父的弟弟出于某种原因，强jianian了这个喜欢神父的女人。神父知道是谁干的，所以出于愧疚，和她结婚了。”

    克里斯情不自禁地跟着皱起眉：“……有道理。”

    “然后她不是怀孕了么，所以她怀的是……神父弟弟的孩子。”

    “等等，那就是说……”

    小老头和克里斯对视着，表情如出一辙地倒抽了口凉气。最后还是克里斯说出了结论：“神父的弟弟和自己的亲儿子zuoai了……哇，肯定就是你说的这样，绝对是这样。”

    他忽地从大通铺上跳起来，跑到铁栅栏边，像那种试图表明自己冤枉的囚徒般抓住了铁栅栏，大声喊道：

    “乔森！乔森！我知道是谁强jianian神父的老婆了！！是神父的弟弟！！神父的弟弟和他自己的亲生儿子zuoai了我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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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什么吵！”他的所作所为立马吸引来了巡逻警察，“再吵把你丢禁闭室去！”

    克里斯置若罔闻，回了床铺上：“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你想知道什么？”

    “随便，”克里斯下意识回答，又立刻改口，“你知不知道，小岛的一个……军火商？”

    小老头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找他有事。”

    “好事坏事？”

    “坏事。”

    在克里斯说完这句话后，小老头沉默了。接下来不管他怎么问，或者问些别的事，小老头始终不言不语，仿佛有人在无形之中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般讳莫如深。但克里斯问他要烟的时候，他总是会给。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两天后条子打开临时牢房的门，给克里斯戴上手铐——他和乔森终于要上审判庭了。

    就在他即将踏过铁栅栏时，小老头突兀地问他：“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抢劫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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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坐牢。”克里斯说。

    “那正好，等下审判结果出来你就如愿以偿了。”警察没好气地说着，推搡了把克里斯的后背，“快点！别耽误时间！”

    “他有只眼睛看不见，”小老头没头没尾道，“他左眼看不见。”

    克里斯没听明白，他扭头还想再问两句，警察却完全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硬推了出去：“走啊！”

    警察一路推着他进走廊，克里斯不爽地啧了啧嘴，但也只能跟着往前走。很快他的不爽便消退了——他面前的拐角处，乔森同样被拷着走出临时牢房。

    “嗨。”克里斯说。

    “我听见了，”乔森道，“犯人是神父的弟弟。”

    “哦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道理？”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警察厉声呵斥了句“不许窃窃私语”，随后他们俩和另外几个今天受审的犯罪者列成队，一起走出了警察局，坐上前往审判庭的车。经过一系列麻烦得要死的过程，他们俩终于并肩站上了审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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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老花镜的法官看着手里的材料，问了几个诸如“是否承认抢劫蛋糕店的犯罪事实”的问题后，终于宣判：

    “克里斯·弗林，乔森·斯坦尔，以下二人抢劫西丽蛋糕店，对店主及售货员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和精神伤害。鉴于此犯罪行径的恶劣程度，本庭在此做出宣判：克里斯·弗林，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乔森·斯坦尔，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八个月，双方均剥夺上诉权利，本判决即时生效，闭庭！”

    法官锤“哒”的敲响，克里斯愕然看向乔森——这和他们的计划差太远了，他们原本只打算坐三个月牢。

    “凭什么啊！”克里斯倏地甩开身边的法警，径直往法官席走，“我甚至都没抢钱，只抢了点蛋糕，我不服！你他妈乱判！别走！给我回来！”

    相比之下，乔森要冷静得多，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克里斯当然没法真的爬到法官席上，他很快就被法警架着退下了审判庭，直接押上移送小岛监狱的车。

    “妈的，为什么是三年？”克里斯愤怒地问乔森，“还有为什么你比我少四个月？凭什么？”

    “因为那个蛋糕，”乔森深深叹了口气，“那是议员夫人订的，议员女儿的十岁生日蛋糕。”

    “这些滥用职权的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