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_第八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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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第2/3页)

统——你个混账东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不要,二哥,留下你我二人,不就是想听我说实话……二哥……我不要闭嘴,我累了,我就是要直白地把话说明白了。]

    [你知不知道君阳晖嫌恶你到什么地步?看看原允修写的折子,这些年你所喝的补药里,君阳晖都动了手脚,他恨不得你去死——]

    林旭两眼无神:[我知道啊……那是从前的事了,这两年他再没下过药。就是我利用强权胁迫他与我欢好,他本来就是被迫屈从于我,他会嫌恶于我的行为不过人之常情,后来那药就没下了……他早已心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你知道你还喝得如此愉悦?朕怎么会教出你这般愚蠢的兄弟?]

    [哈!二哥,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不也是这样,你不是喜欢君二吗?我学得你对君二啊!反正我如今犯下的事也是活罪难逃,要打要罚随便你吧。]

    [混账东西——活罪难逃?你怕是你连肚子里的野种也不想要了——]

    [二哥,我的好二哥,君阳晖被我逼得想死,我也没什么好顾虑,但我也是你的兄弟啊,这是我唯一的血脉,求二哥放过——]

    [现在知道怕了,早时候还跟朕犟?你看看你这几年来干的好事,包养数十面首,冷落张氏而后鞭挞张修敬,把张家气到要张氏与你和离,这几百年来也就出了你这么个被新妇‘休掉’的王,而你养的那些个混账面首竟然敢恃宠而骄,弄出抢占退休老臣田地的荒唐事,还传得人尽皆知,若非你如此荒唐作为,你如今怎会膝下无子?]

    [我不过想当个闲散王爷,二哥何必给我安排什么王妃,我当年就和二哥说了我脾气暴躁,不需要给我安排什么姻缘,我和那张氏女本就性格不合不甚相配,早就该一拍两散。]

    [你那是因为脾气暴躁吗?满朝文武有多少脾气恶劣、薄情寡义的坏东西,那些个人家中有什么肮脏勾当朕不能料到?他们家中怎么没有传出这般事?你一个皇族贵胄就是没有妻妾还没有个同房丫头传宗接代?我看你就是想要作给朕看,作给天下人看,为了个君阳晖故意这么折腾违抗朕的旨意,真有你的啊,林清煦!]

    [二哥,我从没和二哥争过权,一心一意辅佐二哥,我其他都不要,但是君阳晖我一定要,我就那么点要求,二哥也不成全我……]

    [你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君阳晖是君氏的嫡脉子孙,在清河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他是有妻妾儿女的人,怎么可能随你任性?你这个混账东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是啊,我疯了,从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疯了……]

    [……这种事你为何要记挂那么多年,先帝和你母亲都亡故多年,那些事早已入土,何必耿耿于怀。]

    [是啊,先帝早就入土了,可是我还没有死啊,我就不该出生……]

    思绪收回,林琅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如果我处死了君阳晖,玉人会恨我吗?”

    逆光里,屏风前那着薄柿色衣裳的背影发髻端庄,玉带修身,林琅周身雅芳盆饰环绕,挺拔高挑的身姿似是如梦温情,却又隐隐透着执掌生杀的王者冷峻之气。

    君钰靠在床头,抚着肚子瞧着林琅清俊的背影,默了默,君钰温和沉静地叙述:“我下山后回到家中,那时候我对家中各事甚是陌生,大哥又公务繁忙,在我最为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是阿湛一直陪着我、跟着我……阿湛和其他兄弟对我而言,并不一样。”

    君钰想了想补充道,“陛下曾和阿湛也算亲近,陛下也知道他本性如何,他多年来游戏人间放浪形骸,不过是为避斗争,他并无对权势角逐的心,他突然涉入讽政案中,事出反常。”

    “人心是会变的,玉人。我年少的时候不爱吃橘果,嫌弃它过于酸口,可后来我却喜欢上了这种酸中带了些甜味的口感。”林琅垂眼瞧着手上折断的梅枝,神情淡漠,俊逸的面上笼着半层阴影,“不过我想,阳晖会做那些事的原因也不该纯粹是为了逐利,再怎么说,阳晖他一向了解我,他也能料到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把君氏赶尽杀绝,他本不会参与干这种谋逆的事,而他是从五年前才……他,是最恨的人是朕……”

    君钰不明就里,思索着软语道:“不知阿湛具体做了什么,还请陛下留情,只要陛下能留阿湛一命,我可以配合陛下一切要求。”

    “我可以留他一命,但现在你不能管这些。”林琅顿了顿道,“给我一些时间,玉人。你想听,那我现在把事情都说给你听。”

    皇帝的生辰万寿节,是与冬至元旦并列的大节,皇城内外争相庆贺,篁笙齐鸣、丝竹聒耳。皇帝先受百官拜贺,赐宴琼华楼之后,又在仁和宫赐宴后妃。

    龙旌雕梁,歌舞笙歌,金光涌动的大殿首座便是皇帝,皇帝左侧坐着太后,右侧则端坐着的皇后和长公主。

    殿中坐了数十妃嫔,有温婉娴淑的,有千娇百媚的,个个妃嫔气韵不同,一眼望去都是珠光侧聚、颜色悦人。

    妃嫔皆是盛装,便是伴舞演戏的乐伎伶人也是佩响流葩,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君一笑,却唯独一人格格不入。

    一身斗篷、头戴玉冠的君钰端坐于皇后身侧,眸光迷离地看着下头美好绝妙的歌舞,他神色沉静,唇抿若月,一张容华绝代的脸上温和清雅,似乎对妃嫔们时不时暗暗投来的惊艳、好奇或者不善的各种目光丝毫未觉察。

    君钰本来是要参加百官宴的,奈何他这身子根本参加不了群臣宴会,就被林琅拉到了这后宫妃嫔的宴会上伴驾。太后在林琅那并无多少实权,她也本来就不如何关心皇帝,何况皇帝的后宫,多年来后宫的事也多是皇后打理,故而太后她对君钰只瞧了一眼寒暄两句,而后可说是视若无睹,而皇后亦是风范端庄地效仿太后的态度。君钰出身高贵,身份特殊,各宫妃子虽然明争暗斗,亦有十分嫉妒君钰者,可有花颜夫人的前车之鉴,自是没人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明目张胆地去同君钰闲话,如此,君钰这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只偶尔应承一下皇帝的话便可,比起跟大臣一道宴会,倒也算颇为自在。

    宴至中途,太后借口身体不好回了宫,君钰终究是觉得别扭,见此也寻着借口下了宴。

    君钰却没回临碧殿,而是去了就近的倬章轩休息——皇帝硬是要他等着一同回去。

    倬章轩坐落于仁和宫胭脂河的东岸,一半于岸上,一半于水面,三面环水,对面亭台阁榭,木石标致,倬章轩里窗户巨大,玻璃笼罩,以最大方便地观赏景致,胭脂河中鱼虾活跃,夏日可以垂钓,倬章轩四面是极致雕柱工艺的空心铜柱,以通地上所覆地暖,故而冬日也可在此尽情观赏雪中景致。

    常明带着宫人提着食盒来的时候,君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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